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蒲州城下正起着纷争,众人皆是注目于此之际,那众人却是不曾留意,官道之上已是行出了一支队伍来,这支队伍正是由着飞天等人率着义军假扮而来。
原来,在着盘龙山下,飞天等人和着姜人杰等人议定之后,翌日一早,便是由着飞天和着杨天宝,呼延信二人相助,挑选了十数名精壮的汉子换上了金人军服,又是挑了数十条军汉扮作了百姓村农模样,将着营中所剩的粮草捆了十几大车,收拾停当之后便是押着这些应用之物,大摇大摆的从着官道上向着蒲州城进发。
因是换上了金人军服,一路之上虽是遇着些巡哨的金人游骑,却是并未有得一人盘问,所以,沿途行进甚是顺畅,未曾费得多少周折便已是来到了这蒲州城下,刚到得这城下,便是远远的见得了那知州正与着关崇先等人言说一幕,眼见得此,这飞天瞬间便是眼珠一转,闪出了一个念头,只片刻之后便是鼓着掌向着那大官很是卖力的喝起了彩来。
只这一声喝彩,便招来了一名满脸横肉肥大无比的军官,一见得此人,这飞天便是看出这人不是甚好鸟,于是便是将脸一沉和他互怼了起来,果然只这一下便是将着那大官招了过来,眼见得这大官过来问话,这飞天心中立时便是满脸堆笑的拍起了马屁来,只这一通说,便已是瞅着那大官欣喜神情。
此番又听得大官相问,随即哈哈一笑,又是满脸崇敬之色的言说到:“大人,说句实言,小人等来得此间却是未曾带得甚凭证,那上官吩咐云云亦是胡扯”。一听得这话,那郦大人不由得面色一变,而那站在身后的众金军亦是各自挺起了狼牙棒刀枪等物,很是警觉的看向飞天等来人。
“诸位,诸位,莫要惊呼,且听吾把话讲完,实不相瞒,乃是那吕梁山贼寇姜人杰手下的头领,前番受着他的蛊惑入了他的贼窝,这厮专一不干好事,只与大金为敌,却是一点不为着弟兄们的前途着想,吾等心中早已是对他怨声载道,如今这厮竟是为了救那河西的老贼周侗,将那山中精锐尽出,吾一思若是这般下去,定是死路一条,于是吾便联络了些弟兄算计好了将他刺了再来投效大人,怎奈天不遂人愿,这贼厮命大,竟是躲过一劫,吾还因此受了伤,不得已,吾只得和着几位愿走的弟兄截了他的部分粮草来投靠大人,还望大人莫要收下吾等,若是大人留下吾等必当鞍前马后拼死效力”。
眼见得那众金兵俱是一脸警觉模样,那燕飞天急忙摆了摆手,接着团团一揖娓娓道来。待得讲完,便站起身来很是顺从的垂首而立。
听得这话,自那郦大人以下的一众金兵俱是有些傻眼,半晌过会,俱还是面面相觑,竟无得一人言语。
“众位军爷,看来汝等是不信,大人,便请派这位大人近前来勘验勘验,看看吾等这大车里是否都是粮食,另者还请大人顺道来吾近前,也将着吾的伤勘验勘验,是否属实,若是有得半句假话,便叫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眼见得众金兵还是有些迟疑,这飞天便是哈哈一笑,接着便又是向着那郦大人拱手言道,这郦大人听得这话,心中似是有些了活动,面上犹豫之色更是显得有些浓重。
“直娘贼,汝这贼厮生得倒是一表人才,却怎能干得出这般腌臜恶心鸟事,想那姜大侠多么英雄了得的人物,额此番前来便只是为了投他来的,未曾想汝这鸟人竟是要行刺于他,汝还有得半分良心么,呸。纳命来”。正在这众金军犹豫之际,那被金人团团包围的关崇先却是忍不住高声叫骂起来,激动之下,便是拿起锄头咬牙切齿的冲着飞天便是冲来。
眼见得这关崇先上前拼命,那郦大人忽的眼前一亮,于是嘻嘻一笑,向着那些正要上前阻拦的金兵悄悄递了个眼色,那些金人眼见得此,先是微微一愣,只片刻便已是知晓了这知州大人的心意,于是便都是虚晃一招,将着中间让开了一条道,由着那关崇先近前而来。
却说这燕飞天眼瞅着这眼前一切。心中早已将着那郦大人恨的咬牙切齿,却是来不及思考之间,那汉子已是来到了近前,眼见得此,飞天心中略作思忖便很是小心的迎了上去,待得那人近得身前,这飞天忽的便是将着手中佩刀一横,接着便是指着关崇先言到:“呔,汝这汉子,吾忍着你鸟事了,要你来拼命,且报上名来,是何来头”。
话音方落,忽的那知州郦大人抚掌大笑起来:“燕将军,这人有些来投,原是那武圣关羽的后人,本官见他乃圣人之后,有心招安于他,怎奈这厮油盐不进,甚是顽固,若是汝能将他擒获。。”。却在得此时,乘着这数人言语之间,那阿鲁已是偷偷的溜到了飞天身后,随意找了辆大车,将着刀尖往着麻袋上一挑,只这一下大把的米粒便是顺着缺口哗哗的流到地上。
那郦大人一见那袋子中果真是粮食,不由得心中一喜,于是便接着话头言道:“若是汝能将他擒获,吾便收下汝等帐前听用”。一听得这话,那飞天立时便是面色一喜,哈哈大笑起来,拿起手中佩刀便是向着那面前的关崇先一指:“原来汝这鸟人竟是关圣之后,大金有甚不好,非得守着那腐朽的赵官家,罢了,既是大人这般说了,便是该着尔命不好,看好了,接招”。话音方落这飞天便是持着刀冲了上去,只一瞬间这二人便是颤斗在一处。
但见这二人身形俱是甚快,你来我往,腾挪闪转,上下翻飞,犹豫两只穿花蝴蝶一般游斗,只瞬时之间这二人已是见了数个照面,却是不分胜负,眼见得这二人势均力敌,杀的难解难分,即便是那些悍勇好斗的一众金军亦是看得有些傻了,一时间城楼上下观看之人愈来愈多,只片刻便已是挤的满满当当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