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日上中天,暖暖的阳光照在众人身上甚是舒爽,清玄家的小院之中,小桌之上,武松萧让二人正是陪着清玄夫妇闲说,而那旮旯之处,一口小井旁,飞天和着忠孝正撸着袖子很是仔细的擦拭着盆碗。
“二位哥哥,吾虽是不能视物,可却是知晓此刻怕是已是未时将末了吧,那萧将军却是怎的还未得到来此间,不会出了甚岔子吧”。清玄心中记挂萧普贤宗,那萧普贤宗却是迟迟未见身影,于是这清玄便是有些担心起来,那武松和萧让二人听的此言,亦是觉得颇为奇怪,按说这萧普贤宗去那宫中已是足有一个时辰,此刻也该回返了,想到此间,这二人便是有些坐不住了,皆是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向着路口的方向眺望了起来。
“师傅,有句话,徒儿不知当讲不当讲”。又过了片刻,飞天和着忠孝二人已是帮衬着干完杂活,还是未曾见得萧普贤宗身影,那飞天心中甚是不安,急着向着师傅们言道。
听得飞天所言,此间众人皆是看向于他。
飞天便是蹇着眉头言道:“师傅,想到此前来唤将军的是那萧塔布科,徒儿心中甚为不安,这贼厮早前吃过师傅们的亏,亦是和萧将军并非一路之人,今日此番表现,甚为异样,且前者听闻师傅们言说朝堂之下,汝等与那皇帝颇有争执,今此一去,恐未必是甚好事”。
武松和着萧让闻听飞天所言,俱是紧锁着眉头,对望了一眼,此时,他二人心中亦是如这徒弟一般所想,只是未曾说出口来,此番这话从得徒儿口中说出,二人更是心中惶恐。
且说这众人正在院门之外焦躁不安之时,忽然闻得紧临大街之上忽得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呼喊之声,紧着远处各方亦是传来一样动静,那院中众人顿时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心道坏了,怕是有大事要发生。想到此间,众人便是飞快的穿过巷口,来到了大街之上,但见得大街之上纷乱异常,人人面上都是惊恐万分。
“黄掌柜,这是发生甚事了,怎的大街之上乱成这翻光景”。这飞天一上得大街便是立刻跑到一个熟悉的店家门口急切的问道。
“燕小哥,大事不好了,方才听得人言,皇帝遇刺驾崩了”。听得飞天相问,那黄掌柜便是叹了口气应到。
“啊”随着一声惊呼,这飞天顿时如坠冰窟,腾腾的连着便是倒退了几步,额头之上瞬时便是冷汗直冒,急忙给黄掌柜行了个礼,便是去到巷口告知了众人。众人闻听此言,俱是心中大骇,吃惊不已。
”师傅,徒儿有种不祥之感,萧将军此番进宫怕是凶多吉少了,另将军一向于吾等交好,此番若是出事,吾等怕是要被牵连,事不宜迟,乘着此时城中大乱,师傅们即刻护着清玄师兄一家乔装打扮一下,出城去避一避,忠孝,汝带路,去那与吾等交好的张猎户家,吾留在城中,去那皇城外仔细打探一番,再出城与汝等汇合,事不宜迟,这便快去收拾动身”。飞天脑中思忖了一下,随即便是向着众人言道,众人一听之下,亦只得如此,旋即便是分头行事。
片刻之后,众人回到家中胡乱的收拾了细软便是赶回了接了清玄一家急速往那城门撤去,很快一行已是扮作辽人装扮的人便是行到了城门附近,一望那城门,众人心中瞪时长出了一口气,城门处正有着不少人拖家带口往着城外奔逃,那城门处虽有军卒把守,却是弹压不住,只得任由众人出入,眼见得如此,一行众人急忙汇入入群,往那城门涌去,片刻之后,便是随着大流出得城去。
眼见的师傅们已是出得城去,那飞天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不少,但见他急速行到了一处小巷之内,缠上了面巾,便是匆匆往那皇宫方向行去,刚到自家大街附件之时,便闻得街道尽头忽的响起了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唬的那街上人群纷纷往着两旁躲闪,这飞天眼见得如此亦是急忙躲到一处僻静地方暗自观瞧。
只转瞬之间,那大街尽头便是出现了十数人的马队,马队后面跟着足有百人的衙役兵丁,这些人等正急匆匆的向着那自己的方向飞奔而去。
“都给吾快点跑,将军吩咐,莫要走了那些贼人同党,若是放跑了他们,吾等皆要受罚”。却在此时,马队之中一个顶盔挂甲的将军模样的人停下马来,向着后面已是跑的气喘吁吁的众手下大声喊道。
见得这番光景,躲在一旁飞天心中登时直呼阿弥陀佛,侥幸不已,想到此间,这飞天冷冷的看了一眼这群如狼似虎的军卒,随即便是一转身低着头,向着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日暮下山,天色将晚,大辽皇宫金帐之外,诺大的广场之上,已是灯火通明,人山人海,且自那四面八方不时有人汇入这庞大的人群之中。
众人皆将那目光看向宫门之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且看那宫门西侧的一处空地之上,一处火堆之旁,立着两根大柱,此刻大柱之上正绑着一男一女两个囚犯,且看那男犯,满脸血污,身上伤痕累累,似是受了严刑拷打,已是奄奄一息,而那一旁的女犯,两眼僵直的看着前方,似已是痴傻一般,所幸并未受刑,只双手反绑口中堵着一团物件罢了。
眼见的有人被绑在宫门前,那远远的站在观看的燕飞天心中蓦的感觉一丝不妙,随即飞天便是强自压了压心神,在人群中挤了又挤这才挤到人群之前,抬眼便往那犯人方向仔细观瞧,只这一瞬间,飞天眼中便是腾的心头火起,手中双拳握的咔咔直想,原来那绑着的两个犯人正是萧普贤宗和着耶律云裳。
“哎,刘大哥,汝识的字,方才汝到那宫门一侧的告示前看过,那上面写的是甚”。飞天身边有人小声问道,随便那被问的人便是愤愤的小声说道:“还有甚事,皇帝没了,便是拜上面那两个狗男女所赐,皇帝陛下一向对吾等子民亲善,没曾想却坏于这二人之手,真是可憎至极”。话音方落,身着便是响起了一阵惊呼之声,接着便是一阵咒骂之声指向了那被绑的二人,直把那一站在的飞天听的心头滴血,悲愤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