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为欢几何,风摇雨落,此心何处停泊,剑起刀割,却斩不断这因果,看天地之间皆漠漠。。。。。。
往事流转在你眼眸,一边遗忘,一边拼凑,如我虔诚合十双手,唯愿你能得到拯救。
情缘若梦,长久几何,一枕寒宵,饮下苦涩独酌,杯酒当歌,却绕不开这心锁,愿清欢入梦,伴此心,停泊。。。。。。”
女子的歌声清脆,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荀令君下意识呼吸都放轻了,像是怕惊扰到对方。
“善,敢问姑娘是何家女眷?”
等歌声止了,荀令君上前问好,却见对方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起身后退,差点绊倒,他下意识伸手去扶。
好在对方没有摔倒。
“元夕”脱开对方的手,像一只误入林中的小鹿,眼神澄澈明亮,脸上带着惶恐,她慌慌张张的行礼。
“见过大公子。”
大公子?荀令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
“老爷新纳的贵妾。”
眼前这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人,是他的小娘?!荀令君胸膛频繁起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母亲是说了一嘴父亲新纳的妾室,但却没觉得对方像母亲嘴里说的那样不要脸皮。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子的歌,莫名觉得伤感和怜惜——年纪轻轻的姑娘,若不是迫于无奈,又有谁愿意嫁到能做父亲的人那里当妾室呢?这姑娘是有什么难处吧?和母亲一样都是可怜人,为了生存,争父亲的一份喜爱。
“小娘不必惶恐,我只是路过。”
“元夕”点点头,羞涩一笑。
“不过小娘这琴弹的是真的好,如听仙乐耳暂明!。。。。。。”荀令君夸“元夕”的琴声如何如何的好,现在很有没话找话的嫌疑。
“元夕”一副来了兴趣的样子:“大公子甚是懂琴呢。”
两个人就着乐律聊了几句才散,荀令君本是客套,这番聊天发现“元夕”很知东西,不知不觉就记挂上了,殊不知正中对方下怀。
【你这是把这父子俩都拿捏的死死的,怎么,打算玩小妈文学?】
看表姐发来的消息,“元夕”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还好意思说我,你不还玩那套霸道帝皇狠狠爱吗?】
【不不不,应该是霸道宠妃狠狠爱~】
【不跟你开玩笑了,荀文志藏着掖着的事情可多了,荀文丘知道吧?】
【吴国逃跑的那个丞相?】
【对啊,看着他们名字就知道有关系,他们是堂兄弟,荀文丘逃到他这里了,有的时候荀文丘乔装打扮,会过来和他谈话。
而且和荀文志贪污受贿有勾结,不过荀文志这个家伙藏的严实,我也不知道,现在正在想办法拿捏他儿子。】
【加油!不过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台词——“快来给你二妈问安~”】
【滚蛋。】
【好嘞!】
“元夕”过来给荀文志送茶,荀文志搂着她便动了心思,系统保护机制直接启动,荀文志一头便栽倒了。
“元夕”一脸嫌弃的将人拖到椅子上,肆无忌惮的在他屋里翻找,柜子花瓶墙壁等地方一一摸过去,在桌子里摸到了夹层,是账本。
翻了翻,都是标记着没有过名目的宝贝,“元夕”照片拍了直接发给表姐,将这几个账本又原位放了回去。
等荀文志醒来,看见的便是一脸含羞带笑的美人——系统这种机制会让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得逞了,而且内容都是由他心意实行的 。
见荀文志一脸自豪的表情,“元夕”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死老头怕不是以为自己很“持久”,心里恶心极了,脸上却是很乖巧的样子。
“嘶,我头怎么这么疼啊?”荀文志摸了摸脑袋,发现肿了个大包。
这是“元夕”将他随意丢时,磕着了,但是她一点也不心虚,说脸红就脸红。
“还不是老爷~”她用宽宽的袖子挡着眼睛,含着秋波,很是羞涩的样子,荀文志秒懂,更高兴了,不再在意这个包——这可是他男人的象征啊。
作为时间管理大师,“元夕”又找时间去和荀令君见面。
这个时候荀令君已经狠狠的被迷住了,“元夕”刻意给他营造的人设就是——花季少女被逼无奈嫁给糟老头子,心悦他却无可奈何的怜弱美人。
“元夕,我定不负你,我会与父亲斗争到底的!”
“元夕”一脸感动——好好好,大孝子啊!
“元夕”:心好累,我是来磨练演技,不是过来当时间管理大师女海王的!
————————————
“你这些都是哪里得来的?”江序洲看着手中的讯息一脸震惊——她这手里的线人,怕不是就住在丞相家的床底下吧?!
“云杉”笑了笑:“自然是臣妾与陛下说的那个亲戚得来的。”
“。。。。。。你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云杉”摇摇头没有回答。
江序洲敛眼,这怕是图谋甚大——可是,这也是唯一可以扳倒荀文志的机会。。。。。。
他手上握着荀文志那里得来的消息,将纸页都捏皱了,迟迟不能松开——跟这个不知来路的妃子商讨,又何尝不是与虎谋皮呢?
“云杉”看着皇帝思索的样子,只是低头喝茶——从答应她开始,就已经回不了头喽~这位闽君的手段,比起他们淮帝,稚嫩太多了,顾及这个顾虑那个,难怪和荀文志僵持不下。
“朕知道了。。。。。。朕不会亏待你。”
“云杉”忽的起身,靠在江序洲身上,勾住江序洲的脖子,用青葱的手扶他的脸。
身上忽然温软,幽幽的淡香直直的往鼻尖里钻,江序洲身子一僵,眼睛骤然瞪大,不等他恼怒的将人推开,便听见“云杉”小声说话。
“等着。”
“陛下可在屋里?”外面忽然传来了声音。
江序洲只好一动不动,任由“云杉”搂着他,面上镇定,绯红却爬上了他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