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
听到这三个字,庄大牛的嘴角都扯歪了:他小媳妇就是会给人取名字啊?臭?
可不,那样的女人不臭难道还会香不成?
张大虎也想起了昨天的事,他也很好奇庄大牛是如何对付了那柳家的老女人,因为昨天庄大牛走后,大伙绘声绘色的说了桑月如何彪悍维护庄大花的模样。
“对啊,大牛,昨天你二叔来的时候,那表情可不是太好。我想,你那阿爷阿奶肯定没有那么轻松放过你吧?”
不放过又如何?
那天村长叔好心去帮他打听自己三弟的事,只可惜消息来得迟了一点点,人已经被自己三叔接回来了。
可村长叔送来的消息却让他眼珠子都掉落了,只是他觉得不关自己的事,自己阿奶一心朝着柳家人,柳家人算计他们也是活该。
反正,双方都不是好东西。
昨天要不是柳家二表婶咄咄逼人,他也不会揭她们的老底,这下好了,让他们去做好亲戚吧!
阿爷不是只认柳家这门亲戚么,呵呵呵,想起自己阿爷气成那样,庄大牛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不的痛快!
这种痛快就算不能说出来,可是却让他心里舒服了许多,特别是心里那股对阿爷的怨气,突然间就跑了许多许多…
心中特别愉快的庄大牛见自己媳妇出与兄弟都好奇,于是他把事情简单的说了出来。
他一说完,张大虎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落了:“天啊,庄老三可真是庄老三啊,这一下你阿奶肯定得气个半死,他可是她心窝子里的好儿子呐。”
庄老三其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可嘴巴哄人的本事却是一等一。
一听张大虎的话,桑月撇撇嘴:“既然是她心窝子里的儿子,自然她也不会责怪太多,凭着庄老三三寸不烂之舌,老太婆这气过个十天半个月肯定没了。”
张大虎瞪着大眼:“不会吧?大牛的阿奶那可是个看银子比看命都看得重的人,庄老三真能把他娘心里的隔给消除掉?”
桑月冷笑一声:“真消假消我是不知道了,但是老婆子绝对不会真的恨上了他,要知道她还指望着那父子给她养老送终、捧幡摔盆呢!”
张大虎却摇摇头:“我觉得以庄家阿奶那性子,这一回她肯定对庄老三会失望。”
此时张大虎还是不太相信桑月的话,只不过到了那一日,他对桑月的佩服可就不止一点两点了。
沐四推着车在前面走,庄大牛与张大虎、桑月三人跟在后面。
看自己媳妇背上的小背篓,庄大牛一伸手拿了下来扔给张大虎:“你管她失望不失望呢,那都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来,帮你嫂子背着这个。”
明明他自己空着手,却让他来背?
张大虎不是不想背,就是想与这有人像没人性的兄弟逗上几句:“大牛,你媳妇的东西,竟然让我来背?你自己都空着手呐,真是太过份了!”
他一会得背媳妇呢,昨天晚上媳妇累狠了,一会肯定会走累。
庄大牛对兄弟可没对媳妇那么有耐心,他眼一瞪:“让你做点小事,就呱呱叫,下回别去我家吃饭!”
不去他家吃饭?
那怎么行啊?
虽然自己娘的托他吃了二十几年,可是张大虎知道不让他去兄弟家吃饭,他这是要谋夺他的福利啊?
“行,我认了!”
桑月知道他们这些自小一块长大的伙伴有的比亲兄弟还亲,庄大牛与张大虎一路斗着嘴,沐四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这一路倒也欢乐。
走着走着是,突然张大虎问起:“沐四,你大哥现在还是要留下黄菜花么?”
本来大家都挺乐呆,可一说起那个女人,沐四心情就不好了。
他真想不明白,大哥他为什么就要护着那个女人,特别是这些日子,他根本是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女儿在疼。
“留下与不留下还能如何?那个女人天天跟着我大哥一步都不离开,只要一没看到我大哥,她就开始哭…走一点路就要我大哥背,吃饭也要我大哥喂才肯吃饱,你说他现在能赶走她么?”
这话一出,桑月嘴巴长得能吞下鸡蛋!
卧操!
走路要人背、吃饭要人喂,天啊你难道没满周岁?
黄梦溪,你以后要是不回来报答沐家兄弟,你真的不是人啊,竟然这样利用他的宽厚、善良!
张大虎闻言一脸同情:“那你们家以后的负担就更重了,这两年好不容易送走了你爹,日子好过一点了,却又捡了个包袱回来,这老天真是无眼呐。你要说这黄菜花也真是,沐大哥虽然年纪比她大了几岁,可他老实勤快又善良,她就怎么不知道珍惜呢?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这也是老天在罚她!”
说起家中事,沐四顿时沉默了。
原本今年跟着大牛哥日子好过了,指望着再给自己大哥买个老实的女人回来当媳妇,等再过两年家里有些余存了,他也能去买个女人回来当媳妇,这一辈子也就圆满了。
可是,好死不死,那个女人竟然被人打傻了,又遇上了自己太过心软的大哥。
这不是老天对她的惩罚,是老天对自己兄弟的惩罚!
看沐四心情不好,庄大牛安慰起他:“沐四,你也没想太多,反正她已经傻了,就当收养了一个闲人吧。这顿子她这样,我看有可能是跟她生病有关,过段时间也许就好了。今年还能上几回山,等手头松些,再给你大哥买个媳妇吧?这个女人,恐怕当媳妇是不行了。”
当媳妇不行,听到这话桑月知道庄大牛这是嫌弃黄菜花脏了。
脏与不脏桑月不去评价,不管哪个世界,男人出轨叫风流,可女人出轨就叫下贱。
这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桑月不去评价。
但黄菜花可以说是婚内出轨,这就是一个女人的道德问题了。
不要说这个封建时代,就是在现代也受人指责。
看来,黄梦溪不走,她确实也没办法在这山寨里过下去了。
离开,是她唯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