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渡打断:“我现在要去找我女朋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把人撂下,自己走了。
一位女士正在五楼的连廊打电话。
她的小孩在旁边玩弹珠。
“哪个数据错了?误差是多少?”
公司里负责算绩效工资的员工出了错,给工人发错了工资。
女士的病还没看完,赶不回去,只能远程解决:“工人的绩效工资已经发了,这个月不好改。”
装弹珠的塑料罐子原本是用来装糖果的,盖子没拧紧,小孩用力一摇,弹珠洒出来,滚得到处都是。
他扯了扯女士的袖子:“妈妈。”
女士忙着工作:“你先出邮件给到各个车间,把情况说明一下,纠正后的绩效工资贴出来。”
小孩看着越滚越远的弹珠,很焦急:“妈妈,我的弹珠掉了。”
“多发的部分从下个月的绩效工资里扣,邮件记得抄送我和李总。另外,把之前六个月的数据都重新核算一遍,如果也有问题……”
见妈妈不理他,小孩就自己去捡了。
玻璃弹珠顺着走道一直往下滚,秦响刚买完叶酸回来,五颜六色的玻璃弹珠恰好从她面前滚过去。
弹珠后面,有小孩追着在捡。
秦响帮忙一起捡,有几颗滚到了病房的走廊,若是被人踩到——
有人啊了一声,摔倒了。
这个踩到弹珠的倒霉蛋正是季寥寥,她把墨镜摘了,看到了地上的弹珠,顿时火冒三丈:“谁扔的珠子?”
秦响正想着要不要逃走。
季寥寥看到她了,还认出她了:“又是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上次在影视城,秦响把汤洒到了季寥寥裙子上,季寥寥本来想把她赶走,结果反被陈野渡踢出了剧组。
秦响解释:“弹珠不是我的。”她回头看一眼弹珠的主人。
小朋友正害怕地缩在墙角。
秦响也不好意思推小朋友出来,默默地捡起了手边的两颗弹珠。
季寥寥屁股都摔麻了,脚也疼,窝了一肚子的火:“每次碰见你都没好事。”她捡起脚边的弹珠,看到四周没人,砸响秦响,“没事就在殡仪馆待着,出来找什么晦气!”
她扶着墙站起来,但脚脖子崴了,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踩上去钻心得疼。
秦响看她走路困难,过去扶她。
“滚开。”
季寥寥立马躲开,嫌她晦气。
下一秒,秦响往地上一倒。
这下季寥寥都傻了。
“喂。”
人好像晕过去了。
季寥寥踢了踢她的鞋子:“喂!”
还是没反应。
季寥寥伸手去推——
这一幕刚好被前来寻人的陈野渡撞见了。
“秦响!”
两个字,满腔的焦急与愤怒。
季寥寥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
陈野渡跑过去,一把推开季寥寥:“你对她做了什么?”
季寥寥的手臂撞到墙上,渔夫帽掉在了地上,脸露出来,她疼得倒抽一口气,扶着手臂说:“我什么也没做。”
陈野渡把秦响小心抱起来,暴怒的目光像两把冰做的利刃,他看向季寥寥:“你给我等着。”
“我根本就没碰到她!”
陈野渡没功夫听她辩解,抱着秦响,跑去找医生。
方路深刚好过来,见陈野渡抱着秦响,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季寥寥谋害我女朋友。”
陈野渡扔下一句话,抱着秦响走了。
方路深走到季寥寥面前:“你谋害秦响了?”
季寥寥简直无语了,脚也疼肩也疼,恼怒地说:“我没有,我连她衣服都没碰到。”
她把帽子和墨镜戴上,掸了掸衣服:真晦气!
方路深捡起地上两颗弹珠,装进随身带的证物袋里:“跟我走一趟吧。”
“你凭什么抓我,那个女的就是个碰瓷的!”
“凭你是杀害商宝蓝的嫌疑人。”
季寥寥愣住。
方路深拿出手铐:“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他拽过季寥寥的手,拷上。
看她是公众人物,他把自己额短袖衬衫脱下来,包住她手上的手铐。
“走吧。”
季寥寥站着不动,被衣服包住的手握得紧紧的:“抓人要有证据,你有证据吗?”
方路深打开手机里的照片,放到她眼前:“还认得这条丝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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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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