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水便这样为孤宿星所用,但其实这件事孤浮月也猜到了些许。
毕竟贝子的死他处理的太急了,当时他真的是慌了。
洛倾尘性格有了太大的变化,那个毒药原本想要害死李毅,却变成害死皇后。
若是洛倾尘死了,他恐怕就完了……
不过想来也是,如果这件事是洛倾尘一手策划,那么她一定不会死。
只不过,那无垢冥粉的解药连他都没有,洛倾尘是从何而来。
从大理寺出来之后,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直到旁边的随从陈汉对他道:“王爷昨日在大理寺让属下仔细调查皇后的事,属下虽没调查处不妥,但却调查出一件其他的事。”
“什么事?”
昨夜贝子没死之前,他的内心都有些惶惶不安,因此为了能够手中多些筹码,他命心腹陈汉立即收集有关于皇后洛倾尘的情报。
为什么一个软弱孤僻的人,会在一时之间变化这么大。
“听闻皇后娘娘在年幼的时候被人所劫持,白大将军的儿子白司徒救了她性命,她对他心生情意。”
孤浮月闻言,心中闪过一抹欣喜道:“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
“回王爷的话,属下正好有一老乡在左相府邸里当差,是皇后曾经的贴身丫鬟。”陈汉道:“昨夜王爷着急,我便先问了她,并了解了这件事。听闻皇后在相府的时候格外喜欢画画,每天都会独自一人留在书房里作画,画上的人都是同一个。”
“白司徒?”
“是的。”陈汉点了点头道:“听闻皇后出嫁的那日,衣袖里还放着白司徒的画像。”
“哈哈哈——”只见孤浮月冷眸一敛,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锐利的精芒道:“这下算是握住那丫头的把柄了。”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孤浮月觉得洛倾尘比孤宿星还要可怕。
她的将计就计用的太好,让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招。
-
当天晚上,三月楼。
孤浮月宴请了白司徒,以共商天下的名义邀请了他。
白司徒赴了约。
“白将军。”孤浮月拱手道:“白将军近日可好?”
“四王爷有事不如直说,您现在的处境大家都很明白。”白司徒看着他道:“咱们就不必怪外抹角了,而且我还是不是将军,四王爷大可换一个称呼。”
“司徒兄果然直接,有风范。”孤浮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只不过司徒兄会赴约不也是在意吗?”
“你手里的那封信究竟从何而来——”白司徒压低了声音道:“你最好老实交代。”
七年前,他和父亲所率领的兵马奉当年的孤王之命前往雁荡山异术城捉拿一个叫做白雪的女子,但由于异术城实在诡异,根本连所谓的城都未曾见到,他们所率领的兵马便伤亡惨重。
深思熟虑之下,白岳将军打算随便捉一女子回程,告知孤王那女子便是白雪。
这件事一是欺君,二是叛逃,没有人敢说出去。
可为什么孤浮月为啥知道?
“司徒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孤浮月举起酒杯小酌一口道:“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不仅这件事会深埋在地底,白家也会拥有更多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