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兄大才,在下望尘莫及。”孟占合感叹道。
自己太过于拘泥于两派争论,当日姜依依那一笑对自己影响太深,她想找到属于自己的道,遇见了与往日不同的人,才会结出因果。
得到答案的孟占合踏剑长笑而去,留下一地的狼狈给余非。
“哇擦,你别走啊!把地给我打扫干净再走也不迟,你难道让我一个废人扫地?”
余非的声音很大,孟占合当作没听见,踏着飞剑离去。
“嘭——”
孟占合撞上了望道峰的禁制,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慢慢飘了下来,余非把青虹剑当作拐杖拄着,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你再给我跑啊!别装死鱼了,赶快把地给我打扫干净,喝酒的时候你喝的最多,吃烧鸡你,俩鸡腿全让你拔走啃了。
崽崽你变了,现在越来越不老实了,赶快去!”
“哎呦喂,余兄你别拿剑鞘戳我了,我这就去……”
打扫完战场,孟占合捂着臀部羞愧的离开,余非那一戳伤到了他的脆弱。
余非有点怀念去刚认识的孟占合,起码来的时候还知道带酒带烧鸡,现在的他喝自己的果子酒,烤了给鸾儿下蛋的老母鸡,等晚上鸾儿回来了,自己还要向她解释老母鸡怎么少了一只。
鸾儿回来后一如往日数着自己的鸡,四只鸡女士带着一群小鸡仔向她抗议余非的无良行为。
小鸡仔是第二窝,第一窝已经为余非的身体做出了贡献,今天和孟占合喝酒打屁,实在是无鸡可杀,只好泽鸡而亡。
“你把我的鸡杀了?”鸾儿横眉冷眼注视着余非。
“哪有!是它跟着情鸡私奔了。”余非极力解释着。
“望道峰上除了我们家养鸡,就没有其他鸡了?”
“怎么没有?要是没有其他鸡,那你的老母鸡生下的蛋怎么会孵出小鸡。”
“……”
鸾儿哑然无语,好像是的哎!没有其他鸡,小母鸡生下的蛋怎么会孵小鸡,肯定是小母鸡不守妇道,跟它的情鸡跑了。
遮掩住事实的余非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让孟占合把鸡毛和鸡骨头带走,销毁了证据,不然鸾儿肯定会闹,五只鸡女士和她关系最好了。
余非偷吃鸾儿老母鸡的事情不算大事,更大的事是刘清才昭告全宗门,从既日起闭关,消息从极道宗传出,整个天下一片哗然。
有人说刘清才是寿元将尽,准备闭关冲击成仙劫;有人认为刘清才恐怕已经坐化了,毕竟极道宗自知时日无多的长老都会选择闭关,然后一个人等待寿元耗尽坐化;甚至还有人说刘清才只不过是等心怀鬼胎之人跳出来,好在最后时日里为极道宗祛除威胁。
刘清才闭关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不止是畏惧他的人,还有极道宗知情之人,愁的是大有人在,毕竟唯一一个可以使用神雷的修士坐化,而不是选择渡劫,这让触摸到那层壁垒的大修士陷入了绝望。
在闭关前夕,刘清才特意来了次望道峰,他来望道峰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给余非磕三个响头,如果余非没有复活,那刘清才绝没有冲击雷劫的把握。
最后刘清才离开时还细心的给了余非五张青木神雷符,这是刘清才撰画出的所有神雷符,全部交给余非,神雷可以管饱,可是能承受住神雷的符箓却很稀少。
余非还好奇的追问为什么要给马胜一张神雷符,得到的答案出乎余非的意料,马胜是刘清才曾经选定的继承人,但他因为家族琐事离开宗门,之后刘清才也没有去收徒。
在最后刘清才还不忘嘱咐余非身体,切莫再使剑招“风吟”,若是再使一次,可不是躺在床上一月了,而是一年甚至十年。
刘清才闭关后,四个老头子还有悟虚、无元子像是商量好一样,每日早上都会有一个人来看望余非,可把余非感动坏了,灵石一袋一袋的抛,渐渐的每日早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都想得到余非的灵石。
毕竟灵石这玩意儿谁也不嫌多,除了用灵石铺地板的徐松。
余非早就发现几个人的小心思,灵石嘛!小意思,自己在蝼蛄山拿的够多,这些就全当给他们发压岁钱了。
但不知道灵石烫手怎么滴,几个老头子都不要了,无元子倒是恬着脸皮接了几次,最后又被悟虚老道拎出去揍了一顿。
“师叔,哎呀妈呀!别打了,我骨头都被您踹断了。”
悟虚老道腰上插着拂尘,拳拳到肉与无元子的脸做着亲密接触。
“老道我让你拿九祖的灵石,让你拿!”
无元子护着怀里的蛐蛐罐儿,任凭拳头和大脚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师叔,您不也拿了吗?就连四位师爷都拿了,您怎么光揍我一个人,怎么不去揍他们啊!”
悟虚老道一听更来劲了,揍出了激情、揍出了感情。“老道要是打的过他们还要你说,你说你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连这点事都弄不明白!”
“哎呦!嘶……,我要弄明白什么啊?”
“你不知道九祖高寿啊!现在的九祖就如同凡间的老人一样,为了身旁有个孩子和他见见面聊聊天,什么都愿意给,所以说九祖只想让我们这些后辈弟子多陪陪他。”
无元子揉着被悟虚老道揍肿的脸颊:“可是九祖身边不是有个小姑娘嘛?”
“哎呦!”
无元子抱着头,悟虚老道捏了下手指关节道:“那个小姑娘指不定是从那里捡回来的,哪有我们这些弟子后辈来的亲近,最近九祖练功受伤,天天都是人家小姑娘陪着他,自家弟子也没去看他几次。
恐怕是这次刘师叔闭关刺激到了九祖,唯一一个记得住他的后辈也没办法来了,所以才故意送灵石,其实想让我们多去看看他。”
无元子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还有那么多弯弯绕子,原来是独居孤寡老人的寂寞。
“师叔,可惜老祖宗不斗蛐蛐,不然我每天往这里跑。”
“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还想着斗蛐蛐,老道今天打不死你也打残你,让你躺在望道峰上天天陪九祖!”
“啊!疼死了我了,师叔我错了!”
“……”
望道峰上的余非被四个老头强行躺在床上,看着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捶背按腰的老头,鸾儿生气了。
这几个老头真奇怪,把自己的活儿都给抢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