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说,刚才在火场里的……。”
“不,那不是他。”
如果是君卿,他一定会回应她。
没告诉他的计划,是怕她担心,担心他犯险。
可一旦碰到她,绝不会不回应。
小钱钱咬了咬食指,更加疑惑。
“可那个画筒,主人为什么要丢给别人?”
“在那种情况下出现,又执意要取画筒,说明那幅画很重要,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人一定是帮君卿金蝉脱壳的……同伙。”
男人应该向那人提过她。
否则,她在火场,那人非但没停手,还继续作为。
那人不但知道她,还有可能是君卿派来……保护她的安危。
君卿啊君卿。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费尽心思,设计这场诈死逃生的生死局呢?
容媱闭了闭眼,没再往深处想。
等这一切结束,她会让他亲口告诉她。
……
翌日一早。
司徒柯便带着人离开。
众学子唏嘘不止。
传闻,皇帝对帝师十分敬重。
如今人“死”灯灭,竟连身后事也不关心。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书院里又传出一个劲爆的传闻——
月华郡主与驸马通|奸,被长公主当场撞破,连夜押往京城大理寺!
看来这事情的背后,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容媱更没想到的是——
刘翰云得知此事后,竟然要去京城!
她与福财说破嘴皮子,都没能让他改变注意。
“好,既然公子要去,小的便跟公子一同去,福财,走,咱们去备马车。”
两人来到偏僻角落。
福财正要责备她擅作主张,容媱突然拿出一张叠好的纸与炭笔。
“会写字么?”
“会。”
容媱把纸笔递给他,面露凝重。
“公子去京城,定是为了郡主,可她得罪的是长公主,此次一行,必然有去无回,你写信给老爷,让他派人半路截堵。”
福财见司徒月华第一面,就觉得她不是好女人。
事关刘翰云生死,他立马按容媱所说,写了一封书信,寄往刘家。
三人乘马车,离开麓山书院。
谁料,半路却被一行人拦住!
看着巨大奢华的马车,佩戴刀剑的侍卫,容媱突然明白,司徒柯为何一早便离开了。
他不是急着回去,而是留了后招。
以防君卿诈死,特意在此守着。
帝王之心,果真深不可测。
马车被侍卫翻了个遍,司徒柯最后一丝疑虑,也就此打消。
离开前。
司徒柯冲她意味深长一笑。
容媱眸光沉了沉,看着右臂受伤的苍云,继续驾马前行。
两日后。
三人赶到京城外,又被一行人拦住。
刘翰云掀起帘子一看,他的老娘从前面马车走下来。
“该死!你们竟敢背着我通风报信!”
刘翰云抬脚就把福财踹了下去。
刚要去打容媱,却被她冰凉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手直发哆嗦,怎么也打不下去。
此时,刘老夫人已然来到跟前。
扬起手里的拐杖,对着刘翰云的脑袋挥过去——
“孽子!”
男人慌忙抬手去挡,身形骤然一歪,容媱灵活躲开之际,整个人从马车架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