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柳絮给小满开导了一下心情,然后几个人在二楼的餐厅吃了个热闹无比的晚饭,席间小满不是偷看过去,夏至也不再躲闪,两个人暗送秋波一样明目张胆的举动让旁边的人都感觉到了一些暧昧的气氛,有了一种缘来如此的领悟。
旅游城市的贸易总是发达的,所以吃完饭柳絮便提议去逛街,几个女生也颇有兴致,至于夏至,他向来是不逛街的,柳絮几个也就没有叫上他。
小满和柳絮回了屋,柳絮说让小满等一下,她去和其他几个女生商量一下去哪里好然后就出去了。
小满坐在床上兴致勃勃地等了好一会儿,发现柳絮没回来,打开门看了一下,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挨个门敲了敲,发现没有人开门,直到夏至的门口,敲了两下,门便开了。
夏至探出头来,见是小满,有些意外道:“你没跟她们一起出去吗?”
“他们走了?”小满问。
“对呀,刚才全走光了,我还以为你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呢。”
被骗了... ...
小满满心的埋怨,正想着柳絮为什么骗自己,就听见夏至说:“别站在这里了,进来待会儿吧,咱俩还就没在一块儿说说话了。”
“哦。”小满跟着夏至进了屋,屋里的摆设都是一样的,但是突然就有种压抑感,等到坐在了床边,小满才想起来,他们两个是在一个屋里了,只有两个人。
两偷偷的红了几下,小满低下头,夏至就递过来一罐冰镇的可乐,小满伸手接过来,拉开拉环,抿了一小口,冰冰的,甜甜的,还有气泡爆炸的感觉。
之后便开始局促起来了,说些什么,才发现之前能够说得那么开心,到现在却说不出一句话,要是说说不出来,倒不如说,不知道说什么。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还能怎么去面对这样一个深爱的人?像以前一样的感觉已经不存在了,也就没有办法说以前的话,那么现在该说什么?不知道。
夏至看着小满沉默了,好笑起来:“以前的时候你老是说个不停,有的时候我都插不进话去,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
小满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说什么?”
夏至想了想,说:“说说咱们俩的事情吧。”
小满吓了一跳:“咱们俩...有社么好说的?”
夏至已经知道了小满的心意,也知道只要自己主动一下一切都可以解决,所以心情大好,看着小满手足无措小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要逗她一下,便装成一副忧郁的样子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的好,所以寒假的时候,我就不回去了,假期的打工我已经找好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家,记得照顾好爸妈... ...”
还没等他说完,小满就急了:“这怎么可以,不行,我不许!”
小满瞪大了眼睛盯着夏至,夏至心里稍稍动了一下,继续演下去,皱着眉头:“我们一起回去反倒让家里不好,还不如先适应一下再说。”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但是...”小满低下头,但是不出来。
夏至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
小满抬头诧异地看着夏至开心的样子,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怒道:“好啊,你骗我!”
说完伸手就去揪夏至的耳朵,夏至躲闪着,被小满一下扑到在床上,两个人不动了。
小满红了脸,慌忙地想爬起来,却被夏至伸手抱在怀里。
他要干什么?小满心里乱了,整个脑袋都热起来什么都想不了。
“小满... ...”他轻声说。
“嗯... ...”
不管怎么样,小满不想起来了,这一刻仿佛回到了曾经的那个时候,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温度开始渗透,心跳也开始同步起来,双目对视着。
“小满,你爱我吗?”夏至问。
小满愣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点点头。
夏至笑了,笑得很开心,用力把小满抱在怀里:“这就好,这就好。”
就算是早就知道了答案,面对这样一个回答,夏至还是不禁心里激动着。
“小满... ...”
“嗯... ...”
