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臭老头厌恶她,长公主真的没有必要浪费感情在他的身上。
刚才小七探了,这个长公主的内心非常的纯。
要不,给臭老头找个女人,省得他一天到晚火气冲天?
而且长公主那个师母,好像也不错哎!
只是那么一株好花,配上这么一个老汉,不会可惜吧?
瞟了一眼留着胡子徒然让自己老了几岁的霍去凯,想着宁康长公主那么个要权势有权势、要相貌有相貌,真正的白富美却恋着这到一位大叔,桑月觉得她的口味不轻!
想着臭老头已经四十七虚岁,而长公主也听说三十六了,这年华耗不起啊。
想到这桑月的口气非常真诚:“臭老头,您别这样说一个女人,能为爱鼓起勇气的女人真的很坚强,至少我就做不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但我相信您肯定有讨厌她的理由。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那么你找个你喜欢的女人成个亲吧,这样她才会死心。你不成亲,她就会觉得有一丝希望,这种痛不是当事人很难了解。”
与一个小女娃谈这种男女大事霍去凯觉得没面子,他狠狠的瞪了桑月一眼:“孩子家家的少管大人的事,我成不成亲,自己会思量。等死书呆回来后,让他再给你好好把把脉,这成亲都快两年了连蛋都没生一个,老夫的孙子还指望你们呢!”
“你才生蛋呢!你的孙子,你自己搞定!哼,推卸人生大责,你是个自私的臭老头!一会我定会去与长公主殿下说,反正你准备打一辈子光棍了,让她找个人好好嫁了!世上又不止你一个男子,她何必非要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三只脚的少有,两只脚的全天下都是!”
什么?
这臭丫头要去叫那个坏丫头嫁人?
那么坏的丫头,嫁给别人不是害了别人么?
不行!
“臭丫头!这大人的事,你少去管!她要嫁人是她的事,你要去胡说八道,小心她治你个大不敬!”
这口气怎么有点虎假虎威的味道?
而且这口气不是一个四十七岁的人的口气,更像个十七岁小叛逆的口气!
莫不成,这臭老头是情窦未开?
这一想法让桑月直翻白眼:天啊,要真是这样,你不如一道雷劈死我算了!
不管是不是,看在霍老夫人真正喜欢长公主的份上,桑月决定给长公主支个招——当然,要她自己同意。
庄大牛来接人的时候,长公主早已走了。
两人在霍府吃了饭才回栾府,一进门饶伯急急的叫了声:“三姑爷,三爷找您与三姑奶奶好几回了。”
听说三叔找他们,两人立即朝他们的院子去了。
一到门口长久正好出来,一见他们仿佛松了口气:“三姑奶奶、三姑爷,三爷从一下朝回来就让小的去找你们。可小的去了仙味楼转了两三圈都没找着你们,总算把你们盼回来了。”
见长久这么急,庄大牛也急问:“三叔找我们,可是有什么急事?”
长久也不知道,今日三爷下朝比平常早多了,可一从衙门出来就让他找这两人,只是他怎么都没找到而已。
没等长久回话,随着脚步声栾三叔出来了:“大牛、月儿,你们赶紧进来。”
两个还真不知道出了什么急事,对视了一眼后,跟着进了屋。
屋内自己三婶与四哥都在,桑月与庄大牛都叫过人才坐下:“三叔,出什么事了?”
栾三叔看看左右没了下人,轻声问:“今日多年未上朝的霍四侯爷上早朝了,说他们失散多年的外甥——就是镇西侯的嫡长孙找到了,而且还是一对双生子。我一听说孩子是从鲁州找回来的,又说是一位村夫妇所救,这心里就有点七上八下了。桑月,莫非那两孩子就是金宝与银宝?”
既然这事已经上了天听,自然以后不会是什么秘密。
只是这上达天听的事,上面还没有旨意下,桑月知道就不能胡乱说出去了。
她轻轻的点点头:“三叔没猜错,就是这两孩子。”
“啊?”栾三叔顿时跌落在椅子上,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怎么会有这么奇巧的事?这怎么可能呢?”
沈氏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实在太巧了,只不过想到她与这个侄女的缘分,她便信了:“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与月儿的缘分,谁又能想得到呢?有的事天注定,非人能想明白。”
栾子崎闻言抬眼看看妻子,听了这些话他心中复杂无比: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有这种缘份!
——因为这种缘分没了,他们夫妻才十几年未见面,甚至现在见了面,也仅仅是见面而已…
看着眼前贤静美丽大方的嫡妻,年过四十的栾子崎心揪得生痛,当年自己的心性不坚定,才会有今日他所承受的苦果。
如果不是那一回酒后失德让表妹怀上了孩子,栾子崎知道他如今也是儿女满堂了。
可他,除了这个对他极陌生极客气极恭敬的嫡子外,就只有一个他没看过一眼的女儿了!
过去的事已经无法追悔,他的儿子也还优秀,只要他努力总有一天会拍开他们母子的心门。
栾三叔赶紧收敛自己飘远的心思又开了口:“我只是觉得太奇怪了,当年镇西侯家出事时,世子夫妻正在西峦城,她怎么会逃到南边的大山里去呢?按理说,她应该往北跑,北边才是霍家的地盘!”
普通人都是这个想法,谁有难了不去找靠山,而到处乱跑呢?
可这也是当年带着霍七七逃亡的人聪明才救得了她两个孩子一命,谁都说她往北跑,那对手自然也知道她往北跑。
试问一个大肚婆,她就算再厉害,能跑得过人家那些个杀手么?
而且当时她出逃的时候,恐怕也不是孤身一人吧?
最后只余下一对双生子,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用脚趾头也想得到。
桑月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当年随着世子夫人逃难的人也应该是不在了,想知道也不成。不过三叔,月儿有个事求您呢。”
栾三爷面容一肃:“月儿有何事只管说,三叔能办到的一定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