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
“嗯哼~自我介绍一下,原来《京城日报》的记者,以七进七出草原部落,带回大量有价值资料,现在被国家收编,《淮国日报》的暗探记者!!!——‘全军突击’!你可以叫我小击击~”
江寮知道什么叫做记者,但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国家精挑细选出来的,因此没有怀疑“全军突击”的这番话,有些不明觉厉——不过,叫他什么?小击击?
“。。。。。。七进七出?确实,被他们追的七进七出——吹牛逼的时候好歹在不知道情况的人面前吹吧。”
乔磊见不得对方哄骗江寮——当他的面哄骗他手下的人,这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而且作为公职人员,我现在很怀疑你在搞颜色!”
“我让他这么叫我,有什么问题啊,我的Id就是全军突击嘛。”
“。。。。。。别装傻!你丫的都秒懂了——我们现在执行任务还用Id的话,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天兵是吧?!”
“。。。。。。啧,你好,我叫张新。”“全军突击”垮着脸和江寮握手,对方不明所以,被乔磊一巴掌拍掉了。
乔磊:“德行。”
见对方走了,“全军突击”悄眯眯的凑到江寮身边。
“你说他是不是嫉妒我?”
江寮表情瞬间变了:“会长怎么可能嫉妒你!”
“。。。。。 。哥们儿,你声音小点!”
“会长他。。。。。。”江寮跟“全军突击”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乔磊的英勇事迹。
“全军突击”直接木了:坏了,对方是乔磊的狂热粉。
听到后面的动静,深藏功与名的乔磊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几人在山上没待多久,下来的时候选了另一个方向,忽然隐隐约约听见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遥遥望去,一顶红色的花轿被轿夫摇摇晃晃的抬着,轿顶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被人群围绕着,前面的乐师腰上系着红腰带,头上带着巾帽,迈着轻快的步伐奏乐。
“眉黛春生杨柳绿,玉楼人映莲花红,明镜梳妆传佳话,梧桐树枝栖彩凤;海枯石烂同心结,海阔天高比翼程,并肩同踏万里路,齐心共唱福歌声!”
队伍里还有人唱歌,歌词充满了对这段婚姻的祝福。
看样子是有人家结亲,不过奇怪的是,有几人缀着轿子队伍哭泣,他们一副穷苦人家的打扮,眼里带着不舍,紧紧跟着队伍却不敢上前。
“全军突击”用系统截屏,记者敏锐的感知下,他觉得这个队伍有问题,主动询问小队的其他人。
墨玉台的暗探没有回复,他们看向“黑色双斧”——看来他是这里话语权最大的。
“可以,去看看吧。”“黑色双斧”很好说话的样子,这也是他来这里第一次开口,听声音很年轻。
一行人便小心的跟着队伍来到了他们目的地——不是哪一户人家,而是一条宽阔的大河,河水汹涌,携裹着黄沙,看起来很浑浊。
一个神婆打扮的家伙在简易的祭台边念念有词,祭台上摆放着祭品,炉中的香烟袅袅飘动。
如此典型的场景,猫缩着的众人一下冒出了一个念头——河伯娶妻。
果不其然,花轿的“新娘”被两个壮汉,一人一个胳膊“请”了出来——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手脚被粗粝的麻绳捆着,嘴也被塞上了,已经哭花了妆面,有些稚嫩的面庞上满是惊恐,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前面在队伍尾巴跟着的那几人哭着扑了上来,却没敢靠近。
“我的女儿啊——”
“我苦命的孩子——”
“住口!”神婆打断了这一家人,被花里胡哨的颜料覆盖着的面容,看着竟然有些刻薄。
“什么命苦?等你女儿舍去了这副肉身,可是要跟着河伯大人去享福的!哭哭哭,惹恼了河伯大人,有你们好看的!”
那一家人被呵斥后,畏惧的缩了缩脑袋,再不敢说什么了。
“那是什么?乌龟?”乔磊看着那些神棍搬出一块巨石,模样有些像乌龟,不过比起乌龟,吻更长,鼻孔开于吻端,脑袋呈三角形。
“河伯出行乘坐三鱼云车,其随从有骑鱼神人、蟾蜍、鼋龟等。古人曾视龟鳖为河伯的使者,崔豹《古今注》云:‘鳖,一名河伯从事,江东呼……鳖为河伯使者。’《楚辞·九歌·河伯篇》描写河伯有‘乘白鼋兮逐文鱼’,鼋即大鳖。。。。。。所以,这是鳖。”
乔磊:直接说这是鳖呗,非要长篇大论一段,显得你饱读诗书是吧?
乔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些人将挣扎的女孩子捆在石鳖上,绳子在女孩的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似乎生怕她逃跑,壮汉们嘿休嘿休的将石鳖连带人往河里抬。
“他们这是想把人沉河啊!”江寮心急如焚,想从藏身的地方出去,被乔磊一把拉回来。
“还以为你这小子有长进呢,怎么还这么毛躁?如今我们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冲上去,我们这么点人,跟人家怎么斗?而且这里人家可比你清楚多了。”
乔磊没说的是,他们就算当面把女孩子救下来了,女孩子的那一家人也不一定会感激他们。
女孩子和石鳖没入水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不过一眨眼就没了动静,神婆带着她的弟子围着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才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离开。
前面那哭的撕心裂肺的一家人倒是多留了一会儿,他们在河边磕头,说什么“你就是命苦。”“不要怪他们”云云。。。。。。
等这里的人彻底散光了,“黑色双斧”说自己会水,叫其他人在岸上等着他,自己拿着一把匕首就沉到水里去了。
“黑色双斧”效率极快,没一会儿就冒头了,他将湿漉漉的女孩子提了上去。
女孩穿着嫁衣吃水很多,乔磊接过女孩子,两只手都有些吃力,“黑色双斧”却是一只手将人拎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