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人和人之间的误会,你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会让事情朝着不可估量的地方所发展。
就好比现在,柯南凭借着他240的智商,才从面前两个高年级小学生前言不搭后语,逻辑基本完全混乱的话语中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可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柯南现在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想他江户川柯南,行的端做得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时刻牢记着自己祖国接班人的使命,结果被人误解一个穷凶极恶的校园恶霸。
还是那种听见了一点风声,就要返回来找小孩子麻烦,睚眦必报的恶霸。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是说,其实他们是对的,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这种疑问柯南可能永远都得不到解答。
因为单凭他自己思考,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拿去问别人,他们的答案肯定也不会让他感到满意。
但是有一点他大概是明白的,不要和笨蛋讲道理,那样自己也会变成笨蛋。
因为吃力不讨好,笨蛋都笨的很纯粹,一旦认定一个道理,他们会死咬住不放,任凭别人怎么解释都不会听。
一般头铁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笨蛋们是撞死在南墙上,也不肯回头。
而面前这两位高年级的小学生,很有可能就是两个笨蛋。
一个是自作聪明的笨蛋,一个是彻头彻尾的笨蛋。
不然正常的小孩子,怎么也不可能,从他折返回来这一个动作,脑补出这些玩意。
简直莫名其妙。
哎,没必要和他们计较,更没必要浪费口舌和他们解释,早些把这两个笨蛋小孩打发走好了。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界,刚才这两个笨蛋搞出的动静,就吸引了一堆大人注目,他可不想万一被哪个有心人拍下来,再给一曝光。
【校霸再次欺凌无辜儿童。无人敢上前制止,这天下还有没有公理!】
白纸黑字,虾仁猪心。
那他江某人,是真的跳进岩浆也洗不清了。
“你们跟我来。”
柯南撂下这句话,钻进了旁边的胡同里。
大雄抬头看着那条幽深昏暗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小巷,那仿佛是通往无间地狱的古路。
他哭丧着脸,“他不会是准备在里面结果了咱们吧,小夫咋办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小夫话倒是怼的硬气,但是他和大雄的表情一样不堪。
“磨蹭什么呢?赶紧进来,我还有事。”
“是!”
两人互相搀扶着,像是腿被人打折一般,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胡同。
等到俩小孩走到他的面前,柯南虎着脸,冷声哼道。
“今天是新春第一天,就暂且放过你们二人,。要是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俩在背后嚼舌根说人坏话,那会可不会就是这个下场了。知道东京每年的意外死亡人口数嘛?”
“不,不知道。”
大雄两股战战但很是实诚的回答道。
这下轮到柯南郁闷了,这小子是真的虎,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东京意外死亡人口数,他也不知道啊。
说这个小子胆小吧,但是这话他也敢说。
说他胆大吧,但是从表面来看他怕得要死。
笨蛋大雄!谁让你回答问题了!你以为这是数学老师提问呐!
小夫又一次按住了大雄的脑袋,死命的往下薅,“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们以后不会再犯了。”
还好有一个不算太笨的,柯南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胡同。
“他走了。”
“嗯。”
“那咱们是不是安全了?”
“应该。”
安全了,活下来了。
大雄一把搂住小夫,“小夫,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笨蛋大雄,谁要你的感谢。”
幽暗阴森的小巷里,两个小孩抱头痛哭。
哭的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通常来说小孩子的耳朵,大多都比较灵敏,因为还没有过多受到尘世的污浊。
换句话说直白点就是,耳朵里耳屎不多。
“小宝?怎么了?”
一位穿着和服的年轻夫人,正牵着孩子的手游览着庙会,忽地她发现自己的孩子停了下来。
“里面好像有哭声。”,孩子把头撇向小巷那边,“妈妈,那两个哥哥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啊?”
“他们啊”,少妇瞥了一眼,弯下腰开始叮嘱自己的孩子,“一定是考试没考好,害怕回家被家长训斥,所以才会哭的这么伤心,小宝可千万不要学他们。”
“哦。”
......
在柯南夺门而逃后,信号车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尴尬起来。
北暮左看右看,他看到哪一边,那边的小小只就把头撇过去。
总之,三小只都不理他。
这......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又做错了什么?
真是看不透。
北暮有些感慨,要是女人心能像破案一样简单就好了。
破案的话,他手下还有一堆人帮他收集情报,分析处理信息。
女人心他找谁帮忙去?
小兰?
恋爱脑一个,三句不离爱情。
贝尔摩德倒是还算比较靠谱。
但是她现在还在营养仓里躺着,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
至于手下其他人?
摸枪的次数比摸姑娘手的次数都多。
罢了,罢了。
还是出去找目暮警官,询问下案情吧。
做事要有始有终,虽然碍于刚才和柯南签订的那份合同,他不能对歹徒亲自出手。
但是合同上可没说不能下黑手啊。
他要亲眼看着那些混蛋被抓进局子里。
然后为了表示人道主义精神,再安排上几个壮汉,日日夜夜宠幸这群歹徒,这很合理吧?
一点问题都没有嘛。
而且北暮还想验证一个事情。
都说屁股决定脑袋,北暮真想好好测试下,这群歹徒屁股是有多硬,敢挟持五万六千人当人质。
尤其是当他知道,歹徒的视线,是放在他这边的。
如果当时,他瞄准的不是足球,而是他们其中的一人的话。
瞄准的他还好说,反正死不了。
但是其他人,北暮是真的护不下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怒火中烧。
可能,这就是老爹所说的弱点吧。
但是只有这样,他才真正感觉的到,自己是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玩一场虚幻缥缈的游戏。
后悔?不可能后悔的。
北暮收回思绪,拉开车门,低头弯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