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安静的世界。
席昉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他看了好多次左手腕上的圆点,没有任何新的消息。
他努力把郝一墨的形象从脑中摈除,感觉这个世界的异样。
是有那么一丝变化,是温度,温度降低了一点,但是不冷,所以席昉没有把这个事情当成什么值得关注的事。
半个小时后,席昉『露』出来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他掏出一件薄的外套套上,他不得不重视这个事情来了。
温度有问题,短短时间内,起码降低了十摄氏度。
骤降的温度,让席昉心中的警钟敲响了。
幸亏背包里还准备了御寒的衣物,如果温度到达零摄氏度以下,他也可以安然度过。
又半个小时后。
席昉已经套上了厚一点的外套,虽然困意来袭,他还是不敢入睡,往往警惕心最低的时候最容易出事。
此间,温度又降低了十摄氏度左右,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到零摄氏度,席昉的外套只能再换一件厚的。
这段时间里,天地都很安静,没有变化,就连眼前天堑的里面都保持着原样。
席昉捏了捏眉心,困乏在所难免,特别是温度低的时候很想睡觉。
他喝了一小口月亮树的汁『液』,精神才稍微好了些。
一个小时后,温度已经到了零下二十度,这个数据很精确,席昉身上穿的雪服自带了显示温度的仪表。
席昉全身武装了起来,手套帽子,一应俱全。上次在冰天雪地冷怕了,所以装备特别齐全。
“不会就简单的想把我冷死的,肯定还有后招。”
席昉呵了一口气,那口气在空气中迅速变成白雾。
“嗡嗡嗡…”
席昉的耳朵动了一下,他捕捉到了一种细微的声音,类似扑棱翅膀的声音。这种声音他在小精灵身上听过。
“不会是小精灵吧?”
席昉心中一个大的问号。
席昉听到的声音是从天堑底下传来的,这种声音越来越密集。
席昉走到天堑边上往下看,心眼打开后的他视黑暗于无物。他看到一波仿佛苍蝇一样的小玩意儿,离他还有百来米远,像『潮』水一样像自己涌来。
席昉略微估算了一下,有一百来个。
随着小玩意儿的接近,席昉看清了它们的模样,土黄『色』的身体泛着冰的光泽,长得有点像缩小版的恶魔。
它们的五官看上去是狰狞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它们的耳朵尖尖竖起来,有条闪电一样的尾巴,背后扑棱着小翅膀。
它们手里拿着一把标枪,标枪跟它们的身体一样土黄『色』泛着冰的光泽,标枪的头非常的尖锐,闪着凛冽的寒芒。
“这什么丑玩意儿啊,长得土土的,就给你们起名叫土恶魔好了。”
席昉打趣道。
不过,席昉可不敢小觑它们的实力,手上的标枪要是都向他掷过来的话,他肯定会变成刺猬。
土恶魔们的飞行速度可不慢,眨眼间,它们就飞到了席昉的面前。
它们齐刷刷地看着席昉,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席昉被这么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注视着,心里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们想干吗?”
席昉不由得问了出口来,释放出了一些善意,如果这些土恶魔能跟他沟通,那肯定是最好不过的。
可惜,这里是无人之境,没有生灵,这些土恶魔们想必也是一些死物来的。
席昉迟迟等不到回应,而土恶魔们已经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的标枪,指向了席昉,好像有人在无形中命令它们发动攻击一样。
席昉见这些土恶魔们不理会他的善意,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他赶紧使出了肌肉僵化来。没有了莫离,他只能赤手空拳上阵。
魔剑他也有带,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拿出来用的。煞气用完了就不好恢复了,而且魔剑对生物不是很友善,透着股邪恶的劲。自从猜疑亦信给他魔剑的目的之后,他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携带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
他在想的时候,土恶魔们的标枪如枪林弹雨般向他飞了过来。
席昉如临大敌,他弓着身子,缩着身子,举起了双臂,放在身前,遮挡住了身体的要害部位。只『露』出了一双用来观察场上情况的双眼。
如『毛』发般粗细的标枪砸到了席昉的身上,相碰的瞬间,仿佛碰到了坚硬的石头般,纷纷往下坠落。
席昉的双臂像拳击手一样移动着,保护着身体的要害不被标枪砸中。
他感觉被标枪『射』中的地方,有种冰冻的麻痹感,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土恶魔们的标枪一波接一波的袭来,席昉除了感觉有点冷感之外,没有感觉到多大的威胁。
土恶魔们手上的标枪都用完了,但还是奈何不了席昉。它们的手往背后『摸』了『摸』,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杆新的标枪出来。
看着它们手上的新标枪,席昉的眼角不禁抽了抽,这些标枪的粗细已经升级到了细绳般粗细。
“卧槽,这些标枪难道会越来越粗?”
席昉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无数根粗如小臂的标枪,朝自己砸过来的景象。
土恶魔们变换了队形,扑棱着翅膀,围绕在席昉的周围,一圈又一圈。
队形很快排好,土恶魔们的前一排队伍齐刷刷举起了手上的标枪,做了侧身投掷的动作。
席昉感觉到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全身的『毛』孔都洞开了,明显是感受到了不明的威胁,做出的一种防御机制。
席昉肌肉僵化,不过这时候他的一只手放在了下体,以防中招,他可不想下半辈子没了幸福。
细绳般粗细的标枪快速地『射』到了席昉全身上下。
席昉身体各处传来冰冻的麻痹感,比刚才更加的强烈,但还是伤害不了席昉,只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点点的红印。
第二圈的土恶魔们又开始了攻击,席昉全身冰冻的麻痹感越来越密集,虽然不痛,但是很痒。
席昉忍不住挠起痒来,活像一只掏了蚂蚁窝被蚂蚁爬上身的大猩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