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楚云茉与楚云熙也是如此。
楚云柔自从那日之后,不知道为何,不喜欢外出,只是待在自己的院子内,不知在做什么?
楚侯府内,看似归于了平静,可是,只有她们各自清楚,这不过是表面罢了。
尤其是她们目睹了于姨娘的死,又看到了那些东西,这让她们不得不开始思考,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除非,她们集体将那日所见都烂在肚子里面。
而楚云锦已经到了钱家。
钱老夫人看见她的时候,欢喜不已。
“外祖母。”
“锦儿啊。”钱老夫人握着她的手,“瞧着这脸色怎么不大好。”
“这几日没有歇息好。”楚云锦温声道。
“快快,先去小憩一会,再过来。”钱老夫人说道。
楚云锦轻声应道,便先去了隔壁的院子。
钱老夫人感叹了一声,“这孩子就是讨人喜欢。”
钱嘉月站在一旁,不解地看着钱老夫人。
“祖母,您为何对大表姐那般好?”
“就是喜欢。”钱老夫人笑吟吟道,“你啊,日后多跟锦儿亲近亲近。”
“大表姐在外头的名声……”钱嘉月皱眉,“孙女可不敢。”
“那些都是胡乱编排的。”钱老夫人冷哼道,“锦儿这性子,怎么可能瞧上李家那小子?”
“祖母,那李公子如今看似落魄,可他祖上却也不差,更何况,与母亲那头也是亲戚。”钱嘉月忍不住道。
“你啊……”钱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若是觉得那头好,便去就是了,我也不拦着,若是日后受了委屈,吃了亏,我可是不会管你的。”
钱嘉月没有想到,自己的祖母竟然如此对她,委屈地落泪。
钱老夫人冷哼一声,“想哭,去外头哭去,平白地晦气。”
钱嘉月福身,便转身离开。
她看着不远处的院子,冷哼了一声,便走了。
钱老夫人才不会惯着钱嘉月这性子。
钱嘉月气冲冲地去了钱大夫人那。
钱大夫人正因李二夫人的事儿,对楚云锦颇为不满,如今又因钱老夫人对她的偏疼,便越发地不待见她了。
这不,钱嘉月哭着回来,哭诉了一通,这下子钱大夫人对楚云锦就更加地讨厌了。
“你也莫要哭了。”钱大夫人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既然她喜欢往外祖母这里待着,你也自去寻自己的外祖母。”
“啊?”钱嘉月一怔,眼泪还未擦干,“母亲是想让女儿现在去外祖母那?”
“有何不可的?”钱大夫人附耳与她嘀咕了几句。
钱嘉月一听,点头道,“那女儿现在便过去。”
“我送你去。”钱大夫人也不想平白地生这个气。
这不,等楚云锦醒来之后,才知晓钱大夫人带着钱嘉月去了张家。
楚云锦也只是淡然一笑。
她是来这里躲清闲的。
钱老夫人倒是不在意,反倒是关心着楚云锦的情况。
“这外头说什么,你都莫要在意。”钱老夫人说道,“那李家的事儿我是知晓的,只说那小张氏不是什么善类,日后啊,莫要与之来往就是,若她真的敢招惹你,我给你做主。”
楚云锦笑着道,“多谢外祖母。”
“这有什么好说的?”钱老夫人笑着说道,“这几日你便安心地待在这里,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与我说说。”
“是。”楚云锦乖顺地应道。
这次前来钱家,楚云锦还以为会有旁的东西让她看,没有想到,只是让她这样待着。
不过,对于楚云锦来说,倒是不错。
短短的五日,便这样过了。
钱嘉月等楚云锦离开,她才回来。
楚云锦刚回了院子,楚云茉便迎了过来。
“大姐姐。”
“五妹妹。”楚云锦笑看着她。
“大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楚云茉委屈地拽着她的手。
“五妹妹可受了什么委屈?”楚云锦倒是极少看见楚云茉会如此。
楚云茉突然放声大哭。仟千仦哾
楚云熙走了出来,暗自叹气,“五婶婶有喜了。”
“啊?”楚云锦一怔,眨了眨眼,“这不是好事吗?”
“哼。”楚云茉冷哼一声,“如今我成了没人疼的了。”
楚云锦笑着道,“原来是五妹妹担心日后没人疼了。”
“难道不是?”楚云茉皱眉道,“母亲还真是……要是能分给三伯母一个就好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楚云锦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不过说来也奇怪,三伯母身子一直很好,大夫瞧了也看不出什么来。”楚云熙看向她道,“可惜,清……”
“这个也不能说。”楚云茉转身,连忙捂住了楚云熙的嘴。
楚云熙眨了眨眼,楚云茉才松开。
“我这不是替三伯母担心嘛。”楚云熙忍不住道。
楚云锦说道,“要不我去瞧瞧?”
“好啊。”楚云熙拽着她的手,“我母亲与三伯母走得近,五婶婶又有喜了,可羡慕坏了她。”
楚云锦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刚出去了几日,回来竟然府上便有了这样的喜事儿。
楚云锦便带着楚云莹等人去道喜了。
正好碰上了前来说话的三夫人与四夫人。
三夫人坐在那,羡慕地盯着五夫人的肚子。
按照旧俗,稳胎之后才会公布,故而,如今五夫人已经有喜三月有余了。
楚云锦便想起上月,五夫人制服于姨娘的时候,还动了手。
楚云锦道喜之后,特意坐在了三夫人的身旁。
她轻轻地握着三夫人的手腕,过了一会,放下,便见她抬起手,正端着茶。
楚云锦看着那手镯,“三婶婶这手镯好别致啊。”
“是我的陪嫁之物。”三夫人温声道。
“我能瞧瞧吗?”楚云锦低声说道。
“好。”三夫人倒是将那手镯退了下来,递给了她。
楚云锦仔细地打量着,随即便说道,“这手镯是有些年头了。”
“从出嫁我便一直戴着。”三夫人轻声道,“家里头说,一直戴着保佑我多子多福。”
楚云锦轻轻地点头,“三婶婶一直不曾摘下过?”
“这还是头一回。”三夫人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