“我也爱你。”
三十七
没人知道夏至和小满那天晚上发展到哪个地步,只是柳絮他们逛街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无比亲密,挽着手一起在四楼的游戏厅里玩游戏。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柳絮和杨东终于放下心来,夏至一切都恢复从前,小满也不再有桎梏,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也没有往深里问。
逛街,看风景,待在旅馆唠嗑打牌,夏至他们三天的假期也就过去了,前一天晚上小满疯到半夜,坐在会沈阳的车上,终于还是忍不住打起瞌睡,脑袋靠在夏至的肩膀上面,打着可爱的小呼噜。
夏至侧头看着小满熟睡的脸,有些幸福地笑着,柳絮在旁边看到心里虽然有些酸酸的,但是终究还是释然,有的时候,不得不放弃的东西,最好能够果断地忘记,否则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玩得太疯了点,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车厢里面静静的,只有列车晃动的声音和乘务报站的提示,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脸夏至的眼前都开始模糊的时候,终于到了车站,夏至抖擞了一下精神,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小满的头,小满被叫醒,从鼻孔里哼哼了两声,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打了一个哈欠又闭起来。
夏至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满睁开眼,扯了个懒腰,噘着嘴娇羞地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踮着脚去拿上面的行李,夏至早了一步伸出手,把行李箱抬出来,放在地上,然后把自己的行李也拿下来。
马六撇撇嘴,小声嘀咕:“这就开始**裸地秀恩爱了?”
轻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心里怪怪的。
杨东听见马六的话,很是爽利地把云叶妹妹抱在怀里,凑过去就在她脸上喯儿了一下,挑衅地看着马六,气得马六脸上一阵红的绿的,他扭头看了看轻恋,轻恋见他看过来,脸一红,别过头去不理他。
马六搞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列车的门开了。
做了出租回到东大,几个人已经觉得累得不行了,在门口就分开去各自的宿舍。
小满和夏至只是一个眼神,扭头便走,云叶妹妹被杨东死皮赖脸缠着在大庭广众下亲了一下,羞红了脸扭头跟着小满走了,轻恋则是什么都没说,一起离开,柳絮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见几个女生都走了,对夏至点头笑了笑,转身跟了上去。
四个男生站在路口看着她们拐进宿舍,才转身回去,马六一路上垂头丧气,不停地抱怨怎么自己这么命苦。
夏至见他这样,笑了:“别看轻恋那个样子,其实她心里还是听不好意思的。”
马六一脸不爽:“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
杨东、林远峰和马六一脸鄙视看着夏至:“就你?你这眼神连小满都看不透还能看见什么?”
夏至一愣感觉那里不对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怒骂:“卧槽,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杨东贱笑:“当然是柳絮妹妹说的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做了这么久朋友,现在才发现老夏你原来是个闷骚的人。”
夏至感觉好心累,虽然知道柳絮为什么说出来,无可奈何只下也就这样了,夏至懒得理他们,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走了,留下他们三个在后面一边走一边闹,闹着闹着到了十舍,上了楼,杨东他们终于安定下来了,爬上床就起不来了。
夏至坐在椅子上,会想起小满可爱的脸庞,忍不住偷偷笑了。
“诶,小满。”柳絮推了推小满的胳膊。
“什么?”小满还沉浸在幸福里面,随意应道。
柳絮一笑,问:“幸福吗?”
小满吓了一跳,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差点喷出来,咳了好久才缓过劲来,笑脸涨得红红的,柳絮她们在一边没心没肺地大声笑着。
小满翻了个白眼:“切,不理你们了!就会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啊,你有夏至罩着,我们都好怕你欺负我们的。”柳絮继续开着玩笑。
小满脸上的红色已经下不去了。
柳絮凑过来小声问:“诶。你们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
云叶和轻恋一听来了兴趣,忙把脑袋凑上去。
小满被柳絮问得结巴了,低着头瞎想:“做...做什么?”
柳絮笑道:“别装傻了,两个人同居的时候我就不信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
小满想起了夏至想要吻她的那个午后,羞怒了,推开三女:“哪有,我们...我们...我们... ...”
柳絮“嗯?你们什么?”
