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莫回来了……”叶酉震抓住窗棂口中喃喃恨道,却又赶紧呸呸,“胡说,要赶紧回来才是!”
终于还是扛不过她,不满的拿出她的衣服开始换……换师傅的衣服……
呃……
明明知道是洗了的干净衣服,也知道只是外衫,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抱着那件长衫坐在床头开始发呆。
师傅的衣服……
看来掌门是对这个女人上心的紧,都什么时候还担心吵到她睡觉,他们也只好任命的上前将那些叛徒肃清了!
就见几道影一晃,如血的夕阳里就不见了,除了赶车的人和两个属下,也就剩下他和睡得毫无知觉的她了,
马车继续按照正常的速度前进,不过在里面的人全然不知道,马车岔路却突然改变的了方向!
密林里忽然多出了若干人影,不刻就将马车层层包围!
“哼哼,叶酉震,你这个大魔头一定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七山分派掌门肖寒锋正带了近三百教众等在这里,为的就是能将叶酉震做掉!
“哈……”马车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呵欠声,接着响起一声雍懒漠然又不屑的笑意,低沉的,勾的人从耳朵一直痒到心里,
没一会儿陆晓峰便洗好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又把脏衣服洗干净,孟琴儿也拿着铁锅到新坑里舀了半锅清水,两人回到牛车旁重新架锅烧水,陆晓峰把洗干净的衣服搭在牛车车沿上等着火堆把衣服烘干。
孟琴儿在木盒子里找出一个写着饲料草的布包打开后里面全是相貌不一的种子,她用手指轻轻捏了一小撮洒在了黄牛脑袋下的泥地里,片刻间枯黄的杂草丛中生出一丛丛的鲜嫩草料来,黄牛见了立刻兴奋的哞哞两声便低头就啃。
晚高接风洗元飘,孟琴儿环顾四周,却发现妃嫔都不见了,除了孟山儒身旁一个南宫泽惠之外,连师永年的妹妹,师妃都不见了!难道孟山儒是想开了都遣送她们回家了?但是……倩妃那样的女人会同意出宫吗?她疑惑不解。
因为鲁明舟和酉震的到来,百官也都出席,鲁明舟和酉震坐在孟山儒的左侧,湘雨和孟琴儿坐在右侧,孟琴儿还有四个小护卫一边两个陪坐,她也习惯了和他们商议事情,“你们有没有打听这妃嫔的事?”
承载凑上来,“听说是被一个像猫一样的宫女下毒害死的,确切来说,应该是阳木国派来的!”
“倩妃还在冷宫已经疯了,师妃被囚禁,等着太傅带回家呢!”俊悟也低声道,“瞧瞧太傅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孟琴儿看过去,师永年的神色的确不太对劲,却不是因为妹妹被贬的事,而是因为英锦国让孟琴儿一人出使……此刻,他正在自责,应该多传一些本事给孟琴儿的……
“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我呢?”孟琴儿看向孟山儒。
而陆晓峰则是又拿起地上的姜块举着火把扛着荷叶进入雨幕中,这次孟琴儿并没有在拦着他任他去了。
师永年愣住。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继余馥之后被邀请的,却没想到敖浩轩早已在暗中进行着这个计划!他忍不住为孟琴儿的未来担心,只看这一点,也应该跟着奔赴那个不知名的世界!
两个月后,宁明国,海岸边,看着汹涌的波涛,叶如芸一片茫然。
好不容易穿越重重防护,终于到达宁明国,却还是触及不到宁明国的皇宫!宁明皇宫位于海底,若水性不佳,很难寻找到。
宁明国是这世界历史最悠久的国家不无道理,他们伸出海底,其他国家的就算带兵来征战,也要全军水性超长……
“怎么是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屋子里很快就亮起了蜡烛。
叶酉震和那个女子相对无言,半晌两个人才回过神来,他瞪了那女子一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才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她已经注意过了,这明明就应该是那个人的房间才对,“你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啊?”
“居然还下药!”他想起来就想磨牙!
师傅你做的好事!勾搭上那个金山无形,他忍了;有个什么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高子智,他也忍了;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徒弟,他还忍;那个什么丛娘的,他再忍……
现在又是一个丢手帕的,你叫他怎么忍啊?!
众人于是惊奇的发现自己班主居然也一摔帘子出来了!
怎么回事?能那兰湘惹气了容易,但是惹毛班主可是不容易啊!
话说,里面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很毒舌的人啊!
众人探头望望,她也正无辜的看着众人,“怎么了?”
临近天黑时孟琴儿终于到达了西沙城城门口,不出预料的是城门口都有穿着银色盔甲的阳木军把守着,城墙上也贴上了只准城进不准出城的告示。
孟琴儿赶着牛车在城门口做了登记后,进入城内,城内的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人,黄牛的蹄子踩在青石的街道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显得格外响亮。
街道四周的商铺全都紧闭着门窗,直到过了两条街孟琴儿才找到一家开着门的缘来客栈。
客栈很小,老板是个年过三十却打扮的很干净的妇人,店里还有两个年纪十一二的孩子,看长相和妇人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妇人的儿子无疑。
孟琴儿要了两间上房和一桌饭菜,吃饱喝足的一大一小细细回房睡觉。
众人一起摇摇头——总之,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女人惹得事。
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固定的成员,负责吹笛子——自然就是修月那把铜笛子,有的时候也会跑到别地的地方客串一下赚些钱花。
陆晓峰其实并没有下过厨,他的那点儿厨艺还是吃百家饭给人帮忙烧水添柴时,听七大姑八大姨的说怎样做饭好吃听来的,实际上他都没摸过菜板,第一次做饭的他厨艺真的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坏,起码要比孟琴儿的黑暗料理要好上太多了。
“肖寒锋,这就是你的战术?真是无聊,难怪只能做个小小的七山分派掌门,眼光太短浅了。”
小心的抱起衣服来,轻轻的放在面上摩挲着,仔细的嗅着,似乎从那皂角的味道里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青草气。
自己这个样子,怎么也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能接受师傅的感情,却依旧依恋着这个人的一切,她的微笑、她的味道、她的温度,都是他依恋不舍的东西。
想想也可笑,他拒绝的,却是他最依恋的东西——她的感情。
师傅和徒弟,真的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