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舒童在卧室看着余华老师的书,想到了老师写的“门铃。”
“我在情感上愚钝的就像是门窗紧闭的屋子,虽然爱情的脚步在屋前走过去又走过来,我听到了,可是我觉得那是路过的脚步,那是走向别人的脚步,这个脚步停留在这里。
然后门铃响了。”
“他反复按了门铃,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他没有走错,我开了门,他走进来,喝了我的茶,听了我的故事,又转身走了,留我一个人继续在这间屋子里。从此以后,这里布满尘埃。
按门铃的不一定是好人。”
合上书略有沉思。她抬头看着屋顶的灯光,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飞奔的少年、荡秋千的男生和猫、还有按着门铃狼狈出现在眼前的张震柯。
他可真好看!
不得不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舒童内心起了涟漪。
卧室里,看着被脚踢坏的行李箱,想到了白天自己愤怒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天真的以为爱了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没想到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却带给他如此悲伤的情感,没有任何预兆,让他措手不及。
他甚至来不及问为什么,就迅速逃离。
想到这些,头愈发的痛。
“好累啊。”
刚进洗手间,已经被整齐的毛巾吸引,“这是给我用的吗?”旁边还有一次性牙刷和纸杯。
她怎么会这么温暖。
就像突然出现的好友,在他七零八碎的时候托住他所有的悲伤。
冷水拍拍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
花洒的水淋湿了整个人,头发用力打着泡,抬头仰望,一切就像梦。
水滴沿着脸庞冲下,视线处白茫茫,感情让他迷茫和不解。
就让这段感情就像这泡沫一样滚蛋吧。
......
可怜的人,像逃兵一样消失在这段感情的尽头,连追溯原因的勇气都没有。
早上,看着隔壁的门紧闭,留了一份早餐离开。
一夜无眠,醒来已近中午,翻身拿起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不想再去理会起身走出卧室。
“舒童姐,你在吗?”喊了两声,无人答应。
却看到餐桌上被保鲜膜包着的三明治,还有鸡蛋和牛奶。旁边一个贴纸:“早餐。”
似乎刚才的烦躁已经被冲散,来回巡视着房间。
蓝色的墙面,和沙发、连窗帘都是蓝色,她这么喜欢蓝色啊?那她一定喜欢大海。
咚的一下靠在宽大的沙发,忽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由放松。
对面是一排书架,图书琳琅满目,格子中间摆满小摆件,可爱的小鹿,小鸭,多肉,等等。
好奇心已经被勾起。
阳台,也种满盆栽,还有一个坐着秋千的小浣熊挂在衣架,一家旁边散落着健身器材。
她怎么这么可爱呢?
忍不住走进她的房间,并没有上锁,轻轻打开,也是蓝色被套,蓝色窗帘。
化妆桌前摆着布娃娃,小书架也放着几本书。床头柜还斜放着昨晚没有看完的书《活着》。
整个房间似乎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却充满了熟悉和温暖,明明自己没有来过,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都说春光是一种药,舒童似乎就像那一束春光,在这个阴雨绵绵的季节,照亮他支离破碎的心。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女子呢?”
舒童的一颦一笑似乎已经在他心里某一个角落生根发芽。他可能还不知道,昨天一眼,即是一辈子。
找时间采购了一些日用品,处理完工作已经快到傍晚。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优秀,名校毕业,大学已是学校风云人物,创业,刚毕业放弃名企的橄榄枝自己开公司。
为了留住前女友,早买了房子等着今年交房后结婚,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
怎么能出轨呢?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已经来不及深究,或许他早已发现双方不适合,只是选择性的逃避。
他都来不及解读这段感情谁对谁错,已经出局。
傍晚来临,今天还是阴雨绵绵。
心情就像像牛皮糖一样拉扯着身上每一根神经。
“舒童姐,你下班了吗?晚上我请你吃饭。”
“半个小时后到家,就在小区门口吃吧。”
张震柯拿着雨伞走出去,在小区门口等着她。
c城四月雨后还是有点凉,马路上汽车匆匆驶过;行人在人行横道上来回的穿梭,似乎等不及绿灯亮起的那一刻;骑着电瓶车的妈妈带着身后放学的孩子,重重的书包裹在雨衣里;远处跑过一个举着挎包追赶公交车的女孩子;还有在小区门口躲在遮阳雨伞下卖炸土豆的嬢嬢。
这个世界太忙了,不像以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失恋的男人似乎格外的忧伤。
我的那个她什么时候出现,想着这些,脑海里浮现出舒童的样子。
她会是我的人吗?
发呆的时候,远处一辆车,打着右转灯朝着小区的方向开过来,停在小区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手提一个礼品盒,撑开雨伞,绕过车头,站在副驾驶的位置。
车门打开,是舒童。
只见到男人把袋子塞在她手里,顺势抱着她,似乎舍不得分开。
直到舒童转身离开,他才离开。
那个人是谁?她男朋友吗?不对,他年龄那么大,大她好几岁呢。
她有男朋友?想到这些,心里莫名的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