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赏赐给他的?”誉王怪异的看着他,一眼又一眼。
心道:想来父皇也晓得他不行了,才赏赐两个美人给他,刺激刺激。
这不行就是不行,赏赐美人有什么用?
给他真是白瞎了。
宫外就两辆宁王府的马车等着,这要怎么坐,可是犯了难。
孙幼渔正在想怎么安排的时候,就见慕厮年径直上一其中一辆马车,随后直接让车夫开车。
他是王爷他说了算,车夫直接架着马车走了。
大冷天里,留下四女风中凌乱。
孙幼渔倒是很淡定,那两女子摸不清状况,也没说什么。
杜纤纤又气得嘀咕了一阵。
孙幼渔直接上了马车,并对她们道:“要上车的还不快点儿,不上车的就自己走回去。”
那两女子听罢,忙爬上去。
杜纤纤嘀嘀咕咕的道:“谁要跟你们坐一起?”
嘴里这么说着,却还是爬了上来。
四个人坐一辆马车有些挤,谁让慕厮年这么没品,居然自己坐一辆马车走了。
路上有积雪,马车不快,还挤得慌。
这她都能忍,让她烦得不行的是,杜纤纤那嘴巴就没停过,一直在说,给那两立规矩,恐吓人家。
“我刚才给你们说的这些都记住了吗?”
两人被她的气势吓住,连连点头,“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我还能给你们一口饭吃。要是敢勾搭王爷,我要你们好看,明白了吗?”
“回王妃,我们明白了。”
孙幼渔:“……”王妃?
孙幼渔咳嗽一声,道:“杜夫人,你干嘛呢?我都没给你立规矩,你倒是给人家立上规矩了。别忘了,你并没有比她们高贵多少,你说了半天这些,你先自己做到再说。”
两人这才知道,巴拉拉的说她们半天的不是王妃,旁边这位不吱声的才是。
两人顿时对杜纤纤投去轻蔑的目光。
你不过也是个妾室,没比我们高贵多少,竟然当着王妃的面给我们立规矩。
真是可恶。
被孙幼渔说了一顿的杜纤纤脸上挂不住,气道:“什么叫我跟她们差不多呀?我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要不是你害我,我就是侧妃。她们呢?她们是教坊出来,是专程训练出来给男人玩弄的,能一样吗?”
两女子脸都绿了。
孙幼渔无语,这真是蠢得可以啊。
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是男人的玩物,也不怕人家背后给你使绊子。
这还没进府呢,以后的事谁知道?
万一她们中谁得了宠,给你吹枕头风,有你受的。
“行行行,你不一样。不要再这么多废话,让我睡会儿。”
搞得她都累了,马车颠颠的,颠得人瞌睡,孙幼渔靠在一边就闭上了眼睛。
杜纤纤没再说话,而是瞪着这两女子。
孙幼渔这臭脾气,是个男人都不喜欢,何况王爷本来就不喜欢她。
可这两人不一样,听说教坊也来的女人都特别会勾搭人,她得将她们盯紧了,定不能让她们将王爷勾搭了去。
……
回府后,孙幼渔让管家安排两个新进的女子,自己直接就回苓源阁。
折腾这半天,她是又累又冷,还饿的慌。
她现在只想尽快的回到烧了地龙的房间,然后将午饭吃了,再睡上一觉。
正吃着,就见春花匆匆进来。
“小姐,怎么又来两个女子呀?”
“嗯,皇上赏赐的。”
“那封的是良妾呀,还是贱妾呀?”
“不知道,看王爷的安排吧。”
“这样的话,应该怎么给她们安排膳食标准呢?”春花说道:“是管家托我来问的。”
孙幼渔烦躁的摆手,“不知道,让管家去安排,他要不清楚,就叫他问王爷去。”
“是,我这就回他去。”
秋月叹了口气,道:“原本这王府就不太平,现在又来两个,但愿不是来添乱的,不然有得热闹了。”
孙幼渔淡笑不语。
不是来添乱的?可能吗?
教坊出来的女子,只配做男人的玩物,有几分姿色,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不得使尽手段上位?
毕竟只要能生下一儿半女,她们的命运就能改写。
否则的话,主家人是可以将她们转送他人的。
……
突然冒出的两个美艳女子给足了杜纤纤危机感,她原本想等天气暖和了再下手,眼下却是等不及了。
趁着慕厮年沐浴的时候,让自己的丫鬟使了个小计,悄悄支走了看守的朱侍卫。
听到里头喊加热水的时候,她费力的提着半桶水进去。仟仟尛哾
慕厮年躺在浴桶中闭目养神,那一瓢一瓢的热水加进来,让他舒服放松,全然没有防备。
直到一双手,抚摸上他的胸大肌。
慕厮年陡然一惊,睁开了眼睛,低头一看,胸大肌上是一双白嫩的手,属于女子的手。
他大惊失色,一转头就看到了杜纤纤,吓得他‘啊’的一声叫出来,急忙拉下搭在浴桶边的棉布遮住裸露在外的身体。
“纤纤,你怎么进来了?”
杜纤纤羞涩的说:“我来找王爷呀,正好听到王爷您在叫加水,我便提了水进来了。”
“朱竹呢?”
“不知道啊,我进来的时候没见到他。”
慕厮年顿时那脸黑成锅底。
“纤纤你出去。”
“出去什么呀?我跟王爷一起洗吧,我给我搓背呀。”说罢,她直接开始脱衣服。
慕厮年脸都绿了,趁着她脱衣服的时候,迅速拉下挂在架子上的衣服,随便往身上一裹,光着脚就跑了。
杜纤纤才刚脱了外衫。
“哎,王爷,王爷,你去哪儿呀?”
人就这么跑了,在她眼皮子底下跑了,给杜纤纤气哭了。
慕厮年跑出去后,下意识的就躲到孙幼渔那儿去。
全府上下就只有孙幼渔震得住纤纤,她那儿最安全。
孙幼渔看他狼狈的样子,便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啊?有鬼撵你啊?”
慕厮年:“……”
嘴真毒。
毒就毒吧,至少孙幼渔不上手,嘴巴再毒也是他耳朵难受。
秋月在孙幼渔耳边低语几句,她便明白了,原来又是躲杜纤纤的。
“喂,父皇不是赏赐你两个美娇娘嘛,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