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感觉自己越写越无聊了呢(>w<),(伤心的在地上扭动)(四肢疯狂的攀爬))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梁瑾玉受够了那些阳奉阴违的家伙,管你什么影响不影响,直接肃清朝堂,贪官污吏全部统统发配边疆或诛三族,偷奸耍滑之人或贬或罚。
尽管梁瑾玉手上有证据,但是朝堂人员剧减,众大臣人人自危,肃杀之气笼罩着整个皇城。
一些存活,却失去了立足之地的前臣子,心中愤恨不平,散发谣言,使国内人心惶惶,更有百姓觉得新皇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
此番谣言传进了梁瑾玉的耳朵里,就算知道百姓是被蒙蔽了,但是心却还是拨凉拨凉的。
瓷器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几乎不绝于耳。李忠义伏在地上,对这个几乎是看着长大的帝王,又痛心又担心,那个温文尔雅、文武双全的太子,似乎模糊在记忆里。
“陛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梁瑾玉正不快着,听到声音,转过去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但是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表情都变柔和了。
“皇姐。”青年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听那语调,还有些委屈。
一个面带担忧的宫装美人走了进来,迈入门槛的红鞋上缀着明珠,云纱轻盈,肌肤胜雪,穿着华贵的长摆罗裙,弯弯的柳眉,犹如黛绿的青山,眼波流转间便含着情意,鬓发浓密似流云,上面插着金丝勾的的玉步摇,眉间点了花钿,脚下匆匆,却不见步摇上挂的玉珠有多晃动,同样有一双赤瞳。
“陛下如今已是一国之君,还需平和情绪,免得因此伤了贵体。”
“皇姐怎么来了?”梁瑾玉扫了眼趴在地上的李忠义,心里很是清楚。
“本宫若是不来,陛下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呢。”梁舒云关心的看向梁瑾玉的手,梁瑾玉一低头,才发现手被划伤了。
李忠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去拿了药膏过来,梁瑾玉顺着姐姐坐到椅子上,梁舒云帮抹药,梁瑾玉看着李忠义哼了一声。
“你倒是积极聪明。”
“也就是陛下不同老奴计较,奴才这样子,也算是恃宠生骄了,还望陛下莫怪。”
梁瑾玉被逗笑了,心里轻快不少。
李忠义的嘴皮子很厉害,不过这些玩笑话可以说出口,也得益于他的身份,换作别人可不一定有这个效果,不被说是以下犯上就不错了。
“本宫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但是本宫还是要说,前朝的事闹得实在大,就算是本宫不干事,也听了许多的闲言碎语,陛下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见人不答,梁舒云又换了一个问题。
“陛下有想过成为一名什么样的君王吗?”
见梁瑾玉还是不说话,梁舒云叹了一口气。
“本宫可还记得,那个时候陛下还小,正是当太子都那个时候,说是要当明君,受百姓爱戴,洁身自好,虚心纳下,还要成为第一个一统天下名垂青史的伟君。”
这是他年少轻狂,私下对姐姐吹的牛,如今被人再次提起来,梁瑾玉不由有些脸热。
“我一直有在努力了......”
“阿姊知道,我们琮之一直很努力。”
将下人遣出去,姐弟俩也换了称呼。
梁舒云对弟弟也是很心疼的。
“阿姊知道,琮之动的都是一些贪官污吏,是国家的蛀虫......但是琮之,你有没有想过,是否操之过急了?有没有想过下台的那些朝臣会怎么做?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传言,那些百姓的谈论与想法,对你的统治又有没有影响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弊端梁瑾玉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身处局中,有些不受控制罢了,当然,也不排除梁瑾玉为了达到目的,对这些视而不见。
如今被梁舒云点了出来,梁瑾玉无法自欺欺人,当做不知道。
他沉默不语,但是内心确实是平静了许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应该有些自控力,不让情绪被影响。
同时觉得燥得慌——他其实自认为自己是有开阔视野,思想开放明达的现代人,内心一直都是有些骄傲自大的,看这些人有点俯视,如今问题却是姐姐说出来提点他的,叫他摆正了些自己的位置。
作为君主,他应该旁观这些斗争,镇定解决所有的问题,这也是帝王心术,而不是亲自下场操作,反而让自己陷进去......
“多谢阿姊提醒。”思考过后,梁瑾玉眼里一片清明。
“弟弟聪慧,就算阿姊不说,迟早也是会明白的,况且,阿姊不过说了些自己知道的事,到底不是自己的感想。”也就是弟弟是个愿意听建议而且不多疑的,不然她也不好说,还怕对方误会她干政。
姐弟俩相视一笑,一切自在不言之中,气氛融洽。
“琮之,如果有什么事情便寄信和阿姊聊聊,不要一直憋在心里,久了会有心病,凡事不是都如意的,该松手时,也要学会放手,切记,熊掌和鱼不可兼得。”
梁舒云作为长公主,自然是有封地的,她已经嫁了人,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便不会进宫,临走前轻声的对梁瑾玉进行嘱咐。
梁瑾玉出城送姐姐,听到对方的话 觉得心里又软又酸,在背后独自承受的那些痛苦,好似洪水有了泄口,眼前的阴暗透进了暖光,眼眶不由一红。
“知道了,下一次皇姐带阿央过来玩吧。”
梁舒云知道弟弟没了心理阻碍,心中松快,笑容明媚。
“好——那么陛下,下次再会。”
“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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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有些时间没被打开的门发出牙酸的声音,崇晏一脸警惕的看向来人,可见上次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小屁孩,滚吧。”梁瑾玉靠在门框上,没打算进去。
崇晏抿了抿嘴,发觉今天的人,感觉和平时不一样。
脸上带了些明媚,和之前比,心情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好,那双感觉嗜血的眼睛都变得平和了。
虽然有些惊讶,前几天还要占他便宜的梁瑾玉要放走他,但是崇晏还是没有什么大动作——万一是这人玩的什么把戏呢?
猜到崇晏的想法,梁瑾玉不屑的将人从上往下打量一遍,嗤笑。
“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我可没有什么兴趣,崇晏,快滚蛋吧。不然就别走了,朕帮忙处理处理,你留这儿当公公好了,绝对比你当什么继承人风光。”
崇晏一噎,怒火中烧,同时也知道对方是真的打算放他走了,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我的人呢。”走一半,崇晏回头。
“出去就看见了。”
崇晏欲言又止,但是眼神愤恨。
“知道你想辩解,不用辩解,朕不会听都,小朋友还是回去练练,不要什么都透露在脸上,怪不聪明的。”
梁瑾玉这波嘲讽,把崇晏气的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梁瑾玉,你等着!”等他以后武功大成,一定要把这个贱嗖嗖的家伙给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噢。”梁瑾玉抱臂,一脸敷衍,看着崇晏怒气冲冲的走了——小孩子就是不经逗。
崇晏在到家前都还憋着一口气,几个护卫也不敢讲话——他们是知道庄主派人来过的,甚至和那个太监总管见过面,就是没现身帮公子,希望公子不要问他们。
崇庄主年少时候受过不少伤,如今暗疾复发身体越来越不好,在儿子这次经历过后,总算是放心了——子旭顺风顺水惯了,若是从来不受过一些波折,这番心性是不堪大用的。
看着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回来后一股气训练起来更努力的儿子,崇庄主还是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