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拜我为师?”
“兔子不动最可爱”纠结了一下,想不到什么惊天动地的理由,于是决定实话实说。
“觉得你用毒的样子很酷。”银针一插,人就死翘翘了,真的贼帅!
“酷?”什么意思?楚清歌不太理解,但是能猜出对方是在夸他。
“你觉得当毒医在江湖上被人人喊打,很。。。。。。酷吗?”这小姑娘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用毒就不是好人吗?那明明是用毒的人的问题,和研制的毒什么关系?难道有人用武器杀了人,就不许大家用武器,用武器的都是坏人吗?不过是那些心思龌龊的人,给自己的小心思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楚清歌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是他觉得对极了。
“我不会收徒弟的。”看出“兔子不动最可爱”打定主意要跟着他的样子,尽管楚清歌已经无所谓了,但对于求师请求还是拒绝——他自己本就是半路出家,如何教导他人?
“不当师徒,当师兄弟也可以嘛,一起交流医术!”
“医术?”楚清歌意味不明“我研习的是毒术,我可不会治人,我的毒药是不做解药的。”
“医毒不分家,完全可以你做毒药,我做解药啊!以防万一,你不小心中毒了我还可以救你。”“兔子不动最可爱”疯狂推销自己,企图叫楚清歌带上她。
“中毒?”楚清歌忽然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眼神一暗,看向“兔子不动最可爱”。
“我百毒不侵,不怕中毒。”
这么帅?!百毒不侵是什么原理呢?“兔子不动最可爱”眼睛刷的亮了。
楚清歌回避“兔子不动最可爱”的视线:“。。。。。。而且你跟着我怕是会不适应。”
“我没有忌讳,活剖人、缝制皮肉,都是常有的。”楚清歌这番话有些恐吓的味道。
“这么思想先进?!”然而,作为捏着青蛙看解剖大体老师的医学生,“兔子不动最可爱”不仅不觉得恶心恐怖,反而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听到对方这话,楚清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姑娘的脑回路,和一般人就不在一条线上。
“。。。。。。你高兴就好。”楚清歌放弃和“兔子不动最可爱”沟通。
叫了小二过来,楚清歌自顾自的点了菜,“兔子不动最可爱”在小二走前又加了几样,同时不忘笑吟吟的和楚清歌说。
“不白吃,我来付钱。”
小二的目光顿时奇怪了起来。
楚清歌:“。。。。。。不用,我付。”
小二:“好嘞!小的一会儿就把菜给两位端上来!”
哎?楚清歌怎么感觉有些咬牙切齿的?“兔子不动最可爱”无辜的挠了挠脑袋。
一顿饭吃完,楚清歌直接离开,“兔子不动最可爱”也不叫他等等了,自己默不作声的跟上去。
武林盟驻地多雨雪,楚清歌的斗笠时常派上用场,上午还算晴朗的天气一下阴沉起来,雨水参杂着雪花从高空落下,“兔子不动最可爱”暗道倒霉,两只胳膊抬着,防止视线模糊。
楚清歌扪心自问不是什么怜花惜玉的人,巴不得牛皮糖一样的“兔子不动最可爱”回去,所以根本不会好心的递东西给对方挡风雪。
“兔子不动最可爱”也没期望过楚清歌发善心,毕竟是自己要跟着人家的,她大可以拐弯去买个斗笠,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楚清歌会借机甩掉她,这样的话,她再找对方就不容易了。
觉得玩家的身体不一样,“兔子不动最可爱”干脆不去找什么东西遮了,就紧紧跟着楚清歌。
感觉到后面的人,楚清歌暗叹对方的毅力,却还是不打算帮她。
因为起了风雪,楚清歌打算在客栈歇一歇,“兔子不动最可爱”见此松了口气——还以为楚清歌也是个一意孤行的人,为了甩掉她要在雨雪里奔走呢。
客栈的掌柜见两人进来只是扫了一眼,报了客栈三个级别房间的价格,就低头打算盘了。
“一间上房。”楚清歌丢了钱就上楼,“兔子不动最可爱”等他看不见了,才鬼鬼祟祟的挪到掌柜的身边。
“有没有可以对他房间一目了然的屋子?”
如此变态的问题,叫掌柜抬起了头,表情奇怪的看着眼前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子。
“咳咳咳,掌柜别误会,我们一起的,就是吵架了,他把我丢下就走了。”“兔子不动最可爱”一脸可怜样子,加上她此时的形象,叫掌柜的信了几分。
“他一个大男子怎么这样?置气也不该在这样天气下丢下你啊。。。。。。不过姑娘,我们干这一行的,不好把客人隐私透露出去。”
没想到掌柜意外的将职业道德,“兔子不动最可爱”也不得寸进尺。
“那有没有可以轻易听到他房间动静的位置?叫我睡地上也可以,我怕他丢下我。”
这话说的,可怜又惹人爱,掌柜的顿时对“兔子不动最可爱”同情心拉满,觉得这姑娘爱那人爱到尘土里了,心中对楚清歌破口大骂,觉得是个渣男。
“女孩子家家的,千万不能为了一个男子这样作贱自己,要是他真的爱你,就不该叫你这样。。。。。。”
见“兔子不动最可爱”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掌柜觉得她的小脑袋,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了,不过最后还是给出了建议。
“有一间下房或许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不过条件不太好。”
“兔子不动最可爱”干脆利落的付钱:“没关系!”
哎,看起来这么可爱乖巧的姑娘,何必呢?掌柜的眼神里充满怜惜。
“行吧,我一会儿叫小二帮你顺便送些热水。”
“谢谢掌柜的!!!”对不起了楚清歌,害你风评。
第二天的楚清歌一推门就看见了“兔子不动最可爱”,他毫不意外,直接无视对方下楼,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掌柜的看似低头算账,实则在用近乎凝实的目光“偷偷”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