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大笔一挥,大印一盖,就算成了。
孙幼渔一脸惊讶,原本以为他会让自己念出来。
没想到他还怪厉害,他竟然看明白了。
这样也好,干脆,省事。
孙幼渔办完了事下了楼,竟然看到誉王和宁王打起来了,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座椅砸坏了一堆,杜纤纤躲在柱子后,帮慕厮年呐喊助威。
孙幼渔直接从大堂出去怕是要撞见他们,正好秋月偷偷的从后院过来,小声对她道:“小姐,这边。”
孙幼渔点点头,跟着她从后院走了。
她回去之后,就赶紧换了身寝衣,准备睡觉。
却在这时,前院的管家匆匆而来。
“王妃,不好了,王爷跟人打架了。”
孙幼渔装着很惊讶的样子,“什么?打架?为何打架啊?跟谁打架啊?在哪儿打架啊?王爷伤着哪儿没有啊?”
管家忙回道:“在醉香楼和誉王打起来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看王爷的样子,伤得不轻。王妃,您快着些,一会儿王爷就抬回来了,就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哟,才这么会儿的功夫,打得都需要人抬了,看来确实伤得不轻。
孙幼渔忙吩咐春花给她拿衣服来,穿戴整齐,去到前院,正巧碰着一行人将慕厮年抬回来。
杜纤纤扶在一边,哭得昏天暗地的。
“这是怎么了?”
孙幼渔刚出来,杜纤纤就停止了哭泣,向她瞪过来,“都怪你,你个害人精,将王爷害成这样。”
孙幼渔一脸莫名,这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为了你,王爷也不会和人打起来。要不是你害得他被罚跪了三天,他也不至于打不过誉王。”
哈?为我跟人打起来的?
至于罚跪的事,那更不关我的事了。
“闭嘴,嚷嚷什么嚷嚷?本王妃和王爷都在这里,轮得着你个妾来嚷嚷吗?”
“你将王爷害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凶我?你个丧门星呐,克夫命呐。和皇叔定亲,将皇叔害成傻子。如今才刚嫁到宁王府没几天,就害得王爷不是被罚跪就是被人打,你……啊……”
不等她说完,孙幼渔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杜纤纤满脸泪痕,惊恐的看着她。
“说完了?”
“你……你打我?”明显的气势小了许多。
孙幼渔冷冷的道:“来人,将侧妃禁足望雨轩,直到王爷醒过来为止。”
“是,王妃。”
“什么?你要关我?你干。”
“住手住手,你们敢动本侧妃,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任由她叫嚣,孙幼渔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直接将她拖走。
世界终于安静了。
孙幼渔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慕厮年的伤势,转而对管家道:“去请个大夫过来吧。”仟千仦哾
“是。”
“你们几个,将王爷抬进去。”
“是,王妃。”
几个侍卫刚给慕厮年抬到床上,慕厮年就醒来了。
那眼睛一张一合,模糊的眼神,也逐渐清晰。
“你怎么在这儿?”有气无力的话,三分惊讶,七分厌恶。
孙幼渔坐在一旁的秀墩上,淡淡回道:“我不在这儿,等着杜纤纤直接给你哭丧吗?”
“你……”
一听她出口,就气得慕厮年一口瘀血吐出来。
旁边的朱侍卫顿时急了。
“王妃,王爷都这样了,您可就别再气他了,仔细气出个好歹来。”
孙幼渔白了他一眼,“难道我说得不对?杜纤纤除了无理取闹哭天喊地还会做什么?连个大夫都不会请,我都睡下了,还得给我叫起来。”
一听这话慕厮年又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纤纤呢?”
“吵得要死,我让她回望雨轩了。你要是想见她,我让人将她带过来。”
“不用。”他很清楚纤纤的性格,将她叫来定是要哭个没完。
“跪了三天三夜,还跑出去跟人打架,你也是活该。”
慕厮年:“……”
朱侍卫说:“王妃,王爷和人打架可都是为了你。誉王说王妃您的坏话,王爷听不下去了,才同人打架的。”
孙幼渔似笑非笑,“是吗?那你说说,大皇兄怎么说我坏话了?”
“他说你原本应该是咱们王爷的九婶,说……”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尴尬的看了看慕厮年。
孙幼渔就乐了,顺着朱侍卫的话说:“他说王爷不顾伦常,说王爷有负九皇叔的信任,说王爷……”
“够了。”慕厮年咬牙切齿的呵斥,“听你这意思,莫非还成了本王的错?”
孙幼渔淡笑道:“且不说谁对谁错,只你与大皇兄的矛盾,一个两个的都说你是为了我才跟大皇兄打起来,其实呢?呵呵,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嘲讽的是你吧?”
朱侍卫哑口无言。
慕厮年没被誉王打死,但快被孙幼渔气死了。
“你当他嘲讽我,你就能妥的了干系?对不起九皇叔的人是我一个人吗?”
“这就对了,所以你们一个个的都骂我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我去找大皇兄吵架打架。你再仔细想想,今儿你与大皇兄的矛盾,到底是谁引起的?”
今儿与老大的矛盾……慕厮年想起来,起先他是嘲讽纤纤来着,纤纤气不过与他争论了几句,怎么的就吵到他与皇叔还有孙幼渔之间的纠葛了?
“王妃,大夫来了。”
“请进来。”
孙幼渔自觉的退到一边。
她也是会医术的,刚才已经给慕厮年简单的看过了,不过她不乐意帮他医,宁愿花点儿银子请外头的大夫。
片刻后,大夫起身恭敬的回道:“王爷腿伤得有些严重,腿骨裂伤,怕是得上板子休息两三月才能好,肺腑之伤还好,瘀血已经吐出来了,服上几贴药便能好。”
慕厮年惊讶的看了孙幼渔一眼,瘀血,就是刚才被孙幼渔气出的一口血?
她是故意的吗?
孙幼渔的外祖父是前太医院使,母亲曾在先皇后身边当过医女,她大概也是会一些医术的。
“本王这腿,必需得两三月才能好?”
“是的,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两三个月骨头上的裂痕无法长好。”
慕厮年下意识的就向孙幼渔看去。
孙幼渔白了他一眼,咋的?人家说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