说着大声笑出来。
小满抬头,看见云叶和轻恋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眼里好像都冒着小星星一样,才醒悟过来夏至和自己什么都没干,但是想起那天近在咫尺的脸,心里还是忍不住砰砰的跳动着。
接着柳絮又问她和夏至在家的情况,还有家里的事情,终于还是受不了她们的目光,小满随便搪塞了几句一甩头发跑掉了。
羞死人了。
三十八
又下雨了,夏至看着窗外的雨有些感慨,几场秋雨,几场相思,现在他对小满越来越依赖,一天不见都觉得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今天周末本来打算和小满出去玩的,没想到秋天的过场雨下得如此之大。
哗哗啦啦下了一个上午还没挺,楼下的道路上早就满是积水,积水上带着层层涟漪,一层未散,另一层又铺上来。像是夏至的心绪。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夏至从桌上拿起手机,是小满。
“喂?”
“哥哥... ...”关系改变之后,小满依然叫夏至哥哥,让夏至不禁有一种负罪感,而小满说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让夏至瞬间就感觉自己老了很多。
“哥哥,我们出去压马路好不好?”
夏至笑了:“下这么大雨出去压马路?”
“对呀,对呀,好浪漫的!”小满似乎兴致很高的样子。
“什么浪漫,你知道现在外面多深的水吗?”
“可以穿凉鞋啊,不是挺好的吗?老街下雨的时候就经常穿着凉鞋出去溜达。”
夏至想了想,还想说什么,小满却不给他机会了,急急忙忙地说:“就这么定了,我在楼下等你!”
然后电话就挂了。
夏至无奈,只好转身问杨东:“老杨,有凉鞋吗?”
秋季的雨天里,气温还是很冷的,尤其是沈城这个东北的城市。
下得楼来,夏至就看见小满瑟缩的身影站在楼门前,身上穿着粉色的外套和自己给她买的那件及膝裙。还以为她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都赶到这边来了,就说打电话的时候雨声那么大呢。
夏至摇摇头,拉开玻璃门,伸手把小满抱在怀里:“我说不要了,你还穿这么少,找着生病是不是?”
小满仰头看了夏至一眼,笑得很开心:“哎呀,没事,没事,难得下雨,咱俩不是都喜欢下雨吗?搞不好这是今年最后一场大雨了,怎么能不出来找点情趣?”
夏至笑了,捏了捏小满冻得有些发红鼻尖,手上冰凉软滑的触感让夏至心里稍稍一动:“什么情趣,要不回去多穿点再出来?”
小满摇摇头,把脸扑到夏至的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说着她自己就笑出来了,从夏至怀里挣脱出来,撑开伞来:“走吧?”
夏至看了看她那个小小的淡粉的伞,拿出自己的大伞来:“还是撑我的吧,你那个太小了。”
小满笑笑,把伞收回来拿在手里,牵起夏至伸过来的手靠过去一点,下了台阶,偷眼看了看夏至,见他只是看着前面,又靠过去一点,等到到了积水的路面,脚底一凉,便再靠过去一点。
夏至早就感觉小满的小动作,偷笑,拉着的手捏紧了一点,把她拉到紧靠着自己的地方,伸出手揽住她的腰。
小满轻轻惊呼了一下,等到到了夏至的臂弯里还稍稍没有反应过来,慌张地四下望了望,身边没有什么人,但是走在街上还是有点不自然,脸上微红着,抬头看夏至。
夏至看着她的小脸笑:“没事,下雨天,不会有人看的,就算有人看到... ...那样不是是挺好的吗?”
小满听了更加害羞了,低头看着地面的积水,被两个人的脚踩出一圈圈涟漪,小满偷偷往夏至的身上缩了缩。
夏至问:“冷了吗?”
