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海就盘坐在院子里打坐修炼,一边供着铁砖头大爷,一边点点滴滴积攒灵力。想别人穿了后修炼都是事半功倍,自己却是事倍功半,怎一个郁闷了得。
接近凌晨一点,蔡二虎他们才逛完街回来了,大包小包拎着,依旧情绪高涨。
韩海默默站起身,返回贝屋,用鱼骨棍敲了敲火炉里的喷火贝。
喷火贝微微张开,开始喷吐火焰,火炉的温度很快就上去了。
二丫进了屋,把七八个包裹放到了地上,坐到火炉边烤火,对韩海说道:“娘今晚不回来睡。”
韩海讶异地看了二丫一眼。
二丫眨了眨大眼睛,补充道:“是三娘主动提出来的。”
韩海了然地点点头,三娘还是厉害的,知道男人一有钱就容易管不住自己。三娘现在是最受宠,可要是有了四娘,就不好说了。
二丫起身脱了鱼皮紧身服,将其放到鱼骨架上烤火。
韩海眼皮一跳,急忙偏转视线,二丫已经不是小丫头了,虽然以前每晚都是这样,韩浪早就习以为常,他却得避嫌。
毕竟是足足逛了大半夜,身子一时半会儿烤不热,二丫转过身弯腰烤一烤,奇怪道:“你怎么不脱衣服?”
一只喷火贝节约着用也只能坚持半年左右,一旦启用就要全面利用起来,否则就是可耻的浪费。
呃……韩海硬着头皮脱了紧身服,里面仅有一条穿了很多年打着许多补丁的鱼皮裤。
晚上喝了好多汤,二丫走回来继续烤火,却看到他有些畏缩地背对着自己。
“你今天好奇怪啊,像是变了一个人。”二丫嘀咕道。
韩海一个激灵,辩解道:“二丫你已经不是小姑娘啦,得避嫌。”
二丫眨眨眼?有啥好避嫌的。
韩海苦笑不迭地看着二丫哎。
“哎哎,二丫听话,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韩海好说歹说。
二丫松开手脚,转过身去烤火。
二丫烤了一阵子火,身子热了,便钻进被窝,背对着韩海,一声也不吭。
韩海抿抿嘴,用鱼骨棍敲了敲喷火贝。喷火贝便合了起来,不再喷火。
地铺就只有一条大的鱼皮被褥,三人一直都是挤在一个被窝里睡。
韩海额头直冒冷汗,乖乖,这可怎么整?可以先凑合一晚,明儿一定要记得买条新被褥回来。
韩海嘘嘘一下,钻进被窝,刻意离二丫远远的。
鱼皮被褥虽然有些旧了,依旧柔软贴身,盖着很舒服,只不过地铺上两人暂时都没有睡意。
隔壁贝屋突然传来异样声响,韩海不禁皱眉,看来贝屋的隔音是个大问题啊。
二丫躺平身子,往中间一挪,探手狠狠掐了韩海一把。
哎呦,韩海抽了口凉气,你倒是轻一点啊,又不是故意的。
二丫哼了一声,又挪了回去,很快就呼呼睡着了。
听着二丫的呼吸声,韩海很快也睡着了。
夜静悄悄地过去了。
“韩儿,二丫,起床吃早饭了。”
二丫一骨碌爬起来,瞄一眼韩海,匆匆跑过去穿衣服。
韩海打着呵欠坐起身,伸个大懒腰,就看到换上一套新衣服的母亲正坐在梳妆镜前往脸上抹珍珠粉。母亲已经好几年没有买过新衣服,更不用说珍珠粉这种奢侈品了。
蔡二虎脾气不好,但至少不赌不嫖,对家里人还算厚道。
“你今儿可真漂亮。”二丫穿好衣服,笑嘻嘻趴到母亲背上。
母亲甜甜一笑,催促道:“韩儿,快点起了。”
韩海嗯一声,却还是坐着没起身,昨晚海鲜吃太多了,到了早上羊村老村长就变成汽车人老大了。
“别管他,咱们走。”二丫拉着母亲出了贝屋。
韩海掀开暖烘烘的被褥,吹吹冷风,啧啧,不愧是吃海鲜长大的,给力!
因为常年穿着紧身服,所以当地有刮毛的习俗,韩海瞅着还有点不大习惯。
韩海双手叉腰,跳了一会儿大象舞。
差不多了,韩海麻溜地套上烘干的鱼皮紧身服,赶紧去了隔壁贝屋。
今儿的早饭是普通的海参跟金枪鱼肉,昨晚吃过四阶触手肉,再吃这些普通的海鲜几乎没啥感觉,大家都是慢吞吞吃着。
蔡三牛嘟嘴问道:“咱家还有没有触手怪肉啦?”
大娘回道:“还剩下二十来斤,用冰贝冷藏着,晚上煮。”
蔡三牛欢呼一声,今天一放学就立马回家。
韩海抿抿嘴,你们不吃,那我可吃了,今儿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得吃饱才行。韩海直接开始狼吞虎咽,碗大的海参,这么鲜美的金枪鱼肉,俺上辈子一口都没吃过呢。
蔡二虎他们怔怔看着韩海蹲在角落里狼吞虎咽,仿佛吃的不是海参金枪鱼,而是珍贵的四阶灵鱼。这小子哪来这么好的胃口,该不会真被鱼尾巴抽坏脑袋了吧。
被韩海这么一带动,他们也有了胃口,加快速度吃完了早饭。
蔡二虎擦擦嘴,带着蔡大牛出门去村办事处补全购买贝船手续。
韩海惯例送二丫、三牛去学校。
临走时,韩海跟母亲打声招呼:“娘,我打算四处逛逛,中午就不回来了。”
母亲叮嘱道:“别跑太远,记得准时接二丫、三牛放学。”
“晓得。”韩海点点头。
韩海将二丫、三牛送到学校,然后就马不停歇地赶到了杂货铺。
风骚的老板娘见到韩海,调笑道:“怎么,昨儿回家后就反悔了?不好意思,今儿可没有那好事了。”
韩海直截了当道:“我要买一只带喷火贝的火炉,三只大号贝桶,一块密封方膜,一只漏斗,还有十只大号肺泡囊。”
“喷火贝二十颗下品珍珠,火炉十五颗下品珍珠,大号贝桶五颗下品珍珠一只,密封方膜八颗下品珍珠,大号肺泡囊两颗下品珍珠一只,漏斗额外赠送。加起来一共七十八颗下品珍珠。”老板娘撇撇嘴,这些物件实在没什么赚头,还是卖鱼肠套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