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是尔这腌臜撮鸟,老爷上了尔这鸟人的当了,此际恨不得生啖了汝之肉,汝却是怎敢来得这里,快些与额滚开”。且说那牢房之中的关崇先忽得见得门外来的竟是那昨夜与自家激动之人,只一看之下,立时便是暴怒得如同雄狮一般,猛的一下扑到了牢门口,死死的抓住门口木栅,双目直似冒火一般冲着门外的飞天等人狂吼了起来。
这飞天等一干人等眼瞅着这关崇先落魄成如此模样,不免心中俱是有些惭愧,尴尬了一阵之后,这飞天便是向着身边的呼杨二人示意了一下,那二人一见到此,立时便是心中有数,随即便是转身向着那门外走去,却才走到一半,那杨天宝忽的一下停步不前,但见他稍作了一下犹豫,旋即一咬牙回返到飞天身前,很是不舍的将着那从知州府衙顺带出来的肥鸡烧鹅和着那坛酒,一股脑的都塞到了飞天怀里,接着转过身一眼不发的走了出来。
见得这杨天宝如此,飞天亦是明白杨天宝的心意,于是便定了定心神,走到了那杨天宝近期,笑着将着那些酒食递了过去。
“我呸,腌臜鸟人,休得再来懵我,我可不会再上汝这卑鄙小人的当,怎的,想用这下了毒的酒肉来害死额们二人们”。眼瞅着飞天将着吃食递了过来,那关崇先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是哈哈一笑向着飞天肆意讥讽起来。
听得这话,那飞天亦不着恼,只是笑着向着那牢内的二人看了看,接着随手从那肥鸡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放在口中大嚼了起来,啃完之后,还不忘将着酒壶对准了口唇滋溜来了一口。便在得此时,忽得飞天耳中传来了一阵咕咕的鸣叫之声,顺着声音飞天便是见到了那紧贴在牢门口的两张饥渴的面容。原来就在这飞天与这关崇先说话之际,那牛叔亦是来到了这牢门口。
眼瞅着这二人这副神情,飞天便是噗嗤一笑,随即将着手中吃食再次递了过去,那牢中的二人眼见得吃食再次送来,各自对望了一眼,便是一把接过了酒食,二人随即便是蹲坐在地上大口吃喝了起来,而那飞天眼瞅着这二人肯吃东西了,便是一言不发的绰了条凳子靠着牢门坐了下来,很是有些愧疚的看着这二人起来。
不多时,随着一声响亮的饱嗝之后,那二人便是将着酒食吃了个干干净净,随即这二人却是不发一言,狠狠的瞪了飞天一眼,接着转身走到了那草铺前,背对着飞天卧倒在地,竟把那飞天晾在一旁理也不理。
“二位好汉,汝等已是酒足饭饱,可否听小弟讲上一言”。见得这二人竟是不理自家,飞天看在眼里便是有些哭笑不得,思忖了片刻,笑嘻嘻的向着里面询问到。
“滚,有甚好说的,汝这猪狗不如的败类,爷爷额跟汝志不同,道不合,没有话可以讲,汝哪来的便滚回哪去吧”。听得飞天之言,那关崇先便是连转身来懒的转,随口便是大声骂到。
“关兄,此间无人,兄弟便将着实情相告于汝,昨日那番动作却是不得以而为之,害得兄长受苦了,小弟这里有礼了”。听得这话,飞天立时便是站起身来,很是恭敬的深施一礼言道。
“行啦,汝且莫要再在额们身上耗费精力了,额们二人是不会再信着汝等了,要杀便杀,何必再演戏,不就是额乃关二爷的后人么,怎的,想招降了额,额呸,额们老关家自二爷开始便是未曾出的一个孬种,到得额这辈自当是效仿先辈,若是额学汝这撮鸟,额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听得飞天之言,那关崇先思忖了片刻,便是哈哈一笑转过身来,讥讽的向着飞天大声说到。
“好汉子,当真不愧为关二爷的后代,吾且问汝,昨日吾与汝争斗之际所说的话,汝可曾还记得么”。眼见得这关崇先如此刚烈,飞天看在眼中敬佩不已,于是便是鼓掌赞到。
听得飞天如此一说,那关崇先的脑中不由得又是回忆起昨日二人争斗之时的情形,便只想了片刻,这关崇先便是撇了撇嘴,讥笑到:“怎的,汝还想骗额们,莫要再说,快滚”。
眼瞅着自己已是说服不了这关崇先,飞天便是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接着转身往那门口瞅了瞅,但见得那里只除了隐约可见的忽杨二人的身形,却是无有一个闲人,于是这飞天便是打定主意,将着深藏在怀中的一张信笺和着一块腰牌取了出来,一言不发的递给了那牢中的二人,那二人见得飞天这般古怪动作,心中不禁亦是有些好奇起来,随即便是接过那两件物事凑到一起观看了起来。
“这,这是”。却才看得几眼,那二人便俱都是脸色大变,很是激动的将手指着飞天,好似不可思议一般,眼见得这二人如此神情,那紧张了半晌的飞天终是笑了。
“不错,哥哥,小弟燕飞天这厢有礼了”。片刻之后,飞天便是一抱拳跪倒在地。
“汝不是听人唤汝做燕翔么,汝跟额提过燕青,莫非,莫非”。听得飞天之言,那关崇先面色犹豫了片刻便是将着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哥哥,那是小弟向着金贼胡扯的,小弟本名便是唤做燕飞天,吾的爹爹便是水泊梁山的浪子燕青,吾的师傅便是汝手中腰牌的主人梁山好汉行者武松,吾那师爷更是有名,正是那写信之人周侗周老爷子,实不相瞒,吾等此次来这蒲州便是为了解围少华山而来,因着此间乃是金人后方粮草囤积之地,于是吾等便混了进来欲要毁了这地方,哥哥却是对不住了,为了顺利进来,让哥哥受了委屈了”。听的关崇先相问,飞天便是一五一十的将着前因后果皆是说与二人知晓。
便在得此时,忽的门口传来了一声轻咳之声,紧接着一块小石块扔进了牢内发出了一阵叮当声响,耳闻得此,飞天立时心中便是一惊,接着便是换了一副脸色,笑着说道:“哈哈,汝这两个鸟人,非得饿出鸟来,才知道饿么,方才那股之豪气却是去到哪里了,得了,且莫要再装了,赵宋官家有甚好的,不如跟兄弟一起投了大人,保准有个锦绣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