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要……”
舞旗主和师萱萱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舞旗主还在迟疑,师萱萱却不顾一切追了上去。大康皇朝的大军越来越近,光是可怕的飞羽卫都铺天盖地,见人就杀。师萱萱担心夏青危险,赶紧跟上去,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
鸠夫罗也开始逃了,架着一股阴风逃命。
看见大康皇朝铺天盖地的大军,大康皇帝御驾亲征后,他就知道彻底完了。在西域边疆地区,银蛇宗是一个修炼巨头,凌驾在众多诸侯国和小宗门之上;但和大康皇朝这个中原霸主一比,根本没法抗衡。
鸠夫罗的速度很快,但来不及走远,突然身体一顿停了下来。
夏青来了,在兵荒马乱之际挡在鸠夫罗面前。
“小子,我银蛇宗和恒罗国完了,你夏王府也要完了。再不走,你天地盟弟子也全都要死在这里。现在还不走,你是想让天地盟给我银蛇宗陪葬么?”鸠夫罗狠狠盯着夏青,面目狰狞,心头又惊又怒。每个人都在逃命,自己却偏偏被夏青盯上了,飞羽卫们越来越近,稍微耽搁一会或许就要死在这里。
鸠夫罗不想死,元神越是虚弱,活下去的念头就越是强烈,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夏青纠缠。很可惜,选择权显然不在他手里。
“鸠夫罗,去死吧。死透了的国师,才是一个真正伟大的绝代国师!”
夏青冷喝,人还没到,人皇仙剑就呼啸而至,穿透鸠夫罗的右肩。
“啊……”
鸠夫罗惨叫,元神不是血肉之躯,伤口没有鲜血流出,但夏青这一剑在他的元神上留下了一个没法愈合的洞,冷风倒灌进去,元神更加暗淡和虚弱了,“夏青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鸠夫罗不敢恋战,取出一幅传送卷轴,企图以最快的速度逃命,这是他最后关头用来保命的杀手锏。来不及抖开传送卷轴,眼前剑光冷冽,人皇仙剑就到了面前,速度更快更加凌厉了。被鱼龙真君祭练过后,人皇剑蜕变成了人皇仙剑,威力强大得变态。
鸠夫罗的元神猛烈摇晃起来,企图躲避可怕的人皇仙剑。虽然只剩半条命,但他的身法仍然极其了得,可惜,夏青的剑诀也格外凌厉,人皇仙剑狠狠贯穿鸠夫罗的胸口。元神没有心脏,只是一个能量体,但同样被夏青这一剑夺去了大半条命。下一刻,来不及喘口气,天色一沉,瞳孔中出现一个熊熊燃烧的拳头。
“鸠夫罗,死!”
夏青疯狂催动体内心火力量,全力一拳砸出。
这一拳,彻底断绝了鸠夫罗逃命的希望。鸠夫罗只听见咔嚓一声,然后,就感觉他的元神飘了起来,被夏青一拳打爆了,“啊……,夏青小子,本座不甘心,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鸠夫罗咬牙切齿,发了一个凶狠的毒誓。
“不,老家伙,你不想的。你当真变成了鬼,下场只会更惨!”夏青冷笑,在鸠夫罗身上补了一拳。
“啊……”
鸠夫罗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彻底魂飞魄散。
呼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回响,那是飞羽卫们在空中高速掠行的声音,师萱萱回头,发现冲在最前面的飞羽卫已经到了七八米外,不管是天地盟弟子还是银蛇宗门徒,通通格杀勿论。没有劝降,甚至没人说话,一路铺天盖地杀过来,如同一尊尊没有情感波动的杀神,冷血、凶残。
“陛下有令,挡路者杀!”
“踏平西域,铲平所有宗门和诸侯国!”
夜空中远远传来士兵们的号令,冲在前面扫荡的飞羽卫更加凶狠了,潮水般涌过来。燕王夏长空精通兵法,但也不得不率麾下铁骑躲避锋芒,到处都是厮杀声和惨叫声。
“萱萱姐姐,别看了,走!”
夏青一把拉着师萱萱的手,拽着她拔腿狂奔。
本来,师萱萱是来救夏青的,担心他光顾着追杀鸠夫罗被飞羽卫包围。结果,浩浩荡荡的飞羽卫让人震惊,师萱萱一时间手脚冰冷脑海空白,反倒是夏青迅速反应了过来。
舞旗主没有走远,特意率一队心腹在不远处等着夏青和师萱萱。
“快,加快速度!”
舞旗主催促,主动率亲信们飞身迎上去,大旗掩映,催动传送令旗紧急传送出去。一行人刚走,数不胜数的飞羽卫就呼啸而过,追杀燕国、恒罗国和银蛇宗的逃兵去了。
庞大的黑压压的龙马战车,在无数兵马的簇拥下滚滚而来。
战车上,大康皇帝赵子轩身披重甲,闭着眼睛端坐不动,手里拄着一柄没有开锋的重剑。本来就身材魁梧,看上去气势更加逼人了,*肃穆。簇拥在战车旁边的,不是大康皇朝的大臣,就是名震中原的宫廷高手。
“报……”
一个传令兵飞奔而来,跪在龙马战车前,“陛下,鸠夫罗已经死了,现场还找到了宇文冷雨的头颅和恒罗国君柳士诚的尸体。不过,燕王夏长空却逃了,天地盟的高手们也大部分都跑了!”
“那个叫夏青的新任人皇何在?”赵子轩猛地睁开双眼,目光锐利、逼人。这次御驾亲征,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杀了新任人皇夏青,燕王夏长空都还是次要的。
“回陛下,那小子也……,也跑了!”
传令兵额头冒汗,把银蛇宗上下全都灭了,也不如杀了夏青一个。大康皇帝一怒,只怕所有探子和前锋就都得血溅五步!
“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把姓夏的小子杀了,灭他满门!”
“传寡人命令,铲除所有的西域宗门和诸侯国,只要城内有一人抵挡,就把城内所有比膝盖高的男丁通通杀掉。寡人不要人,要的只是这片土地,留地不留人!一路向西,在雾州的边界线上扎营!”
赵子轩沉声下令,冰冷的目光中蕴含着滔天的杀气。
“是!”
传令兵躬身领命,站起来匆匆离去,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湿透。大康皇帝这命令传下去后,不知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