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打开诸天系统页面,给方源发了一条消息,可惜良久没有回复。
“想想也是,方源老魔自私无比,就算联系到也不会把春秋蝉借给我。”顾宁摇了摇头。
他看向蝶儿,拿起从摊上买的簪子,“我给你戴上。”他没经验,插的有些歪,被蝶儿看见少不了笑话一番。
“以后还得买金玉阁的。”蝶儿说。
“买,那你可得等着。”顾宁笑道。
“嗯。”蝶儿点头,说:“我在丫鬟里算命好的。”
“为什么?”
“哪有少爷给丫鬟哭的。”蝶儿摸了摸顾宁的脸,咯咯笑着:“少爷成年了还哭鼻子。”
“哪的话儿,风吹的。”顾宁说。
天暗下来,风也有些凉了,顾宁背着蝶儿回自家穷徒四壁的屋子,慢慢的蝶儿不说话了,好像是睡着,顾宁小心翼翼,怕惊扰到她,好在鼻息还在,还有希望…顾宁安慰自己。
这段路漫长的不像话。恍惚间踏着时光,看见最多的是这几个月来在小屋发生的那些,老乞丐死在枣树下边,顾宁孤苦伶仃,这时候蝶儿穿着花棉袄来了,他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人死原来这么简单。’现在顾宁只想抽自己个耳刮子。
回到小屋,把蝶儿放在床上后,他取出柜子里的小木盒,那里边是蝶儿买的塑形丹,对恢复伤势也有一定作用,给蝶儿服下后,顾宁找来一个平民:“这里是五两银子,照顾好这丫头,等我回来再给你五两。”
平民乐呵道:“放心,交给我保准没事。”
顾宁点头,清风剑挂在腰间,出门离去。
平民有些害怕长剑,说:“小哥儿,你这是去哪?”
“杀人。”顾宁说。
苗家大院,灯火通明。
顾宁面无表情的站在外边,院门旁的小屋里传来女人的挣扎声。他紧了紧手里的剑,心中一片清明,目标从没有这么明确过,杀!
一脚踹开小屋的门,里边有两个家丁疑惑的扭头看向他,还有个被压在身下,衣衫凌乱的平民女人抹着眼泪。
平头壮丁恼怒的提上裤子,从旁拿起长刀:“混账东西,你是什么人,敢闯我苗家?!”
顾宁并不多言,箭步上前,清风剑拍在家丁的太阳穴上!
只听一声脆响,家丁双眼凸出跪倒在地,头骨都裂开了。
虽然顾宁没有取回源力,但剑技常年锻炼没有退步,有心算无心下,家丁被当场击杀。
“你小子,找死!”另一个家庭勃然大怒,身上涌出源力气息,大概一元境二品左右!
顾宁平静的看着对方,前者长剑刺向他的脑袋,杀机森寒的一剑。不过在顾宁看来,却是比那日龙城的肘击慢上太多,轻轻侧头躲开这一剑,顾宁的右手捏在家丁腕上,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家丁吃痛,手中长剑掉在地上,顾宁借力一踩顺势握住长剑,继而挥动。
干净利落的一剑,没有丝毫多余动作,在家丁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顾宁斩掉了他的脑袋。
大动脉被切开,血像喷泉似的从家丁脖子里涌出,顾宁身上的衣服淋湿了大半。
他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只觉越来越愤怒,就是这些畜生对蝶儿下此狠手?一刀杀了他们根本不够,太便宜了,必须用更痛苦,残忍的方式…
杀!
顾宁心里嘶吼着。
“别过来。”女人颤畏畏的往墙角缩去,一副惧怕的模样。
顾宁瞥了她一眼,从屋里离开,朝灯火通明的苗家大堂走去。
在他杀死第一个家丁时,清风剑的鞘有微微松动的迹象,顾宁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直没拔出来。一直没有满足的那个条件,究竟是什么。
“魂穿后的真元只剩一点点,全部使用的话,大概二始境五品,持续十分钟。”
顾宁揣摩了一下苗家的人手,有武力的家丁大概十人,再加上苗风父亲,二始境巅峰的武者。
一共十一人。
十分钟内全部杀完有些勉强。
普通人做不到,但顾宁也是位面之子。这种事,任何一个世界的位面之子都应该做得到。
前世顾宁被天魔入侵,亲眼看着自己杀死无以计数的平民,修仙者,在这个过程中不可否认的是,顾宁学到了很多,譬如以怎样的角度切入对方的脖子能最顺畅的割下脑袋,斩断一条手臂,会让敌人丧失几成战力,剑贯穿一个人的肺对方能活多长时间…
尽管不情愿,杀人顾宁很专业。
提着剑,走向苗家大堂,顾宁的影子在灯光下摇曳不定,似疯魔般扭曲着。
真元毫无保留释放,力量充盈的感觉逐渐遍布全身,如同干枯血管中重新注满血液,黑暗深邃的夜明朗起来,耳聪目明,神识开始产生。
苗家大堂,苗风父子两人正在饮酒。
“父亲,您什么时候再去抓个蛇人族的奴隶来?上次那个已经不行了。”苗风喝的脸色通红,“我要女人,女人!”
苗柏山冷哼一声:“孽子,听说你今天打死一个人?再给为父惹事,被官府抓进去老子可不管了!”
“没事,死的是个贱民。”苗风不屑:“这种人死再多官府也不会管。”
苗柏山点头,“你知道就好。杀人可以,但一定要打听好背景,千万别惹到不该惹的。”
话刚说完,苗柏山忽然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看向外边。
“一元境七品,不对,八品?气息又变了,九品…”
“二始境!”苗柏山表情难看,“孽子,你今天打死的到底是谁?”
苗风吓了一跳,“真是个贱民,是顾宁的一个丫鬟,那个被顾府扔出去的废物。而且,那丫鬟是我花二百两银子买的,我是她的主人,打死她又怎么了。”
苗柏山皱眉,道:“不是抢来的就好,事情捅到顾府那边我们也有理。哼,老子倒要看看,一个二始境,哪来的胆子闯我苗家!”
一拍木桌,苗柏山的衣衫劲风鼓动,二始境巅峰的气势轰然涌出,震得桌上茶碗翻滚。
苗柏山看向堂屋外边。
走进来一个年轻人,白袍染血,手里握着把黑不溜秋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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