下一秒。
叶临手中树枝一甩,树枝直奔夏侯应而去!
呼啸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双目失明的夏侯应听声辨位,挥剑格挡!
此刻,树枝与剑锋相撞,竟从中间一分为二!
“噗!”
“噗!”
一分为二的树枝同时刺入夏侯应的喉咙!
“怎么会?!我的剑明明挡下了......”
夏侯应满脸的不敢置信,话还未说完,便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临死前,心头唯有懊悔。
早知道是今日这个下场,别说是块寒铁了,就算是御玺,他也不会来争抢。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叶临杀了夏侯应后,匆匆离开,到了诏狱,将寒铁交给牛仁,让他去送到铁匠铺,而他则处理着诏狱中的各种事物。
夕阳西下,月上枝头。
叶临刚要同从铁匠铺回来的牛仁聊上几句,王勇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头儿,锦衣卫派人来了。”
嗯?
锦衣卫来了?
大半夜的往诏狱送人,这可不像是锦衣卫那群大爷的行事风格。
叶临出去迎接。
此时,诏狱门口站着一队锦衣卫,身上各个挎着绣春刀,为首的锦衣卫也是一副疲惫之色,至于其他人,身上更是多多少少的都带了伤。
而他们中间押着一名罪犯,手铐、脚铐、枷锁都用上了。
一看便是穷凶极恶之徒!
“诸位,麻烦出示公文,同我们兄弟办理交接手续。”叶临笑道。
为首的锦衣卫无奈道:“在下卢正阳,锦衣卫总旗,奉命前去捉拿要犯,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伏击,折了大批兄弟,公文也丢失了。”
正七品的总旗?
叶临皱了皱眉。
总旗手底下可有十数人,但眼前,可就只有五人。
可以想象,当时的战斗有多激烈。
“卢大人辛苦了。”
卢正阳极为客气:“职责所在,不过,还请这位兄弟行个方便,早点交接完,我们兄弟也能早点回去歇息。”
叶临微微颔首:“这样,劳烦诸位都出示下腰牌。”
“兄弟们,出示腰牌。”卢正阳先取下自己的腰牌递给叶临,随后转身对其他人道。
叶临则示意王勇等人上前查验。
片刻后。
王勇冲叶临点了点头。
叶临见状,挥了挥手,王勇等人离开押着犯人进了黄字号。
“多谢,我等就先行离开了。”
卢正阳说着,冲叶临拱了拱手,带着人离开。
叶临等人也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黄字号,新犯人的牢房门口。
“你叫什么名字?”叶临问道。
犯人一言未发,眼中却带着些许讥讽和戏谑!
好似叶临才是被关押在牢里的犯人一般。
一旁的王勇顿时怒声道:“哑巴么?!
没听到我们头在问你话?!
我们头儿心地善良,没有让你吃杀威棒,但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诏狱所有的刑具!”
此话一出,犯人面色一变,缓缓开口道:“我叫廖世林。”
“犯了什么事?”
叶临很满意王勇的表现,审问犯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是标配。
“我什么事都没犯,我是被冤枉的。”
廖世林顿了顿,接着道:“卢正阳杀良冒功被我发现,所以他便栽赃陷害于我,为了将此事保密,让不惜屠戮了我们整个村子!”
王勇冷着脸,问道:“杀了你,岂不是一了百了?为何还要把你送来诏狱?
我劝你实话实说。”
“因为卢正阳为了钱,犯了一个案子,他需要我来顶替,由于我妹妹在他们手里,我不得不听从安排。”廖世林解释道。
叶临闻言,轻挑眉梢:“你现在又为何将此事告知我们?
你就不怕哦我们同卢正阳是同伙?”
“因为我知道,我若真成了替罪羊,我妹妹也会被杀人灭口。”廖世林面色愁苦,忍不住叹了口气:“而且,我也不想死,你们则是我唯一的希望。”
说完,廖世林盯着叶临,等待着叶临的答复。
叶临摸了摸下巴,随后冲王勇道:“拿纸笔来。”
王勇照做。
“廖世林,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说吧,我们会如实记下来。”叶临盯着廖世林,说道。
随后,廖世林便讲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先休息吧,今日姑且不对你用刑,让韩大夫过来给他治治伤。”
叶临看着廖世林的供词,有些头大。
卢正阳割掉普通人的脑袋,充当恶匪首级,后又领着一群手下扮做强盗,劫了扬州富商一座一人高的白玉观音!
而卢正阳看上去客气,但却是实打实的锦衣卫总旗,在锦衣卫里不算大官,但相较于他们诏狱这种锦衣卫编外人员,地位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玄字号。
韩江给廖世林治完伤,看到叶临后,顿时笑了出来:“大人,可是有何吩咐?”
叶临说道:“韩大夫,这几日,你就给那个廖世林上药,不过,上药的同时,给他下化功散,一点点的下。
不要让他察觉出来。”
韩江愣了一下,不解道:“大人,我给廖世林治伤时,顺势探查了一番,其脉搏虚弱,并不像是修武之人。”
“以防万一嘛。”
叶临笑了笑,继续道:“反正化功散对普通人没有坏处。”
“属下明白了。”韩江恭声道。
这时,老黄手里拎着烟杆,走了过来:“叶临,我准备闭关了,切莫让人踏入地字区,吃食什么的,放到门口便可。”
说完,老黄便一边抽烟,一边往里走。
看的韩江一愣一愣的。
在他的认知中,老黄就是个在诏狱混吃等死的老家伙,咋还张嘴闭嘴便是闭关?
而且对叶临还是这般随意。
嘶!
老黄是高人!
韩江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
叶临则冲韩江道:“此事,你换个说辞,我出去一趟。”
与此同时,知府后衙。
沈一石同周敦欣赏着歌舞,品尝着美酒,好不快活。
“周师弟,这次,咱们下了这么大的本,一定万无一失。”沈一石笑道。
周敦看着身形曼妙的舞女,回道:“师兄,你知道么,小时候,我很不解,为何猫捉到了老鼠不立刻吃了它。
后来,我才明白,玩弄猎物,远比一口吃掉要来的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