小满哪里还知道冷热?开口便说:“没有。”
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冻得说话都带了鼻音了,抬头见夏至微微皱了皱眉眉头,连忙抽了抽鼻子道:“没事没事,没那么冷,走走就好了。”
夏至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往前走,只是抱着小满的手臂又用力了几分。
两个人没有出东北大学,只是在东大雨天里寺坐西北向东南,依山而筑,总建筑面积已逾千平方米,总投资有超千万 金光寺 元之巨。今已建成右边准菩提殿(300余平方米)、左边玉佛殿(200平方米)、后面两侧观音殿(200平方米)、泰佛殿(150平方米)及办公室、僧舍、斋堂等。观音殿内奉泰式千手观音铜像重3.4吨。准菩提殿大门竖有6支高大的雕刻精美的石龙柱,令人耳目一新。殿前摆一重达600公斤的铁铸大香炉,埕阔炉高,香烟袅袅。玉佛殿内供奉缅甸白玉佛,重达8吨,两旁供文殊、普贤菩萨像。泰佛殿内奉一尊大型泰国佛像,配阿兰、伽叶两尊者,还有大钟、大鼓。气势不凡,古色古香,装饰华丽,十分迷人。没有什么人的街道上静静的走着,看着落叶和积水,看着路边熟悉的景色,看着天空的灰暗和低压,看着那些伞沿落下的水珠,掉在脚步前面,有种追赶不上的错觉。
慢慢地小满也就没有了刚开始的窘迫和羞赧,安然地贴在夏至的怀里,不时还在他身上蹭两下,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脸上带着可爱天真的笑。
夏至带着小满走在路上,避开比较深的积水,顺着东大比较僻静的几条路走着,感觉着小满身上的温度慢慢不再那么冷,也就安心下来,不用担心她会冻着。
两个人从十舍出来,一直走了一圈走到知行楼,拐过去就是二舍,夏至问:“回宿舍吗?”
小满当然不愿,摇摇头:“要不去南湖?”
夏至无奈:“去南湖刚才在北门那边为什么不说... ...”
小满不好意思了:“反正都是闲逛嘛,多走一会儿也没什么... ...”
夏至无语,只好陪着她往回走,出了北门进了南湖公园,走到湖边亭里,夏至收了雨伞,甩甩有点烦发酸的手,把雨伞放在一边,抬头就看见小满坐在石板上,不禁问:“不凉吗?”
小满看他:“冷啊!”
说着伸出两只胳膊来。夏至见状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坐在旁边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说着一些东西,家里的,学校的,反正两个人在一个学校,又是一个家里,话题多得不能再多,小满又很能说,等到都最后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天空低压的天云稍稍开始流转,南湖的细碎的落叶被雨水打得飘摇尽了,靠在湖边的石岸角落,远方的楼宇间满是空阔,整个四周变得异常澄净。
夏至突然轻唤:“小满...”
小满正在说着夏冬青的糗事,突然听见夏至这么含情脉脉的声音,一下都没反应过来:“嗯?”
夏至低头,认真地看着小满,说:“我爱你。”
小满张大了嘴,多少时候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三句话?虽然知道自己和夏至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感情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但是现在终于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的有一种整个身子从心底开始软下来的感觉。
两个人对视着,天边的云开始消散,阳光露出来,正好是将近傍晚,斜斜的阳光照在夏至的侧脸上,让他看来如醉雾般梦幻。
小满擦去眼角的泪水,用力点点头。
“嗯,哥哥,我也爱你!”
