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捏紧了拳头,眯起漂亮的黑眸,掩去眸底深处的狠戾,“收拾东西,现在回去。”
“小少爷,这次回去说不定您真的会失去自由的。”德尔不忍地说道。
家主的脾气他最少也要七八分了解,就算小少爷是他的孙子,他也不会对他仁慈多少。
慕辰眉眼依旧平静,“走吧。”
德尔点头,走进里间去收拾东西。
慕辰走到茶几边上,伸手拿起闪闪留在这给他的游戏机,指尖轻轻摩挲着游戏机。
依稀还能感觉到那个笑若花开的小菇凉还残余在上面的温度。
狂风卷着细雨抽打着窗户,天灰蒙蒙的。
权景吾和简清去了公司,家里只剩下三个小家伙。
客厅里,十七和十九盘膝坐在地毯上,一人手里各拿着一个游戏柄,视线对准电视屏幕,正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
一旁,闪闪小菇凉倒是形单影只一个人坐着。
五岁的小菇凉,小小的身子拔高了几厘米,红色的毛衣更是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愈发红润透着光泽,肌肤如雪,水灵灵的。
她身前摆放一堆包装纸,地毯上还有一堆散乱的照片,都是她的个人照,她怀里抱着一本做工精致的相册,她正挑着照片往相册里塞去。
“这张也要,这张也好看。”
她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时不时还哼个小曲。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十九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打趣道,“闪闪,你都快成大灰狼,还唱什么喜羊羊。”
“才不是呢,爹地说了我是小绵羊。”闪闪傲娇哼道。
十七没忍住笑,“闪闪,你问问非战去,看看他会不会认为你是小绵羊。”
在幼儿园里她都快成女霸王了,还小绵羊,呵呵哒。
闪闪说,“那我明天去问他。”
打完一盘游戏,十九挪到她的身边,看着满地的照片,还有那些少女感的包装纸,无奈问道,“闪闪,你翻出来这么多照片干什么,还拿了包装纸,该不会是又要给你那个好朋友寄礼物吧?”
去年闪闪寄过一次礼物,所以十七和十九也大概知道了她有个很好的朋友在国外,但除了个名字和泰迪熊上的照片之外,其余的就是一无所知了。
当初因为闪闪给那个叫慕辰的小男孩寄过礼物的事情,十七和十九,尤其是权景吾都狠狠地吃味了。
“对啊。”闪闪毫不犹豫地道。
“你又送相册啊?”十九满头黑线地问道。
送就送吧,还都是自己的独照,还得挑选,比他还自恋。
“有什么问题吗?”闪闪又往相册里放入一张照片,满意地笑了笑。
十九随手拿起一张照片,好奇地问,“闪闪,为什么你不送他别的礼物,总是送你的相册给他,他不就没什么惊喜感了。”
像男孩子,不就是最喜欢汽车、飞机等模型,或者是其他有趣的机械类的玩具,相册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才不会,慕辰收到我的相册可高兴了,他还说以后他的生日都送他我的相册就好。”闪闪笑得牙不见眼,“再说了,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要不是不给他照片看,他把我的样子忘记了怎么办?”
自从那次在酒店见过之后,慕辰再也没有回来过,就连闪闪的生日都没来了,只是派人把礼物给送到了。
因为这件事闪闪还生气了,最后还是慕辰打电话给简清,不知道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最后竟然把闪闪给哄好了。
这么一算,两个小家伙倒是快两年的时间没见过了。
“噗。”十九喷笑。
这小丫头倒是心思挺细腻的。
他伸手轻捏了下她柔嫩的小脸,“笨蛋闪闪,他要是把你长什么样都给忘记了,那你还和他做什么好朋友。”
闪闪歪着头,狡黠一笑,“才不会呢,慕辰才不会把我给忘记了。”
“……”
十九瞥了眼地上的照片,说得那么自信,那还弄相册干什么。
“你们三个倒是挺齐的。”
简清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权景吾。
“妈咪,爹地!”十九扔下游戏柄,殷情地爬到简清玄关的位置,给她和权景吾拿拖鞋。
“呦呵,十九你今天怎么那么殷勤,该不会是我们不在家你做了什么坏事吧?”简清穿上拖鞋,握住他的小手往客厅里走去。
“没啊。”十九立马否认。
权景吾淡淡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十九一个激灵,连忙坦白从宽,“那个,我吃了冰箱里的冰激凌,就……就一点点。”
“一点点?”权景吾挑眉。
十九苦哈哈一笑,“就再多一点点。”
“简天麟!”权景吾直接喊他大名,十九悲催了。
“就半盒。”
简清看着躲到自己怀里的十九,眸间掠过笑意。
权景吾伸出手,曲起修长的指尖,轻弹了下十九的额头,“这么冷的天吃冰激凌是想皮痒了?”
十九谄媚一笑,上前一步抱住权景吾的臂弯,“爹地,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和十七正在打游戏,不如一起呗。”
“你这句没有下次我已经听了很多年了。”权景吾不留情地戳穿自家儿子的话。
十九嘿嘿一笑,然后直接蹦跶挂在权景吾的背后,“爹地,我错了,我保证这个星期我不吃糖了。”
权景吾嘴角一抖,今天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星期天吧。
“闪闪,你在准备慕辰的礼物吗?”简清在闪闪身旁坐下,看了下日历,不知不觉又快到慕辰的生日了。
“嗯。”放进相册最后的一张照片,闪闪有些纠结起来了。
“妈咪,哪张好?”
简清一眼扫过一小堆照片,然后挑出一张递给她,“这张。”
闪闪低头一看,是前阵子过年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红裙子在老宅花园里拍的照片。
她满意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贝齿,然后把相片放入相册里,然后开始选礼盒包装。
“闪闪,这个盒子就好。”权景吾插话进来,故意挑了一个丑不拉几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