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吩咐灵棺去杀飞尸,自己则依然挥刀攻击凉亭,现在的他已经想明白,邪阵愈来愈强,并不是自己攻击凉亭造成的,而是有邪道在往里送鬼邪,还有则是天谴之咒在起作用。
因此,趁此机会他要尽可能地削弱邪阵,一道接一道银色刀芒,气势如虹地斩去,虽然都被帷幕拦截住,但邪阵被削弱是肯定无疑的。
那三只飞尸逃出凉亭后,聚拢在一起,与灵棺战上了。可修为上的差距,再加上实战经验的缺乏,它们没能抵抗多久,被灵棺一个声东击西,便将紧密的阵型攻破,一只落单的飞尸被棺材头轰成一大团青烟。
剩下的两只飞尸表现得更加不堪,吓得尖叫着分头逃跑,马上被灵棺抓个正着,仅仅十来秒钟,它们便被一一击杀。
灵棺回到罗天阳身旁,瞧了几眼后就化身为婴孩状,挥掌拍出煞气,助罗天阳攻击凉亭。
他们攻击得非常猛烈,但凉亭毕竟是合着邪阵之力,或许保护不了飞尸,但只要邪阵不破,它是不可能被击破的。
所以,凉亭被他们轰得剧烈摇晃,看似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倒塌下来,但始终能在这场“暴风雨”中保持不倒。
一直攻到气海中灵力只剩下三分之一,罗天阳方才收住天残刀,灵棺跟着也停了下来,随后嗖地飞回到背包中。
若把凉亭比作一个人,那它现在便是奄奄一息的状态,只不过这最后一口气没咽上,它是不会死的。
罗天阳瞧了一会凉亭,颇为无奈地暗叹一口气,目光遂转向其它地方。
只见目所及处,皆是低矮的山冈,也是野草丛生的荒野,并没有那条绵延不绝的道路,显然这才是北斗七煞阵所幻化的环境。
上次是小青领着来到凉亭这里的,因为当时罗天阳极其弱小,她也没指明过进入下一星座的道路,观察了许久,最后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到了阵外,应该能找出下一星座所在,但能否进得去,进去后能否顺利出来,他此时一点底都没有,也不想在此刻去冒险,于是只能放弃追剿鬼邪。
挥刀劈开一条裂缝,罗天阳闪身出了阵,瞧一眼天上的那轮烈日,摇摇头苦笑一声,飘身过了山溪到了停车之处。
由于顺利进了邪阵,邪变并没有发生,自然也不会有实际损失发生,最多也补偿些误工费。罗天阳找出手机,给叶叔打了个电话,请他通知附近村民返家,再代他发放误工费,然后便开车返回罗门镇。
自罗天阳进邪阵后,效果非常明显,邪阵在节节败退,五行聚阳大阵重新获得优势,最近频繁发生的无疾而亡事件,便也停了下来。
罗太公等人每天都笑逐颜开地等在罗门镇,看到罗天阳进来,罗太公便呵呵大笑道:“天阳,你这趟进邪阵应劫的效果,不比那年趟死亡之路来得差,我族危机暂时解除了,想来定有一段时间可安宁。”
白天还看不出来,但罗天阳可以想象得到,便欣慰地笑道:“太公,能多救一人都是好的……”
他的话没再说下去,罗太公等人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目不转睛地望了他一会,罗太公有些忧虑地问道:“天阳,你认为邪阵马上会恢复过来吗?”
“太公,说马上倒也未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离最后摊牌的时刻越近,邪阵会变得越活跃,它恢复的速度比想象中得要快得多。”
罗天阳接口说着,走到沙发前便坐了下来,接过罗欣然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杯白开水,然后说道:“太公,这一切都是天意,我们罗氏该有此一劫,你们再忧心也没有用,还不如坦然面对得好。”
罗太公一愣,随后长吁一口气,紧张的神情便松了下来,自嘲地笑道:“唉,太公我活了七十多岁,还不如你这个小年轻看得开,这便是差距啊,呵呵……”
他这自嘲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罗氏遭受千年困厄,到了快解脱之时,大家的顾虑反而多了起来,没了以前那种视死如归的气概,在罗天阳这等洒脱面前,大家都不禁感到汗颜。
随后,罗天阳将在邪阵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也讲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大家都深以为然,觉得当前不要再冒险是正确的选择,一切都等罗天阳修为突破后再说。
应过劫后,又有了一年的缓冲期,罗天阳现在轻松得很,便在罗门镇住了下来,打算替自己准备些银符,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再返回杭海一趟,便想去龙虎山潜心修炼。
境界突破的迹象还没发生,他需要到龙虎山那块风水宝地,完成自己境界突破,然后再去茅山派总坛,解决掉那只邪魔,尽可能救出被邪魔所困的前世父亲。
但事与愿违,刚待了两天,苏雨航便打电话找来,说杭海出事了,请他马上回去,但并没有说出了什么事。
待他急急返回苏公馆,看到的便是一屋子忧虑的人,尤其是二傻耷拉着脑袋,低着头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一眼扫过,看到杭海四大家族主要人物都在,大家都满脸焦急地望过来,但看得出他们此时犹如黑夜里见到了光明,眼睛里满满皆是希望的光芒。
没看到蔡菲菲那个火辣辣的姐们,罗天阳便知道是她出事了,而且这事肯定还跟二傻这杭海道家第一人有关。
重重地冷哼一声,他取下背包放在沙发前,坐下后自个倒了一杯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一通。然后,将茶杯重重放到茶几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两眼直盯着二傻,压住内心的怒火,淡淡地问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二傻抬起头来,两眼通红,满脸的悲伤,瞧了罗天阳一阵子,然后重重叹息一声,低下头后,有气无力地说道:“菲菲姐失踪了……”
“我知道!”罗天阳闻言便是一怒,挥手打断二傻的话,“说正事,是怎么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