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皱了皱眉,袖子一挥。
车夫直接从车上摔了下来,至于其手中的鞭子,则是飞入叶临手中!
叶临缓步走到车夫面前,冷冷的说道:“你既然这么喜欢玩鞭子,那我便成全你。”
“啪!”
一鞭子打在车夫身上,车夫上身的棉袍瞬间炸裂!
刺骨的寒意,让车夫止不住的哆嗦:“叶临,你,你想干什么?!老子可是卫家的仆人!我家少爷,可是........”
“啪!”
这一次,鞭子打在车夫的身上,疼的车夫嗷嗷直叫。
“你敢打我!你一个狱卒,竟然敢对我动手!在京城,就连比你官位大的多人物,见到我,也得对我客客气气的!”
“啪!”
叶临又是一鞭子落下,剧痛令车夫面部都扭曲了,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
这么大的动静,车上的卫先勇还不露面,看样子人并不在车上,
“卫大人呢?”叶临问向车夫。
车夫没有吭声,叶临直接凌空甩了一鞭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鞭子,虽未落在车夫的身上,但却令车夫条件反射的在地上滚了几下。
伤口遇雪,疼的车夫冷汗直流!
叶临刚要上前继续追问,一杆银枪,自天而降,刚好扎在叶临同车夫的中间!
紧接着,一名白袍公子,纵身而来:“你是何人?!为何伤我的车夫?!”
车夫看到来人,立刻激动道:“少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听到车夫对白袍公子的称呼,叶临知道,眼前的白袍公子便应该是卫先勇,他上下打量着卫先勇,感觉十分的怪异。
身材高大挺拔,身着雪貂的袍子,脚上踩着的也是白色的靴子,看上去风度翩翩,但是这脸吧。
五官不丑,但凑在一起,却显得格外的丑。
“卫大人,在下奉陈知府的命令,在此迎接大人,只不过,您的车夫,盛气凌人,意欲动手伤我。
我反击罢了。”
叶临笑着道。
卫先勇闻言,瞪了车夫一眼:“出门的时候,我是怎么交代的?!不可仗势欺人!”
“少爷,小的冤枉啊。”
车夫满脸委屈道:“按照规矩,陈大人应当带领金陵的官员以及一应乡绅来迎接,现在,却只派了个狱卒前来!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大人啊。”
卫先勇皱了皱眉,他还以为叶临是金陵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没想到叶临只不过是个狱卒:“下马威?”
“不是。”
叶临摇了摇头:“金陵下了数日的大雪,陈大人在城中救灾,其他人也在救灾,所以来不了。”
卫先勇走到银枪旁,将银枪从地上拔了起来:“我在京城的时候,没少听说陈少商是个只讲规矩的人。
怎么?
轮到本官来的时候,他却不讲规矩了?”
“他要救灾,好!”
卫先勇冷声道:“本官敬佩的很,但派狱卒来羞辱我,真当本官没脾气呢?!”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也不挑别人了,这三把火,全都烧在你身上,你若是能接我三招,此事,本官作罢。
你若接不下,是生是死,皆看你的造化!
你可敢应承?!”
卫先勇冷冷的盯着叶临,等待着叶临的答复。
“敢。”叶临答应下来。
地上的车夫闻言,强忍着疼痛笑了出来:“我家少爷,乃是名门之后!师承更是非同凡响!
一手霸王枪,使得出神入化!
就在三日前,来金陵的路上,我家少爷一人一枪,挑了一座百人的土匪寨子!
你一个小小的狱卒,别说接我家少爷三招了,一招都接不下来!
你啊,死定了!”
叶临没有理会车夫,而是冲卫先勇道:“卫大人,请。”
“好!”
话音落下。
卫先勇枪出如龙,白衣银枪,潇洒至极!
“嘭!”
叶临挥出一鞭子,挡下了卫先勇的第一招:“还有两招。”
卫先勇面色微沉。
他刚才虽未使出全力,却也没想到,眼前的叶临,竟然能如此轻易的化解他的第一招。
关键是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着实可恨!
“看好了,这是我第二招!”卫先勇说着,挥舞着手中的银枪,攻向叶临!
卫先勇的攻速极快,银枪竟出现道道残影!
霎那间。
枪芒遮天蔽日,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我这一招遮天蔽日,就算是六品修为的,也不可能轻松接下!”卫先勇话里话外,透着自信。
“嘭!”
一力降十会。
叶临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纯粹用修为,强行化解第二招,将卫先勇逼退!
不过,手中的鞭子,也因承受不住劲力,化作了粉剂!
“没想到,你还真有些本事,难怪你敢如此的嚣张。”
卫先勇道。
不待叶临开口,车夫便迫不及待道:“少爷,此人鞭子已坏,长剑还未出窍,此时正是出手好时机啊。”
卫先勇看着叶临手中的问天剑,心沉入了谷底。
他连出两招,皆被轻松化解。
最重要的是,这人擅长的明显是剑,而非鞭子!
被人用不擅长的方式,化解了他引以为傲的攻击,令他更加的沮丧。
“本官输了。”
卫先勇冲叶临道。
车夫瞬间懵了。
自家少爷怎么就认输了?!
“迎接之事,就此作罢。”卫先勇继续道。
叶临笑着道:“多谢大人手下留情。”
“谢我?”
卫先勇自嘲的笑了笑:“是我该谢你手下留情才是。
对了,你如此好的修为,当个狱卒实在太可惜了,有没有兴趣做官?”
“多谢大人好意,不过,在下没有兴趣做官。”叶临笑着拒绝。
卫先勇不以为意道:“行,以后想做官,尽管找我,我虽然没啥本事,但在京城还是有些人脉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叶临。”叶临回道。
卫先勇露出激动的神情:“叶临?你就是叶临?!”
“大人听说过我?”叶临惊讶道。
卫先勇闻言,冲叶临咧嘴一笑:“别人也许不了解,但我当这金陵同知之前,在陛下身边当差。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陈少商派你来接我,不是给我下马威,而是给我卫先勇天大的面子!
幸亏你是个爽快人,否则,我怕真有可能交代在这了。”
说到这,卫先勇看向躺在地上的车夫,冷冷的说道:“你犯了家法,自此之后,你便不再是我卫家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