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石国,前线战场。!
夕阳如血,城如巨兽。
在城前的平原,两方士兵厮杀着,刀剑撞击声和叫喊声交杂,响彻天空。
城墙,奥丽芙和一个男人立在面,凝视着战场。
男人有着银色的长发,穿着丝质的长袍,他看向自己身边。
在他视线前面的,是一个同样有着银色头发的女孩,女孩是优娜,优娜面无表情。
男人的眼露出一丝厌恶:“差不多了吧?”
奥丽芙的脸挤出笑容,这让她脸的皱纹更深:“差不多了。“
她又将视线移向了优娜:“准备吧,公主殿下。”
扭头看了一眼奥丽芙,又看向下面的战场,优娜的手掌捏紧。
“快点吧,公主殿下。”奥丽芙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眼露出一丝痴迷,“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看看您迷人的身姿了。”
见到奥丽芙的样子,男人冷哼了一声:“她可是和你一样年纪的家伙。”
“可是殿下依旧是一副青春貌美的样子,不像我老婆子。”摸了摸自己脸的皱纹,奥丽芙陷入回忆,“而且殿下的心也和外貌一样,你猜我在哪里找到公主殿下的?”
“我对这个怪物的事情并没有兴趣。”男人冷声说道。
没有在意男人的冷漠,奥丽芙说出答案:“我们的公主殿下居然在一个村民的家里,和他玩过家家呢!”
“看着公主殿下欢快的样子,连我也忍不住玩了玩,我差点儿成为了殿下的继母,真想见到殿下叫我母亲大人的样子啊,嘿嘿嘿。”
男人脸的厌恶更甚,他皱起眉毛:“明明只是一个怪物。”
“好了,快去吧,公主殿下,让新王见见你的力量。”奥丽芙俯下身,在优娜的耳边低身道:“你的命运是如此,这是神明对你的眷顾。”
瞥了奥丽芙和男人一眼,优娜迈开脚步,来到了城墙的边缘,她纵身一跃,跳下城墙,她的身冒出灰色的雾气,那是实质化的魔力。
女孩飞到了空,她来到战场的央,抬起自己的手,对准敌军。
灰色的雾气缠她的手掌,又迅速消散开来,这是魔力使用的景象。
见到女孩,地的敌军士兵慌乱起来,他们丢开自己的武器,不顾一切地向着后面逃去。
“是松石的恶魔!”
“快跑!”
“她不是失踪了吗!”
“撤退!”
逃跑毫无作用,士兵的眼慢慢失去了神采,眼眸变为了灰色,奔跑的动作变为了走动,又从走动停下了脚步,最后倒在地,血肉消融,化为枯骨。
“真是令人惊叹,这是何种的力量!”奥丽芙的脸露出潮红。
“不过是恶魔之力而已。”见到溃散的敌军,男人的脸也露出兴奋的笑容,“战局已定,我们赢了。”
然而,事实往往并不如同表面那样顺利。
优娜继续收割着敌国士兵生命,她在空飞着,所到之处都是枯骨。
再次到达了一队士兵的方,女孩散出自己的魔力。
“啊——!”士兵们发出惨叫,身体慢慢消融开来。
将手伸进裙子口袋,优娜苍白的面色恢复了一些,她向四周看了看。
剩下的士兵已经不多了。
收起自己的魔力,她要前往下一个战场,在这时,一道红色的光芒在她的下方闪过。
没等女孩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火之矛蓦地出现,刺到了她的身前。
睁大眼睛,优娜将双手拦在自己的身前,灰色的魔力雾迅速向前方聚集着。
火之矛刺入了魔力雾,与巨大的火之矛相,女孩好像是一只幼小的雏鸟。
火之矛和魔力雾相互消融,天际被红色与灰色铺染。
少顷,光芒散去,一个身影从空落下,在临近地面的时候,又稳住了身体。
维持着飞行,优娜喘着粗气,她的身没有伤痕,但周身的灰色魔力雾已经消散大半,只剩下稀薄的几片。
她刚稳定好自己的身形,下方的枯骨里便跃出了一个黑色衣服的女剑士,女剑士的左边胳膊已经化为了枯骨,下巴骨也显露出来,但她的还能行动。
她的右手握着一把剑,剑有着金色的手柄,银色的剑身镶着一块红色的宝石。
宝石亮起光芒,剑身冒出火焰。
呲啦——
火焰剑刺向了优娜,优娜用剩下的魔力雾阻拦了一下,再也无法维持飞行,坠落在地。
女剑士没有迟疑,她迅速袭向了倒地的女孩。
远处城墙的奥丽芙急忙叫人支援,但由于女孩飞得太远的缘故,援军无法立即到达。
与优娜的魔力雾对了一记,剑身的火焰已经消失,镶着的红色宝石也碎裂开来,但这把剑还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地一滚,优娜躲开了女剑士的剑。
女剑士再次挥出剑,优娜一跃身子,再次躲开,剑却是又一个撩,刺向了她的胸膛。
剑身已经到达了女孩的衣服前。
滋——
一个红色的魔法盾出现,挡住了剑尖。
片刻,魔法盾破碎,优娜胸前也传来了一道破碎的身音,破碎的是夏悠给她的守护戒指。
躲开已经无力的剑,女孩落在地面,由于身体的疲惫,她不禁倒在了地。
剑尖再次袭来。
咬着牙,优娜向着一边翻滚身体,在她翻滚的时候,一个棕色的东西从她的口袋掉出。
女孩的身子止住,焦急地抓向了那个东西,在她的手掌触到东西的时候,剑尖也触到了她的手背。
“啊——!”女孩发出痛呼,她的手掌连同手里的东西被剑尖刺穿。
低下头,女剑士看向女孩手心的东西,那是一个怪模样的木鸟,木鸟少了一只眼睛和一只脚,其一只翅膀还是钩子的模样。
血液从女孩的手掌流出,染红了木鸟。
拔剑,再刺。
优娜发出闷呼,她的小腹被剑刺穿,这是她努力躲闪的结果。
拔剑,再刺。
看向距离自己胸膛越来越近的剑尖,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疼痛,优娜咬紧牙齿,她握紧了手里的木鸟,闭了眼睛。
新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眼前的光线暗了许多,似乎是谁遮挡住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