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南溪冷笑,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她可是在不同的国家都滑雪过。
甚至还是国家二级运动健将。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滑雪这个领域,几乎没有人可以赢得了她,她就是这片雪地里的王者。
“来吧。”
南溪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吵吵闹闹,反而是蹲在地上细心的系着自己的滑雪板。
傅之尧看着远处的山峰,已经全都被大雪覆盖,这里是整座云城最为豪华的雪场。
分为中高低三个赛道,尤其是高级赛道,更是延伸几万米。
高度可达300米。
两人站在高山之巅,齐刷刷的俯视着身下的雪景,滑雪棍在身旁已经蓄势待发。
“咔嚓——”
不远处的房间里面,突然悄无声息地伸出来一个摄像头,将二人的面容拍得清晰至极。
下一秒。
两人急速的朝下冲了出去。
南溪一直保持着沉稳的速度,和他并肩齐驱,时不时在风雪的肆虐下回头看他一眼。
他甚至一眼都没有看她,浑身带着一种冷静到沉默的气息。
就在前方的拐角处。
傅之尧突然加快速度,直接超越了她,并将她狠狠的甩在身后。
!!!
怎么这么能滑?
南溪只愣了一秒钟,很快就回过神来,开始用力的向前追。
她毕竟是专业的,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到慌乱的地步。
一圈结束。
傅之尧踩着滑雪板慢悠悠的停下,雪花就在他身边飞舞。
他回头看着划过来的南溪:“承让了。”
南溪面无表情的扔掉手中的滑雪棍:“傅之尧,你不道德,你竟然扮猪吃老虎。”
她搜集到的资料里并没有显示他有过滑雪这方面的成绩。
她本以为他对滑雪一窍不通。
甚至还带着自己的私心,希望能在滑雪场上以自己最完美的姿态吸引他。
没想到落入了他的圈套,最重要的是,还白白的把33号地给送了出去。
她气的咬牙切齿,用力的瞪着他想知道一个解释。
“没有写就是不会吗?”傅之尧直接反问。
一击毙命。
南溪捂着自己被伤的伤痕累累的心:“可以,我回去会跟爸爸好好谈一下这个问题。”
她解开自己的滑雪板,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直接开车离开。
她骄傲的自尊,让她不能为一个男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与此同时。
许芊芊紧张的等待病房外。
林沉眼睛底下全是乌青,但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给她安慰。
“师兄会没事儿的,对吗?”
她声线破碎的看着旁边的林姐,像是在抓住最后一丝温暖。
“一定会没事的。”林沉心中也难免担忧,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安慰她。
她转过头,顾陌正坐在凳子上,脸上全是漠然,伯母甚至不敢过来,怕自己哭的受不住。
顾陌一直都是一个温润儒雅的小老头,可是现在竟然老的不成样子。
他们只有一个儿子。
如果是那个儿子也出事了,他们老两口肯定会受不住的。
她鼻子一酸,缓缓的蹲到伯父的身前,小手拉住伯父的手。
顾陌只感觉自己的手心一凉,好像多了个东西。
他怔怔的展开自己的掌心,只见掌心之下躺着一个玉佛,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个玉佛他见过。
这是许乐山之前特意去南山寺为她求来的护身符,是由玄境大师开过光的。
她从小就带着,也是这个护身符护了她一路平安。
他赶紧摇头,把这个玉佛重新塞回她手里:“不行,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伯父。”
她眼眶含泪:“就让这个玉佛代替我给顾师兄祈福吧。”
顾陌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他的芊芊从来没有变过。
一直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他知道她现在愧疚,如果拿下这个玉佛能够让她减轻一点愧疚的话——
他将玉佛收了起来。
下一秒。
急救室的红灯转绿,几个医生面露难色的走了出来。
顾陌挣扎着要从椅子上做出来,可是看到医生的表情,他又腿脚虚软地倒在椅子上。
顾伯父就算装的再高大伟岸,可是心里依旧会害怕。
林沉站在一边安抚他:“伯父,我先送您回病房休息。”
顾陌有的待在原地不肯走,一眨不眨地盯着医生的表情。
许芊芊则是趁机占到了医生的面前,一脸紧张不安:“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吐了口浊气:“幸好用的力气不多,他的脑子也没有被砸出什么毛病,再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呼——”
许芊芊一直紧绷着的身躯,这才软了下来。
顾陌更是瞬间老泪纵横,医生将顾清澜送回了高级病房之中。
但是高级病房里面还是不允许家人探视。
他们一行人只能隔着一个厚厚的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
顾清澜现在还没有清醒,他的脸色苍白虚弱,像是受了很大的伤。
“伯父,你不要再担心了,顾师兄一定会好起来的。”许芊芊轻声细语的安抚。
与此同时。
二楼一个病房,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就是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的儿子。”顾母一把冲上去揪住傅欣妍的头发,对着她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傅欣妍整个人直接被打晕了。
偏偏自己的头发现在被薅的越来越疼,她只能不断尖叫和挣扎。
但是面前这个中年妇女看起来虽然保养的很好,可是下手却没轻没重,差点把她头皮都要掀掉了。
“救命啊!”
傅欣妍尖锐的喊着救命。
顾母已经气得再也顾不上什么了,对着她就打:“让你这个小贱人,敢动我的儿子,看我今天不抓花你的脸。”
顾母长长的指甲对着她的脸就抓了过去。
“啊——”傅欣妍整个人险些被吓晕。
“够了。”顾陌赶紧上前把两人分开,将妻子死死的抱在怀里:“不要再闹了。”
傅欣妍整个人顶着一个鸡窝头,浑身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呆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们是谁?为什么一进来就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