三十九
于是两个人的关系便热切起来,杨东他们看着夏至一天天的从宿舍往外跑,一趟一趟接送上课不厌其烦,连夏至都这么有动力了,杨东他们就更加不能松懈了,所以夏至恋爱这件事导致的后果就是杨东他们三个人开始以一个震惊世人的速度提升成绩。
而隐藏的发展线则在马六和轻恋身上。
出去玩的时候看到夏至和小满在一起,听说了夏至和小满的事情,轻恋越发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对马六太苛刻了一点,看着云叶、小满和他们相处得那么融洽,生活那么幸福,而自己和马六在一以古刹金光寺而得名的永平县金光寺自然保护区,位于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永平县境内,保护区内古木参天,异兽繁多,名花辈出,有天然动物园和天然植物园之称。 1994年3月,金光寺自然保护区被云南省人民**确定为省级自然保护 金光寺 区。保护区内森林植被保护完好,拥有各类植物1001种,其中蕨类植物22种、41属、90种,种子植物134种、433属、911种。以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占优势,大多数森林植被保存完好的原生类型,植被覆盖率达59.68%,是永和、厂街、水泄三个乡的主要水源地。实行重点保护的珍稀植物有水青树、云南山茶、白菊木、滇藏木兰、凸尖杜鹃、滇南省藤、大百合、短柄垂子买麻藤、沧江慈竹、永平柳、假路南鳞毛蕨、五蕊冬瓜草、马边槭、草婆槭、藏川扬。其中马边槭、苹婆槭、藏川扬等三种植物是云南省瓣纪录种,数量极少。保护区内尚有丰富的药用植物44种,油脂植物25种,芳香植物21种,淀粉植物20余种,纤维植物32种,鞣料植物20余种,野生水果植物20余种。花卉植物主要有木兰花类、杜鹃花类、茶花类、兰花类、龙胆花类、百合花类等,计6类50余种。保护区内野生动物种类颇多,珍稀动物主要有虎、豹、黑熊、蟒、马鹿、金丝猴、犀鸟、绿孔雀等。起的时候就只有学习,自己就只会给他脸色看。
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和自己一直以来向往的爱情完全不同,她也希望马六能关心自己,呵护自己,和他一起开心地出去,但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把这一切扼杀在摇篮里了... ...
所以自从夏至和小满开始拍拖,轻恋和马六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和谐,当然这和马六的成绩显着提高有关系,第一次轻恋约马六出去的时候,马六几乎都傻掉了,然后一宿没睡。
夏至这些日子看着舍友的状态很开心,毕竟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和目标,至少在东大这个地方这个结果是难能可贵,不是什么人在大四就能够完成的。
小满一直不知道夏至在大四到底干了什么,但是她也不会关心这个,她就觉得夏冬青的产业很稳定很富庶,足够夏至养家,也就不用夏至去担心什么,但是夏至并不是这么像,他心里有一个目标,是多年孕育的,从没有和别人说过,而自己还在这条路上摸索,刚刚找到一点头绪。
小满和夏至出去玩,有的时候夏至没有课还会去小满的教室和她在一起坐,搞得现在好多人都知道小满没有血缘的哥哥在和她谈恋爱,上课的时候不时有人回头看他们,小满虽然羞红了脸佯装不去理夏至,但是心里还是很幸福的。
有点时候她会想问夏至小时候的那件事,消失的那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既然夏至一直没有说出来,那么就是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况且夏至终究还是和平常人不一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生气,开心的时候也不是很明显,而且夏至在亲人去世的时候还会笑这件事一直选在小满的心里挥散不去。
就像那个狐仙的传言盘旋在老街的上空一直都在,小满没有问夏至这些事情,但是不代表他心里不在乎,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想起那次在电话里的争吵,小满担心的是夏至会因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会怀疑。
她能够承受夏至生气,甚至想要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形式,为他发泄,但是她不能忍受的,就是夏至怀疑她,在她的心里,爱情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互相依靠和互相关怀。
夏至不知道上次自己心情不好气急了说出来的话会给小满留下这么深重的阴影,就算他知道了亦不会在意,事情已经这样了,之后要注意的,就是不要再让小满伤心,他是这样想的,而且也是这样做的。
从重新和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小满说过一句严重的话,小满说什么他都会一一记住,有什么事的时候从来都是随着小满来。
而那一刻,夏至开口说“爱你”的时候,小满是真的心里激动得无以复加,每一个女生都会希望有一个男生有一天,看着自己的眼睛,带着真诚的表情,用那温柔的语气,对自己说这样一句话。
而对于夏至来说,这样一句话,就是自己一生的承诺。
夏至是一个老套的人,不懂浪漫,不会讨女生欢心,自己能够做的,只有迁就她,呵护她,默默守望她,而这一句话,是他真的觉得这样一个女孩,能够让自己付出一切交代一生去陪伴,让自己放下所有忘掉烦恼去依靠,然后就是这样一个承诺。
表白,是最沉重的事情,因为所有,都放在这一句话里边,过去,将来,这就是夏至的看法。
小满和自己出去,有时候会想一些事情,这和她没心没肺的性格很不符,但是想到小满也长大了,也上大学了,总不能像高中那样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也就释然了,从来没有想过小满是为了自己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不想提的事情犯难。
两个人就这么两边不知道的又过了几个月,关系倒是没有更加亲密些,毕竟已经够亲密了,下一步是需要勇气和机会的,夏至也没有奢望这么快就把小满这个娇羞的小妹子拿下,倒是杨东有一天回来乐呵的,傻乐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几个人一问才知道这禽兽居然把云叶妹妹塞进墙角里强行吻了。
说是强行,但是云叶妹妹也是半推半就的,几年的感情这一刻爆发出来,两个人明显的容光焕发起来,让夏至不禁想着自己和小满还是感情积累不够,再看看马六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摇摇头,并不是。
是两个人憋得还不够久吧... ...
