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晏停下动作,抱拳行礼。
“诸位,献丑了。”
“他的父亲后继有人啊。”武林盟主很是欣慰。
“枭儿,你看看人家,你还需要继续努力,别整日出去跑。”夜无忌趁机对徒弟耳提面命,不过,夜枭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宋温辞眼睛亮亮的,转头看着“煎饼狗子”。
“煎饼狗子”:“很厉害对吧?”
宋温辞:“嗯。”
“煎饼狗子”:“我觉得宋公子也是不差的。”
宋温辞:“唔。”(皱眉)
“煎饼狗子”没有开玩笑,我认真的,当时宋公子的鞭子使的是真漂亮。”
两个人的动静吸引了“皮皮虾”,他一脸奇怪。
“你真的是个心理医生吗?”看个表情,连人家想说啥都知道了,简直无障碍交流,这是会读心术吧!!!
“当然,我可不会读心术啊。”
“皮皮虾”(惊恐jpg.):“还说不会?!”连他的心都读啊!
“煎饼狗子”白了“皮皮虾”一眼。
“真的不会,我会微表情而已,你要相信科学。”
“你说说现在宋公子在想什么?”“皮皮虾”指了指频繁回头的宋温辞。
“想赶紧回去自己看话本了呗,他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听到的宋温辞:“!!!”
看那惊讶的表情,想来是被说对了。
“皮皮虾”:“还说你不会读心术,你就狡辩吧!谁家微表情,连回去看话本都看的出来!!!”
“煎饼狗子”:“......真的不会,你爱信不信。”
“皮皮虾”:“我不信。”
听着两个人拌嘴的“烟波江上”,疯狂在心里记笔记: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我大为震撼——这么好磕,素材有了,她就说游戏里可以找灵感吧!
“好了,天色已晚,老夫也不揪着大家了,便如此散了吧。”
武林盟主发话,众人应是,纷纷回到自己房间。
梁瑾玉推开房间,文菊和文竹等在这里,他呲牙咧嘴的掀开衣袖,白皙的胳膊有一大片淤青,吓两人一大跳。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文菊连忙从怀里取出药膏,要帮梁瑾玉上药,文竹抬了凳子过来。
“同人比试。”夜枭这个力气,怕是整个江湖都能排上号,而且专门挑他一个地方打——梁瑾玉觉得胳膊被人摧残的很厉害,严重怀疑夜枭在针对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瑾玉好像听见了乐声,等药膏抹好,他走出房间,声音更加清晰了。
“我出去看看,你们不必跟来。”
“是。”文竹和文菊面面相觑,只好目送梁瑾玉离开。
梁瑾玉寻着声源,听出来是琴声,琴声清幽而平静,仿佛一阵淡淡的清风抚慰着他,轻声中带着淡淡的暖意。
行至梨园,弹琴的人正坐在透着斑驳月光的梨花树下,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
“少庄主真是有闲情雅致,月下独奏。”
崇晏身上披着宽大的狐白狐绣锦缎,外罩着玄色纱衣,头戴黑色礼帽来挡雪,身后还站着低眉顺眼的侍女,他听到梁瑾玉的话粲然一笑,手上的动作渐渐放缓,直至琴声消散。
“江湖纷扰,回眸便是剑影刀光,竹林月下,一曲离殇无人相伴。深林幽静,独弹孤寂一支,不知玉锦公子可愿赏脸,听在下弹奏一曲?”
“自无不可。”梁瑾玉眼神耐人寻味,一摆衣袍,干脆利落的坐到对面——他倒要看看崇晏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还独弹孤寂一支,啊呸,要是真想找听众,大把的人愿意和他玩阳春白雪。
崇晏的琴声那是珠迸于玉盘,露泣于香兰,凤鸣于东山,龙啸于天穹。时疾时缓,时扬时抑,时为流水潺潺,时为泰峰崩裂,他手一拂,弦一动,曲曲心律便已洒遍竹篁,清风徐入,他双目微瞑,好似只付心事于瑶琴。
不得不说崇晏是有那个本事的,经受皇家精英教育的梁瑾玉自然也是会抚琴的,不说多擅长,音律还是懂一些的,但是和对方比,只显得业余,犹如云泥之别。
梁瑾玉:啧,显摆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找他炫技来了。
“玉锦公子,感觉如何?”
“很炸裂。”如何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想让我夸你,显得你多牛逼似的。
“???”炸裂?这是什么形容的新词汇?
崇晏皱了皱眉,看对方毫不在意,甚至略带不快的样子,不太明白——以琴邀人,月下谈心的招数,可谓是屡试不爽,知音难寻,大家都很吃这一套,就算是不通音律,也会被琴声吸引,后面稍聊几句,便会放下心中芥蒂或警惕,怎么这个凭空出现的玉锦,反而有些适得其反的感觉?
这种不按自己步骤来,打乱计划的滋味,让崇晏难得受挫,他上一次吃亏还是两年前,那个神经病一样的梁瑾玉——这个玉锦是淮国人,难道他天生和淮国犯冲?还是他们淮国人都太有个性?
不等崇晏说什么,梨园又来人了,是“皮皮虾”和“煎饼狗子”。
崇晏:。。。。。。他专门选好的位置,不应该还会有别人听见这里的动静啊——这两个人难道大晚上了不睡觉,跑出来乱逛吗?
“两位这么有闲情逸致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睡不着出来散步,听到有琴声过来看看而已。。。。。。”其实是想摸清武林盟。
“唉,好巧,你们也在啊?”“烟波江上”几乎后一脚来的。
“你怎么来的?”“皮皮虾”和“煎饼狗子”一脸吃惊。
“咳咳咳,找灵感爬上屋顶,然后看见你们一起出门,好奇过来看看。”还以为你们要月下诉衷肠呢,原来不是,好失望,不过现在的场景也很耐人寻味啊,这一趟,不亏!
“‘皮皮虾’?你怎么在这里?”夜枭和宋温辞又出现了,宋温辞看到这么多人,有些紧张的躲了躲,似乎想回避大家的目光。
“睡不着出来转转。”现在的场景也太抓马了吧。
“那你们都是睡不着出来转转?”夜枭眼睛微眯,看着几人有些怀疑。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你们两个又怎么回事?!”“皮皮虾”觉得有了理由,理直气壮地询问道。
夜枭挑了挑眉,嗤笑一声,对某人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
“盟主留我们书房讲话,我们刚刚出来,听到琴音环绕,过来瞧瞧。”
这是正当理由哎,“皮皮虾”反驳不了,有些尴尬的看天看地,可惜夜枭不打算放过他。
“所以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为什么出来了吗?”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烟波江上”:兴师问罪吗?嘿嘿嘿,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