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对极对极,赵宋官家养着尔这些酒囊饭袋,当真是天下要丢,丁兄,俺们二人只略施小计,便是骗过了这些蠢材,可惜啊,可惜,俺们二人死在这些个鸟人手里,当真有些冤屈。”
官道之侧,便在着智信大师满心狐疑之际,忽得那被捆在丁大郎身侧的大能和尚忽得哈哈一阵狂笑,紧接着便是大声喝骂了起来,而那丁大郎听得这话,亦是不顾疼痛,裂开了嘴嘿嘿狂笑不止。
“直娘贼,汝这两个贼厮鸟,都到了这般田地了,还兀自这般嚣张,左右,都给老子上,将这两个金贼给老子好好责打一番,也好替吾大宋百姓出着一口恶气”。
话说,那一众官军之中的一个领头模样的汉子,眼见得这被捉的二人竟是这般嘲笑自己,立时便是心中大怒,很是恼火的朝着左右手下吩咐到,而那一干手下待听得头领这般吩咐自己,立时便都是蜂拥上前,如狼似虎一般朝着那二人拳脚相加。
“且慢,且慢,汝等个这些蠢材,若是把这两个贼厮给打死了,本官还有话要问他们,妈的,耳朵塞了驴毛了么,还不快给老子住手”
却说这些官军正在使劲责打之际,忽得官道远端又是亮出了一道火光,原来又有着一彪人马赶到此地,片刻之后,这队人马便是行到了近前,刚到得近前,那人马当先的一匹坐骑之上,便是有着一人大声呼喊了起来,而那人呼喊之后,许是打的起劲,那群责打丁大郎和大能的官军竟是有好几人充耳未闻,眼见得此,那马上之人立时便是被气的火往上涌,恼怒之下,竟是一下翻身下马,快步行到了大树之下,朝着一干军汉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只这一番过后,那些军汉这才回过神来,唯唯诺诺的垂首立在一旁。
“禀报知州大人,这两个金贼忒也狡猾,竟敢使着诡计将吾等骗到此地,将着另几名金贼给放跑了,吾等拷问了多时了,这两个只是死硬不开口说话,没奈何,属下等这才恼怒下得狠手,还请大人恕罪”。
却说那一众官军被人脚踢厮打之后,心中甚为恼怒,回头便是要发怒,哪知这一转眼之后待看清了来人面目,这些人立时便都是慌了手脚,忙是拱手求起了饶来,原来此刻面前站着的正是随后赶来的扬州知府。
再看那知府大人,待听得了这话,立时便是气得一声大叫,一把将着挡在面前的官军给拨到了一边,自己则是冲到了丁大郎等二人面前,拾起了鞭子便是冲着二人一阵狠命厮打,只是此刻他却不曾看见,原先被他怒骂的那个官军,此刻神情甚为鄙夷,在心中暗自揶揄,汝方才让吾等手下小心,汝这手却又为何下得比吾等还狠,只是这番话语,他亦只是敢放在心中却是不敢道出声来。
“直娘贼,汝这个奸猾的秃驴,还有汝这个猥琐小人,竟敢欺瞒本官,欺瞒朝廷,快说,那几个鸟人都是逃往何处去了,却才本官在着官衙里看得清清楚楚,汝等还有三个同党都是去了哪了”。
待得死命鞭打了一通之后,许是酒色过度伤了身,这大人竟是累的气喘吁吁,将着手叉着腰一边拭着额头的汗一边向着丁大郎和着大能怒声质问起来。
“哈哈,呸,狗官,莫要再废心机了,老子等既然这般行事,便是抱定了必死之心,汝等莫要再枉费心机,吾等二人决计是不开口的,只是可惜啊,未曾斩得汝的狗头,未曾杀了那方丈老贼秃毁了大明寺,可惜啊可惜”
却说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大能和尚,待听得这知州如此言语,蓦的将眼一瞪,目光如电一般直直的瞅着那知州大人破口大骂,唬的那知州竟是心中一凛,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惊惧之色,全然已经忘了骂他之人此刻正被绑在树上,而自己身后则有着数百名军汉。
“哈哈哈,大能,汝快看,那狗官这个鸟样,不知这大宋官家都是怎么选的官儿,怎生这般无能,丢人,大能,若是俺们那几个兄弟回到北地将着这些告诉王爷,汝猜王爷会不会即刻发兵南征,灭了这些个南蛮”
眼见得这知州竟是被唬成这个德行,那被绑着的丁大郎亦又是大笑起来,只是这声大笑之后,丁大郎便是剧烈的咳喘了起来,紧接着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起来。
“大人,小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多时,眼见得这大树上被绑着的二人依旧死硬,那先前被着知州一番喝骂的军汉思忖了一番便是走到了知州近前,小声的言说起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那知州听得这话,没好气的来了一句,而那被骂之人闻听这话立时脸色一白,为之语塞,好一阵之后,这厮才缓了缓心神,小声言道:“大人,小的看这两个金贼怕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他二人决计是不会告诉吾等了,大人,莫要再耽误时间了,将这二人给宰了,吾等即刻四下里张榜去捉拿那几个脱逃的贼厮吧”
“好,就这样,本官留几个人给汝,其他人等听令,给本官四下里散开了去搜,去搜”。听了那手下之言,知州点了点头,随即下起了令,随着这声令下,知州便是即刻翻身上马领了一队人马回城而去,而那剩下的官军则是分成了几队,嘴里咒骂着四散而去,不多时,此地便只剩下了那军汉和着几名手下。
“直娘贼,汝这两个贼厮,害得吾等一夜没睡得好觉,汝等几个,拿鞭子来,老子要活活打死尔等出气”
片刻之后,眼见得知州等人已都散的不见影踪,那领头的军汉便是狠狠的朝着州城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接着便是回转身吩咐左右递过了皮鞭,将着袖子一撸,恶狠狠的又是向着丁大郎和着大能快步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