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长老,昨日下午肖奕与莲笙去院中打扫,迟迟未归,我与顾怜后来去找寻,正好撞见肖奕挟持着莲笙跳进传送阵,我们情急之下跟上,便也被带入了禁地中。”
见陈阮发愣,傅辞清知道是靠不住,只得自己站出来,有条不紊地解释。
齐文忠却似乎是有所怀疑,目光沉沉盯住傅辞清。
他对这个弟子印象本是极好,可事关重大,大意不得。
“那院子里妖气冲天,你们一进去便应知不对,怎么不立时禀报,倒要自己往里面冲?”
“是弟子愚莽,当时太担心莲笙安危,这才一时失了分寸。”
傅辞清垂首认错,表情十分沉重。
“哎,人家那是关心则乱。”齐文忠还欲开口,梅尧之却忽然站了出来,有些嫌弃似的,“年轻人的事,你这老匹夫自然不懂。”
他又拍了拍傅辞清的肩膀,露出一个鼓励地笑容:“你放心,我懂得,好小伙,有勇气。”
……
不知梅尧之懂得了什么,傅辞清的脸色一时有些诡异,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嗐,果然梅尧之都看出来了,就自己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地瞎想。
陈阮听着几人对话,只觉得自己心里莫名其妙地泛起酸泡泡的,也垂着头闷不做声。
只有齐文忠满脸怒气地黑着一张脸,不是对他们,而是对着梅尧之。
“你瞧瞧你都说些什么胡话!这都什么关头了,还这般轻浮随意,此事岂是儿戏,若出了大事,你我可担待地起?”
“此事何须你我担待,能担待地都在上头呢。”梅尧之笑笑,混不在意地抬手指天。
那在上面设阵的,正是掌门杜怀,二长老柳逐花和辰华仙尊三人。
“掌门是让我们带弟子去堵截那些已经逃出封印的妖物,可不是让你在这儿调查的,事情真相,等尘埃落定,自然会有掌门判定。”
齐文忠虽然气恼,可梅尧之这回却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如今去堵截出逃的妖物,方才是紧要事件。
心中这口气,却是不上不下憋着。
最终化为一声冷哼,也不再管傅辞清二人,带着门下一行弟子拂袖而去。
梅尧之却似乎不急着走,他看着一直沉默不言地陈阮,忽而转头问傅辞清:“怎么?小怜儿她这是在震稷塔里被吓傻了?”
……
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
陈阮气鼓鼓地抬起头:“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你若不把那院子送给我,我会去打扫?我不用打扫,我会摊上这事儿?”
虽然明知道这事儿也怪不得梅尧之,震稷塔一事,是注定要发生的,有没有那个院子,都会发生,只不过换个地方罢了。
可陈阮还是生气,满肚子的不明火,正好借着这口子发泄出来。
梅尧之只觉得自己这帽子被扣得十分无辜,打扫院子和魔族卧底之事,着实是没什么直接因果关系。
不过这事的确不大厚道倒是真的。
梅尧之只得心虚赔笑:“小怜儿别生气,你瞧,我刚刚不是还替你们说话了嘛,这样,等这事儿过了,本长老再给你送一份惊喜大礼,让你开心开心。”
……
别,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