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办喜事,百家来帮忙。除非仇恨很深的家庭多外,其他家里,不分男女老少,能走动的都会出现在喜事家里去帮手。
男人们剁菜炒菜,女人们洗菜洗碗,大家都是边聊边做事。孩子们在边上跑来跑去,一幅很热闹的场面。
刘秀芝已经很久没参与这种活动了,以前因没丈夫撑腰,村里的其他人看不起她,不愿意跟她有来往。去了一两次,没人理。主人家又不太欢迎,从此喜庆的场面,刘秀芝再也没出现过。
现在情况已经改变,大部分人以请得去刘秀芝到自己家为荣。刘秀芝与哪家亲近,李文锐与甄开放就会高看那家几分。刘胜利儿子成亲的事,怎可能不请刘秀芝一家到场呢。
刘秀芝在场,里面的人有些欢喜,有些没脸见,曾经与刘秀芝有矛盾的人,远见远避,希望自己不要相遇。院子就是这么大,转个身也有可能撞到人,怎可能装着看不到呢。
叶菊红是新郎的婶婶,住得近,她家的地方也要用到办喜酒。两个院子并在一起,两家的厨房共用,才能满足酒席的要求。
甄开放这次同跟着去凑热闹,留在家中带孩子。事情虽然过去很久,村民聚在一起,有事无事也会拿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做对比。明知道他们无心,可听者心中都会不爽。眼不看,耳没听闻。
“哪个浑蛋走路不看地面,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要把手中的东西倒到地面了。外面等着要用,掉下来该怎么办呢。”叶菊红端了一个大盘子进来,与出去的相撞。
虽然不是自己的错,刘秀芝被撞还没吭声呢,就被叶菊红恶人先告状。
“错到底在谁身上,相信有眼睛的人不会乱编。我已经退到一边去,你还一样撞过来,没说你安什么心就好了。你倒好,想赖人也要找一个好的办法吧。”好脾气的刘秀芝听闻,忍不住回话。
“真侮气,原来撞到了乌鸦。”叶菊红拍了拍衣服,没趣地走开。
与村里名人的丈母娘相比,叶菊红的名声差得远。在座的乡亲们会帮谁,不用说,与自己没份。叶菊红觉得自己的家里已经败落,大伯家又不帮她家,能拿什么与人对比。
“还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喜鹊,我呸,落地的凤凰比地面上的鸡都不如。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年不懂得珍惜,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活该欺负别人的女儿。”村里最出名的毒妇,张嘴就说出为讨人喜欢的话来。
“我没事,嘴长在别人身上,随她说去,我身上都不会丢一块肉。你们不是要去摘青菜吗?菜地在哪里,我很熟悉,带你们去吧。”刘秀芝不想留下来,听别人的恭维的话。
“太好,秀芝你能跟我们一起去。我先找个东西过来,摘好可以带回来。你们先过去吧。”同伴说。
“菜地里,一向都留有萝筐,放在那里。我都知道,不用再去找了。”刘秀芝村里的各家的菜场都很熟悉,她经常去帮忙摘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