四十
悠悠荡荡的,也就到了年末,圣诞节已过,校园里便满是躁动,大一新生在闹着过年,夏至想起自己大一的时候也跟着在宿舍门上贴过对联,不知道小满他们这边又会有什么花样。
沈城的雪也姗姗来迟一般开始纷纷扬扬起来,刚入冬的时候稀稀拉拉的几场小学下得人心里痒痒的,终于,大学纷飞的日子还是到来了,圣诞节已过,在这个夜里悄悄的,大学摸进了东大的校园。
夏至早上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还在飘着不小的雪花,正在他准备找一双厚点的鞋换上的时候,手机响了。
拿起来,是小满。
“哥!出来打雪仗啊!快来快来!我们在楼下等你们哦!”又是还没等夏至回答就挂了电话,夏至有些无语,一边换鞋一边想,现在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自己太娇惯她了,但是转念再想,却自己笑了,惯着又怎样?我喜欢。
穿上外套,夏至下了楼,就看见后勤的阿姨大叔每年冬末春初,当中国的北方还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季节,自然保护区宝台山上的原始山茶已经含苞待放,色彩鲜艳,红如火,赤如朱,树连树,花连花,横溢浓郁的春色,仿佛步入花的海洋。如果三四月间步入保护区,跳入眼帘的又是一番白色的景象,花朵单生枝顶,花色赛雪似银,形似莲花,这是保护区木莲花山上的阚氏木莲、杜氏木莲鬼爷神工的结果。登上宝台山的最高峰、海拔近3000米的大顶,大小山峦尽收眼底,若看日出,情绪更浓。如果夏秋季节来到保护区,微风袭人,松涛波涌,古树参天。在楼门前铲雪,小满就站在门口铲干净的地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粉色的围巾,夏至走过去,伸手捏住她的小耳朵,脸凑近了小声问:“怎么没戴帽子?”
小满微红的脸不知道是羞了还是冻得,同样小声回答:“我从来不戴帽子的,你不是也没戴围巾吗?”
夏至笑了,缩回手:“我从来不戴围巾的。”
两个人对视,笑了。
云叶在一边插嘴进来:“夏至哥哥现在眼里就只有小满了,旁边有人都看不见,这个秀啊。”
夏至拉过小满的手看着云叶和轻恋:“你们倒是也来秀啊”
“切!我们不惜的秀!”
