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我二哥哥的亲事还未定下,便是定下了,除了南姐姐,也绝不会是旁人”
说着,顾筝转头笑道:“南姐姐,你不必拘谨,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了,我二哥哥方才还夸你来着呢!”
顾筝这话一落,那两人便立刻不说话了,不甘的垂着眸子,却也没法子。
谁不知如今的萧将军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人家萧将军疼妻,离京前直接让皇上照看着自家妻子。
这满京城谁还敢对她半分不敬啊!
没了那两人阴阳怪气的出声儿,席上显然要安静许多了,南苒之知道顾筝是为自己出头,朝她感激的笑了笑。
想着方才那温润如玉的男子,若日后真成了亲,他定然会是个体贴温柔的好夫婿吧?
而眼前的小姑子也似乎是个很好的人,母亲说得对,叶家是极好的。
她很满意呢!
宴席结束之后,云氏便与南太太交换了叶落庭与南苒之两人的庚贴。
好不容易自家儿子点了头,云氏是雷厉风行,生怕叶落庭又后悔了似的。
顾筝见着自家母亲这般,只是笑了笑,心道只怕他那哥哥才是心急的那个。
九月初九,萧昶弋的第一封家书终于送到了顾筝的手上:
吾妻阿筝亲启:
展信安
吾日夜兼程,几次险境,今终抵南境,一切安好勿忧,
唯念吾妻,皎皎月如卿,潺潺水如卿,一吸一呼皆是卿。
信中寥寥数语,却将这他的思念写得清清楚楚,近况却只有一句几次险境,
可顾筝却能想到他这一路远无法用这区区四字能道清楚,如今只是道南境便已经历经这般凶险,只盼接下来他不要再有半分危险才好。
在这种忧心忐忑的九月末,长姐叶落婉也终于发动了,在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中。
荣府一送来消息,顾筝便立刻让人拿来披风,备好马,就往往荣府去。
可还未出门,一道惊雷就直辟在官道旁的大树上,马夫被吓就一跳,便说什么也不敢再出门了。
碧涧也在一旁劝道:
“姑娘,荣府的人不是说了么,一有消息就给咱们送来,这样大的雨,又打雷,家家都关紧门窗,不敢出门,咱们在府里等着就是了,若您出了什么事,姑爷该怎么办啊?”
顾筝望着碧涧,神色坚决,“姐姐如今生死关头,我不亲自去瞧瞧不放心,碧涧,她是我长姐”
望着顾筝的模样,碧涧也知道劝不动她,只好点头,“那奴婢陪姑娘一同去”
“好”顾筝转头朝萧信,“萧信,这次劳烦你送我去荣府了”
“属下领命”萧信淡淡点头。
官道上,马车徐徐,雨水溅落在地打出水花,仿佛在欢迎即将到来的生命,又仿佛在哭泣某些失去。
马车骤然停下,四面八方的箭羽朝马车射过来,萧信凌厉的眸子盯着那些箭羽,挥剑斩落。
一波箭羽之后,又忽然不知从哪里蹿来一匹马直直冲向马车,萧信只得当机立断,斩断了缰绳。
马车上的马脱了缰绳便被迎面来的马撞得连退几步,而马车里的顾筝也因为马车的动荡而往前倾。
刚稳住了身子,身旁的碧涧又倒了下来,顾筝忙拉住她,等平静了下来之后,她才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