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哪里了?宴席上没看见你。”
出人意料的是崇晏居然在这里,对方还端着茶,看样子来了有一会儿了。
“我还是那句话,与你无关。”梁瑾玉哼了一声,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有些迷离,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
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伪装的温和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想要靠近。
故作不待见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可爱极了,崇晏不自然的躲开了对方炯炯有神的眼睛。
崇晏也是见过不少美人的,他自己也是有名的美少年,自是不会被美色诱惑,但是看着眼前意识还算清晰的人,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放缓了。
“怎么还喝了酒?”
和别人刚刚说完崇晏的坏话,突然看到正主,梁瑾玉还是有些心虚的,也许是酒精上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崇晏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看向文菊。
“去给你们主子煮一碗醒酒汤来。”梁瑾玉这身边的侍卫怎么呆呆的?看到主子醉醺醺的回来还干站着,怎么侍奉人的?
当墨玉台暗卫,只是负责情报和刺杀等工作,没干过精细活的文菊:“啊?我吗?!”到时候把陛下吃出问题来怎么办?
文竹叹了口气:“我去吧。”说着就出去了,表情坚定的好像是要上战场。
崇晏轻皱了下眉,没说什么,从位置上起来,想将梁瑾玉扶屋里去。
梁瑾玉本来就是个big胆的人,有酒精加持更big胆,见崇晏这个大美人过来,十分顺从的靠了上去,几乎整个人趴上去了,软软的头发直接顶住崇晏的下巴。
文菊:“。。。。。。”挺急的,陛下占人便宜,我是去扶他,还是当作没看见?!
被平白吃了豆腐的崇晏:“。。。。。。你站好。”
梁瑾玉没有醉的很彻底,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酒精放大了他的奇思妙想,不想动的他干脆直接装醉。
“不要,抱我到床上。”梁瑾玉故意很大力气的一把搂住崇晏的脖子,将没有防备的人拽了一个踉跄。
美人现在不趁机调戏什么时候调戏?!平时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不仅可以占便宜,还可以欺负他唉!
文菊:这是他可以听的吗?!陛下是真不怕崇少庄主一巴掌把他掀飞啊!
“那个,麻烦崇少庄主了,要不还是把陛下给我吧。”
“不用。”
“啊?”
崇晏没有忽略掉梁瑾玉刻意的小动作,在梁瑾玉没看到的地方玩味的眯了眯眼睛。
而梁瑾玉则突然觉得脚下一轻,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他居然被人拦腰抱起来了!!!
崇晏觉得怀里的人还挺轻,故意使坏的掂了掂,立马感觉到某人的不自然,愉悦的将人抱进屋里。
文菊:阿这,我是不是应该在这里等着?
思考了一下,文菊打算静观其变,守在房间外面就不进去了。
有些惶恐的梁瑾玉:文菊呢?他怎么不过来拦住崇晏?!
将人直接丢在床上,便见对方立马弹了起来,眼睛都瞪大了,显然被吓到了,像是炸毛的狸奴。
崇晏没说话,直接欺身压上,几乎直接遮掩住了梁瑾玉。
说实话,在被抱起来的时候,梁瑾玉就后悔了——他真的没想到崇晏这么霍的出去。
现在倒好,被人床咚了,全身僵硬,梁瑾玉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清香,感觉到人家的鼻息吐在自己的脖子上,大脑在这一刻彻底死机了。
看着被圈在怀里的人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全然不见平时机灵的样子,白皙的脸染上红晕,衣衫有些松动,精致的锁骨隐隐约约露出,呆愣愣的样子竟然感觉有些乖巧。
崇晏眼神一暗,突然觉得口舌有些干燥,气氛似乎不对劲起来,却没舍得放人,而是故意贴上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脸,梁瑾玉cpu都要烧坏了,下意识挣扎起来。
“喂喂喂,你干什么?!放,放肆!耍流氓我可要叫人了!”
将人反抗的手禁锢住,重新圈进怀里,崇晏顺手拉来被子将人裹起来。
“我们陛下原来每日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些啊,在下不过拿个被褥而已。”
梁瑾玉像是屠宰场上被扼住命运咽喉的鸡鸭,顿时没了声音——好想换个星球生活啊!!!
“况且,陛下以前不是还这样戏耍过子旭吗?”
梁瑾玉干脆将头蒙进被子里,假装听不见,觉得崇晏差点就直说他“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等等,所以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虽然生气,梁瑾玉还是没把脑袋探出来,直到感觉有人在动他的腿。
“你干什么!”梁瑾玉刷的掀开被子。
“陛下喜欢穿着鞋子睡觉?”
梁瑾玉恼羞成怒起来:“我自己脱!”
随意的扒拉鞋子,感觉到崇晏还看着自己,梁瑾玉浑身不舒服——好好好,这次算他输了,他投降行了吧!!!
“看什么看?!”
崇晏笑吟吟的:“陛下这是酒醒了?”
“你管我醒不醒,滚蛋!”
怕把人真的惹生气,崇晏很识趣的告退——反正人已经逗过了,将近两年的调戏之仇也报了,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文竹端着醒酒汤姗姗来迟,被文菊拦住。
“陛下和少庄主谈事情呢。”
文竹只觉得哥哥蠢死得了。
“我们就是保护陛下的,除非陛下下令,就是陛下歇息了你也要跟着!”早知道他留下了。
“这样不太好吧。”文菊有些扭捏。
文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哥哥在宫里的时候,当不上贴身暗卫了。
“。。。。。。让开,我进去。”
文菊知道理亏,听话的让开。
文竹一手端着汤,一手去开门,还没碰到门,崇晏便推门出来了。
“少庄主。”
崇晏点点头:“你们把汤送进去吧。”虽然他觉得以对方的清醒程度大概是没什么必要的。
梁瑾玉躺在床上呈一个“大”字,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文竹,冷哼一声。
“文菊去了哪里?”
文竹恭恭敬敬的端着醒酒汤过来,顺势回答。
“一直守在门口呢。”
梁瑾玉冷笑:“叫他滚进来。”
“是。”文竹将碗放下,心中替哥哥默默点蜡,蠢哥哥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