夏至和小满一副暧昧的表情看着云叶,你不惜得秀,杨东可不这么想。
云叶被他们看得发毛,钻到轻恋后边去了。
没过多长时间,马六和杨东也火急火燎地跑下来,只剩下林远峰不知道一大早趟着雪又去哪个教学馆自习了。
六个人去了北广场上,捏起雪球从北广场一直打到宁恩承门前,从上午十点多一直疯到中午,期间杨东被埋了三次,马六两次,轻恋被马六摁在雪堆里若干,夏至靠着他强悍的技术和良好的闪躲能力,还有在雪地里完全不会跌倒的奔跑功能完胜。
小满沾了光当然也是毫发无伤,以为夏至的妖孽能力而忌惮的四个人没有对小满展开攻势以免夏至报复,然而小满是无恐天下不乱的,追着四个人来回折磨,杨东和马六都哭了,跟夏至两口子出来果然是个错误,真特么丢人丢大发了。
中午一锅,路上下课的人便多了,恐怕摔倒地慢慢走着,几个人力气也尽了,歇了歇准备去吃饭了,夏至和小满想去吃面,杨东和轻恋想吃馄饨,而马六和轻恋是肉食动物打算去黄焖鸡了筋头巴脑什么的。
所以他们三对有一个很逗比的现象就是玩的时候在一起,吃饭是绝对分开的,让人很奇怪。
夏至和小满坐在拉面馆的座位上,因为大概因为大雪,或者还没到时间,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点了两碗面条,还有一个小菜,慢慢等。
门帘厚厚的看不见外面,夏至看着小满玩手机,偷偷的笑,小满抬头,见他目光闪烁,有些不好意思,问:“看什么?”
夏至笑出声来:“没看什么,看我家小丫头。”
“切... ...”小满不理他,继续玩手机。
等到空间刷到大概一半的时候,夏至却开口了。
“十四年前,也就是我爸走的那几天,你想知道的吧?”
小满手指的动作僵了一下,摇摇头。
夏至拍了拍她的头:“什么不想,你不知道你想什么都在你眼睛里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吗?”
小满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夏至支起两只手,悠悠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不想说而已,说给你听也没什么,你听完之后就知道了,没意思得很。”
小满偷偷地看夏至,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的表情,心底松了一口气,问:“那你消失的三天到底去了哪?”
“我爸是个很严厉的人。”夏至却没有直接回答,从头开始讲起。
“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坐着的时候不许挪屁股,看电视都不能看动画片,我妈是个很贤惠的女人,从来都是听他的话,我就从小被他这么管着过来。”
“小的时候我经常在他的修理铺呆着玩,看他修理摩托,闲着的时候和人下象棋,我爸从小就告诉我说,男人不能掉泪,就算掉泪,也只能偷偷掉泪,或者有一点找到一个可以在她怀里哭的人。”
夏至看着小满,眼里满是温情:“以前我不明白,但是现在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小满腼腆的笑笑,低下头,听着夏至继续说。
“那天回家,我看到爸爸去世了,心里几乎是崩溃的,想哭,但是想到他一直告诉我的话,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哭,所以,在他最后的时候,我不会哭,我在他身边陪着他。”
“之后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失踪了,其实不是,是因为我太伤心了,家里又塞满了人,所以我跑去外环自己一个人哭,哭道精疲力尽直到晕倒,被一个乡下人带到城关镇医院休养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老街最里面那家的老头子去那边看朋友见到我,帮我付了药费,带我回了老街,在他的房子里给我做饭,安慰我,告诉了我很多有用的道理,一直到现在我和他都是很好的忘年交。”
“城关镇的病房床很硬,而且外面就是集市,正赶上有大集所以很吵,我两天没好好睡过,在老头子家里一觉睡到第四天早上,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回家,正好被来家里慰问的街坊看见,于是就有了那个狐仙的传言。”
夏至笑笑:“很没意思是不是?”
小满倒是不知道说什么,正好店员端着两碗面上来,才解了围,两个人拿起筷子吃面,谁也没说什么。
“那... ...我三婶儿说我们两个小时候认识,你真的不记得了?”
夏至愣了一下,垂下筷子道:“那次你问我之后我想了我很久,没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我大多记不清楚了,我家除了那么多事,我小时候又很阴沉,那些年混混沌沌的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想找个人问问,我爸妈又换了两次,问谁都问不着。”
“哦... ...”其实小满也想不起来,只能归结于三婶儿记错的缘故,也就不再说了。
两个人吃碗面,出了店门,夏至送小满会宿舍。
走到楼门口,小满回头。
夏至正站在那边看着自己,这种守望的感觉... ...很温暖。
小满笑着对夏至挥挥手,进了宿舍楼。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现在,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