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不要脸,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人会是一国之主——崇晏冷哼一声,觉得在这厚脸皮的统治下,淮国迟早完蛋。
“我还以为你是白莲教的卧底,来历不明。”说自己是淮国人,名字也起的一点也不认真,还玉锦,生怕别人猜不到他是吗?
梁瑾玉主打就是欠:“你看我像白莲吗?”不过这家伙不打算透露他身份吗?
是有什么目的,还是想后面再报复他,梁瑾玉细细打量对方。
略带熟悉的视线让崇晏很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反正比前两年那个小屁孩好看。”
他还敢说!崇晏冷笑。
“你比之前更像登徒子。”
“放肆!”文菊努力维护着自家陛下的形象——虽然是很像登徒子没错。
“呵。”
梁瑾玉不在意这些:“谢谢夸奖,不过你别套近乎,你把我脸刮坏了,记得赔钱。”
系统:宿主是懂薅羊毛的(汗颜JpG.)
崇晏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藏剑山庄家大业大,怎么还耍赖?!”梁瑾玉故意提高声音,见人没反应,背影消失的十分干脆,失望的切了一声。
“陛下,身份暴露了,我们要离开吗?”
“离开什么离开,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感觉没意思,还是他两年前一逗就炸毛的好玩。
文菊对弟弟挤眉弄眼:陛下一如既往的坏心眼。
文竹瞪回去:兄长,你稳重一些,小心陛下拿你开涮。
梁瑾玉:“你们俩大眼瞪小眼的搞什么呢?”
“咳咳咳,没什么,陛下,白丞相寄了信来呢。”文竹一脸心虚,文菊就厚脸皮许多,撇开话题,从怀里取出信封。
梁瑾玉怀疑的瞥了两个人一眼,冷哼一声,暂时放过,顺手接过书信——不出意外,白钦源催他回去上班。
“帮我回信,说我受伤了,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皇帝这个零零零的工作,生产队的驴来了都累的够呛,这还没放几天假呢。
“陛下,恕属下直言,感觉白丞相很大概率会过来带您回去,并且您可能没机会光明正大的出宫了。”
“所以我最烦他老妈子的样子了!催催催,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能这么烦人?!那些天兵叫他白主任还真没叫错,出来三天他可以提前写好信催两天。。。。。。”梁瑾玉很不耐烦,一副“我不想听到他”的样子。
听着陛下对白丞相发牢骚,两个侍卫,左耳进右耳出——白丞相跟个管家似的,陛下还真不会对其做什么,毕竟没了白丞相,陛下可能连浑水摸鱼的时间都没有了,用陛下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朕最懂长远发展了”。
“那就回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文菊虚心请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呢?”
“你不会想吗?”都要他这个boss想,要你这个下属干什么?
“。。。。。。”
“算了算了,我自己写!你这个傻样,还机灵呢,跟你弟弟一样脑子都不带转的。”
同时被人身攻击的兄弟俩:。。。。。。陛下您高兴就好。
没一会儿——
“呐,寄去吧。”
文竹看着信的内容,直接震惊住——大概意思就是。。。。。。
【朕发现了魔教踪迹,似乎这次的武林会盟没那么简单,连藏剑山庄都力不从心,我们淮国接近武林盟驻地,魔教白莲教活动频繁,朕忧心魔教阴谋会影响到我国社会安危,故打算调查一番。
事关重大,可能要耽搁一些时日回去,朕知道丞相心中牵挂,但是消灭淮国潜在威胁是朕义不容辞的事!以防万一,丞相便暂时不要寄信过来了!勿念!!!】
文菊好奇凑了过来,石化的人加一。
怎么陛下还带拉踩藏剑山庄的?两个侍卫对自家陛下的小心眼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而且最后的几句话,是不是把真正目的暴露了啊?以白丞相的聪明才智,肯定不会信吧!这样寄过去,陛下不怕白丞相看了信,直接快马加鞭的直接过来抓人吗?!文菊想要吐槽的太多,一时间竟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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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雨是刺骨的,冷冽的,还参杂着泥土与草木的气味。
佩戴着斗笠的人徐徐走在青石板路上,密集的雨幕掀不开他斗笠下挡风的纱,几个人蒙着脸,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踩中水坑的声音在雨中并不明显。
前面的人速度不变,似乎没有发现不对劲,跟踪的人跟着拐了一个弯,走进小巷,眼前却是堵死的胡同。
“不好!被骗了!”
突然,一阵急风自巷口灌了进来,惊起一片湿羽的鸦雀振翅向天,落下的翎羽回旋苍穹。
离近巷口的人的深色面纱被“飒——”的一声扬向乌云密布的天空,脸上直接见血,沾上雨水,有些钝疼。
同时,五枚暗针乘着风势急速向他们打来。
“戒备!!!”
这发暗器之人是个高手,因为他不仅懂得把握出招的时间,而且发出的暗器角度刁钻,封住了几人所有的退路,铿锵之声不绝。
蒙面人的头领知道无路可退,咬咬牙下令出手——在他们默契的合作下,第一批暗器尽数被挡下。
斗笠人缓缓从巷口现身,再次出手。
他出手太快,出手太准,只能看见一丝白光惊鸿一闪,于是听得“当,当,当,当,当”五声脆响,密如白丝的银针便穿过前面的人的身体,定入身旁的废宅墙壁三分,排成一条笔直的直线,还带着血珠,混着雨水一同流下。
前排的三个人口吐白沫,摇摇晃晃的倒下,没了生机。
剩下还活着的三个人同时屏住了呼吸——实在太快了,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招,他们看见的都只有一丝光而已。
“走!回去禀报教主!”
头领说完便飞身消失在雨幕中,另两个人也紧随其后。
冬日的雨依旧刺骨且冷冽,参杂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多了些血腥味。
楚清歌扶了扶斗笠。
“就白莲教这些人的水平,还想抓我过去?着实可笑。”真当他毒医的名号是白送的?
抖了抖挂落在纱上的雨水,楚清歌从怀里取出地图。
“这么不想我掺和进去,被你们打扰这么多次,怎么能如你们所愿呢?——武林盟吗?他们去得,我也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