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许小姐已经——”
明晨看她一眼,眼里都是掩饰不了的失望。
他好不容易才敞开心思喜欢一个姑娘,没想到竟然是别人家的。
傅欣妍正得意洋洋。
没想到许芊芊唇角却是扯了扯,目光透过明晨落在楼梯拐角处那一闪而过的白色衬衣边角上:“别听她胡说,我现在还是单身,也没有喜欢的人。”
明晨一时间愣住,很快就被巨大的狂喜几乎冲昏了头脑:“真的吗,许小姐?”
“你不相信我说的,反而相信她说的吗?”许芊芊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我自然是信你的。”明晨脸色一红,带着开朗大男孩儿独有的局促。
听到这些。
“芊芊!”傅欣妍却不干了,瞪大了眼睛看她:“你什么时候抛弃我哥了。”
“我们从未在一起过。”
许芊芊轻微的翘了翘唇角,看着那白色衣角一闪而过:“以后也不会。”
说完。
她不顾傅欣妍的错愕直接离开。
雪白色的轻纱裙脚拖着地面,却在干净的地面上不留一丝痕迹。
二楼拐角处。
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正贴着墙壁,神色漠然无波的看着她,似乎专门就像在这里等她。
她并没有感到意外。
甚至连一丝眼神都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她径直下楼,就在即将与他擦肩而过时,他忽的拉住她的胳膊,迫使她停了下来。
“傅总,请您放开我。”她头也不回,言语冰冷,手下暗暗用力,竟然是想要挣脱开他。
只可惜她想错了,他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够挣脱开的。
她挣扎了半晌,除了让自己的手腕感到更加疼痛之外,无济于事,她索性直接回过头来看他,沉声道:“傅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
她这才注意到,他是用那只伤手拉的她。
而经过刚刚的暗暗较劲,他那只前天才刚刚缝合好的伤口,现在已经有往外继续流血的趋势。
她愣了一瞬,手已经不再用力。
对于她刚刚的问题,他也不回答,反而是直接问她:“吃醋了?”
因为前天,他把苏轻语当成她的事情而吃醋了?
实话说,他受到的惊讶不比她少多少,甚至要更多。
她神色一直平静的很,即使他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她嘴角勾了勾,嘲道:“吃傅总的醋?恐怕我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样的喜好。”
她言语锋利的很。
他对她耐心一向都是极好的,但想到刚刚的事情,还是不由自主的沉了脸:“我们之间还没有彻底分开。”
她忽然笑了,转过身来看他:“傅总是想来这里提醒我,我们之间两人情人的关系还没有彻底割裂开来,不论我怎样做,归根结底我还是你的一个小小的秘密情人,对吗?”
他皱着眉头,唇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不是这个意思。
当初他做出这个决定,无非是想把她拴在身边时间更长一点,没想到却伤害了她,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悔不当初。
所以他根本没有资格愧疚。
“抱歉。”
他低下了脑袋,手指用力到几乎泛白。
她设想过很多次他的反应,或许是冷漠,或许是不屑,又或者直接大发雷霆,可她从来没有设想过他会如此诚心向她道歉。
这让她有些意外,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过了好久才憋出几句话:“你,吃错药了吗?”
这个回答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有,我现在很清醒,我也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认真的和她对视。
毕竟是以前年少时期真心喜欢过的人,他带给她的感觉和其他人绝对不会相同。
即使到现在,这种感觉依然存在。
“我并不想把之前那个关系叫做金主与情人。”傅之尧看着她,声音低沉:“我更想把那个关系叫做,未追到的恋爱。”
她愣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久,她才能体会他话里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想表达,他想追求她,但是没有追到吗?
她有些讶异的看着他,心里更加笃定,他今天应该是吃错药了。
她假意挣扎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你去脑科看看吧。”
他顺着她的力度放开了她,忽然笑了:“那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他不笑的时候,仿佛天上最为冷淡的天神,可是当他一笑就仿佛雪山之巅那最清纯的一滩雪融化成暖暖的春水,朝着山下奔涌而来。
她仿佛被一股极轻极柔的春水拂面。
“不可以。”
她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清醒,冷冷的从他身边离开。
傍晚的时候。
洛风再次登门送上了两杯咖啡,依旧是两杯卡布奇诺。
“我不是说我不喜欢吗?”她皱着眉头,眼神中已经戴上了不耐烦。
“人的喜好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洛风朝着她笑笑,很是自然的说出这一番话来。
闻言,她的脸色果然是变了一变。
洛风把那两杯咖啡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随后恭敬地鞠了一躬:“如果您不喜欢,扔了也可以。”
说完,他便直接离开,没有再做任何停留。
许芊芊面色有点难看。
她爱卡布奇诺,几乎爱到了迷狂的地步,以前高三的时候,她天天都要来上一杯卡布奇诺,美其名曰快乐水。
就连跟着同学们一起去春游,大家带各式各样的饮料,她也只会带一杯温热的卡布奇诺。
所以有一段时间,她在学校里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外号就叫做卡布奇诺。
卡布奇诺独有的芬香不停地落在她的鼻尖。
这的确很诱人。
她偏头往外看了一眼,洛风说到做到,人早已经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就当我把它倒了。”
她嘟囔了一声,直接拿起旁边的一杯咖啡一饮而尽,来到小海岛,这几天没有喝卡布奇诺,还真的有点想。
入夜。
明晨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出现在了她的小木屋外。
“芊芊。”他声音中不受控制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虽然她把他当成了工具人。
可似乎这个工具人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