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斗鸡眼似的针峰相对,其余三人连翻白眼: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就在诸荀铭去给张二虎把脉开药方这时,诸葛采虹抿嘴一笑:“嘻嘻,七哥竟然上了桑月姐姐的当!”
桑月见自己的计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看穿了,顿时伸手捏了她小脸一把:“小坏蛋,你怎么就这么聪明?”
看到天真可爱的诸葛彩虹,桑月突然就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余韵儿——那小丫头一定过得好吧?
这一日,余韵儿连连打了好几回喷涕,每回都是一个。
余老夫人用棉巾轻轻的给她试擦着鼻涕:“这丫头,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没盖好被子睡觉?”
余韵儿巴眨着大眼睛看着余老夫人认真的说:“老祖宗,有人说打一个喷涕是有人想你、打两个喷涕是有人骂你,只有连着打三个喷涕才着凉了。嗯嗯嗯,肯定是我桑月姐姐想我了…哇,太好了,她终于想我了…”
小曾孙女这跳跃欢呼的模样,引得余老夫人一阵轻笑:“小坏蛋,那个叫桑月的姐姐就那么好?家里这么多姐姐,老祖宗也没见你多喜欢,咋对一个才相处几天的人就这么喜欢呢?”
自这小曾孙女回来后,几乎没有一天不提那个什么‘桑月姐姐’,现在余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在一个山角落里,有一个叫‘桑月’的女子了。
甚至有人嫉妒的说,一个村妇罢了,也值得余家的宝贝如此叨念?
肯定是这个小丫头有点傻,不说他们余家有这么多温柔美丽的姐姐罢了,光是应京城这美丽善良的姑娘多得去了,哪个没一个村妇好?
余家祖居应京城外的不老山,世代以武为长,余家男儿子出过不少将军等英雄人物。
当然余家最最出名的还是如余家的当家人、余韵儿的祖父、余老夫人的长子,三年前圣上亲封的当朝护国侯余承祖。
今年五十出头的护国侯余承祖,是西齐国能与霍家众侯一提的人物,深得当朝圣上信赖。
如今他带领十万余家大军镇守北关,守着西齐北边大门。
余老夫人总从自己小曾孙女嘴里听到桑月的名字,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孙女雨裳,这才知道她们在柳湖镇有这么一出。
老祖宗问,余韵儿自然得回答:“老祖宗,因为桑月姐姐很好玩啊,而且她心很好,不耍奸呢。”
是啊,不耍奸,那是人心正的人才能做得到。
别看这才三个字,可余老夫人知道,自己府上的曾孙子孙女,又有几个能做得到呢?
就在余韵儿嘴里念叨着桑月时,她正在研究前世的美食。
那中二病虽然年纪不大,可本事确实是不小,这才三日张二虎的毒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看桑月用根野鸡毛蘸着黑水在纸上划来划去,庄大牛一看满纸的白字,顿时傻了眼:“月儿,你不是识字么,怎么全写的是白字?”
专心于研究美食的桑月根本不知道何里庄大牛坐在了身边,看着纸上一纸的现代简体字竟然被他说成白字,顿时她翻了个白眼:你才写白字呢!姐虽然文化不高,可是写字很在行好不好!
桑月很不爽的甩了庄大牛一眼:“我爱这样写,不行啊?”
小媳妇这是恼羞成怒了么?
庄大牛自动脑补为桑月因他笑话她写白字而生气了,顿时连连点头:“行行行,我说错了啊。你爱怎么写都行,反正只要你看得懂就可以了。”
什么叫只要她看得懂就行?
这不是他仍旧说她写的是白字么?
桑月仰天长叹:老古董们,你们知道后代的简体字有多方便么?
“你没事么?”
见小媳妇嫌弃自己,庄大牛赶紧说明来意:“月儿,这几天忙坏了,我都忘记义父给的那瓶药丸了。”
这话一出桑月跳了起来:“对呀,义父不是说那药丸可解百毒么?大牛,赶紧去找出来!”
庄大牛闻言立即起身,把手伸进柜角一拧,他打的那木柜一角瞬间开了,伸手进去摸出了玉瓶:“月儿,要不我交给铭少爷去?”
什么铭少爷啊,一个中二病!
见庄大牛要出去,桑月立即叫住他:“就放十粒在里面,其余的倒出来。”
庄大牛一愣:“为啥?”
桑月白了这个对她腹黑倒底、对别人傻乎乎的男人一眼:“什么叫为啥?怕别人见财起心呗!”
见财起心?
那诸葛少爷家,是个没银子的人家么?
不过庄大牛从来不会违背自己小媳妇的意思,赶紧把药丸全部倒在宣纸上,数了十粒重新装进瓶里:“月儿,十粒应该够了吧?”
关心则乱!
因为庄大牛把张二虎当亲兄弟,所以这些日子他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他荒神了。
“义父可说了,一般的毒这药有三粒足够解了。就算是世上的巨毒,有十粒都解不了,那就是无解。”
诸葛铭接过庄大牛递过的玉瓶时,心中有些不屑:“这是从哪弄来的保济丸?你不是以为这种普通的药丸能解得了五石散的毒吧?”
就是因为不知道解不解得了,所以他才没有直接给二虎吃下去。
这位六公子虽然脾气大了点,可这水平确实比他高得多,这几日庄大牛跟着他可学了不少。
庄大牛仿佛没发现诸葛铭眼神中的轻视,依个乐呵呵的说:“这是义父给的,说这药丸可解百毒。”
“你说什么?”诸葛铭立即跳了起来,立即倒出一粒在手中,左右闻动,突然就非常生气的怒吼起来:“三哥,二伯他太过份了!他真的太过份了,我不喜欢他了!”
一直低头看书的诸葛荀、坐在桌边喝着蜂蜜橘子茶的诸葛彩虹都被他吓了一跳。
特别是诸葛彩虹因为惊吓,一口茶从鼻子里呛了出来:“哇哇哇…七哥,你才太过份了!你看看你看看,我的新衣服…”
这可是桑月姐姐给她做的什么公主裙啊,竟然喷上了一胸襟的茶水!
顿时诸葛彩虹哭得一塌糊涂,气得诸葛荀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一眼:“你几岁了?做起事还大惊小怪,别让我与五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