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轿车掉头的刹那,银灰色的宾利已经疾快的追了上来,却是没想到莫久久会跳车自救,眼见着莫久久的身体从车上坠了下来滚至路边的田地里一直向下滚去,银灰色宾利瞬间疾驰了过去,车子越过路边的障碍直接开进田地里,在莫久久已经停止滚动的身体的不远处停下礼。
林启凡迅速打开车门,下车快步奔来:“久久!”
莫久久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林启凡伸手正要抱她,却见她耳根处全是血,这片田地里虽然翠绿平整但还是少不了会有些碎石,匆忙将她扶坐起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惨白的脸:“久久!莫久久!”
莫久久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耳根连着脖颈处是在向这边滚落时在石头上划破了,感觉到自己被人扶了起来,听到声音,她才疼的皱了皱眉,却是完全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见是林启凡的刹那,她想笑一下,可是没根本有力气笑出来,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
林启凡双目几乎猩红,低头看见她的手紧紧捂着肚子,像是怕肚子里的孩子会就这样离开,他骤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快步走向车边将她轻轻的抱了进去,在扶着她躺在车里的那一刻坚定的说:“别怕,我们去医院!什么事都不会有!相信我!久久,别害怕……”
听着林启凡的声音,莫久久的沉重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怎么可能不害怕,她没有力气,只是将脸无力的贴在他的怀里,低低的抽屉,说不出话来,感觉整个身体都已经疼到了快要散开了似的边缘淌。
警车已经向那辆急速逃亡的黑色轿车追去,林启凡没再看他们,上车迅速开车向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莫久久自从上了车,就一直混混噩噩的,想要问他怎么会追来,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及时,可她却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感觉耳朵下边有血在流,粘粘腻腻的难受,只感觉身体痛的要命,可是鼻间却能闻到他的味道,她知道林启凡就在身边。
车子在医院门前停下,林启凡下了车便迅速将莫久久抱了下去,在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莫久久睁不开眼,却是靠在他的怀里艰难的终于能开口发出一些沙哑细碎的声音:“我……会死……吗……”
林启凡紧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的轻声说:“不会,别乱想!”声音温柔中仿佛搀着诱哄,脚步却是疾快,直到终于将久久送近急救中心,在几位医生迅速的检查诊断后,看着久久被推进急救室,林启凡缓缓抬起手,低头看着手上的血,不知怎么,这辈子三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都已经见过,可此时沾了血的手却竟然在颤抖。
他早已经猜到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但又不希望久久会因此而影响生活,所以在她手机上安装了定位系统好能随时随时得知她的行踪还有安全与否,是他低估了她求生的本能和意识,一味的只记得让她等着他来救,一味的只让她相信他,可却忽略了她的本能,她会跳车,会自己选择逃亡,可是这丫头不要命了吗,车在高速上跑的那么快,就那么从车上坠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这辈子都没这样心惊胆颤过,甚至他以为此生都不可能有任何事情会让他害怕到这种地步,可刚刚亲眼看着她从那辆车上坠下来向路旁滚落的瞬间,他真的怕了。
林启凡沾了血的手渐渐握成拳,看向急救室上亮起的灯,眉宇深深的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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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都痛,据说中国古代有一种刑法叫做凌迟,还是叫五马分尸来着?她记不得了,但就是那种感觉,就是那种身体被人狠狠向四周拉扯似的那种痛疼。
莫久久轻哼了一声,才终于从一片恐怖的黑暗中走了出来,浑身痛,用力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了丝亮光,有些模糊,意识混沌仿佛像是在梦中,直到双眼渐渐睁开才看见一片素白的天花板,她有些楞神,直到额头上被覆上一只手,温温暖暖的,她才转过眼看向床边的人。
林启凡见她醒了,抚了抚她的额头,她听见他在问:“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莫久久有些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像是还没恢复意识,过了好半天,才张了张嘴:“好渴……”
林启凡直接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用嘴自己尝尝试过水温后,拿过一根吸管放进水杯里,然后递到她嘴边,莫久久浑身都痛,不敢动,便张开嘴就着吸管喝了几口水,几乎喝了大半杯才转开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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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凡将水杯放在旁边的桌上,拿过赶紧的毛巾将她嘴边不小心渐出的水渍擦去,然后将她手边的输液管调节了一下:“你已经睡了两天,如果哪里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告诉我,右手和腿有没有很疼?”
莫久久一听他这样说,才试着动了动手和腿,顿时疼的她咧开嘴低哼了一声,感觉右手和右腿都没法动,像是被什么固定住了,她一脸惊慌的看向他,林启凡看见她慌乱的眼神,在她开口问出来之前说道:“那辆车开的速度太快,你从车上摔下来的时候摔的不轻,右手和右腿骨折,耳朵下边被碎石刮伤,出了不少的血,所幸没有生命危险,醒了就好。”
说着,林启凡缓缓坐到床边,伸手将她的被子向上盖了盖,眉眼间尽是心疼:“乖乖躺着休息,有我陪着你。”
莫久久却是忽然抬起能动的左手,覆到自己的肚子上,眼里有几分担忧,似是没有勇气开口问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林启凡微微勾了勾唇,手覆上她的手背上,握着她的手轻声说:“虽然你的手臂和腿都骨折,不过奇迹的是,孩子保住了,虽然因为在地面剧烈的撞击导致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不过医生已经打了保胎针,孩子目前还算是安全,不过你这一个月都要躺在床上不能乱动,一来是保胎,二来是你现在骨折,也确实不能乱动。”
莫久久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从醒来到现在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松懈了许多,她闭上眼不停的吐着气,似是想把所有的情绪都掏空,直到林启凡拍了拍她的手,正要收回手起身去给她弄些吃的时,她忽然反手抓住他正欲抽离的手,紧紧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
林启凡看她一眼:“怎么了?哪儿疼?”他伸出另一手正要去碰她。
莫久久却是直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在林启凡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而正要揭开她的被子看一看时,她才开口:“为什么辞职?”
她的声音有些哑,沉睡了两天才醒来,声音哑的像是快要失声了一样,可在安静的病房里,却显的格外的清楚。
林启凡看了她一会儿,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声说:“你已经知道了?”
见他竟然这么淡定,莫久久用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他:“我不是不知道顾氏对你来说代表什么,你十几年都在为顾氏洒着你自己的热血,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就这么请辞了?你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做了这个打算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都是因为我而起的,你就这么辞职了你想过我有多难受吗?你怎么……”
“和你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林启凡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医生说过你要静养,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了,绝对不能情绪激动,嗯?”
莫久久红着眼睛看他:“你回顾氏好不好?我不想牵累你,我不想做一个罪人,林启凡,顾氏不能没有你,顾南希的心已经不在波士顿了,他即使有三头六臂,可他事业那么繁多也根本没有精力管这么多,如果你离开顾氏,你放心他把公司交给别人吗?那是你的心血啊!那是你的心血!十几年的心血!”
林启凡微笑:“十几年了,累了,也该歇歇了。”
久久含着眼泪看着他,忽然皱起眉说:“我听说这件事情我就从公司里跑出来了,我只是想回来当面和你说,可没想到我会被人迷晕了,那个手帕的味道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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