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陪着安琪游玩一天,傍晚,送他到机场。
“我要走了,要开心哦,没事回去看看。”
“我,我能抱你一下吗?”安琪红着脸看着舒童。
“嗯。”她点点头,她看到的还是高中那个个子高高的大男孩,长长的睫毛,细长的眼睛,害羞的表情,一点都没变。
安琪走上前,紧紧抱住她,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停顿了几秒,低着头在舒童的额头吻了一下。
“我爱你。”安琪沉默了几秒,小声说出来。
他等了舒童六年:三年的时间看着她和别人欢声笑语,三年的时间陪着她走出失恋,毕业后有七八年未曾见过,两人所有的情感和愧疚都在这一刻释怀了。
“再见。”安琪转身离开。
舒童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隐藏在心底的情感,此刻就像浮萍一样涌上水面。
人们在相爱的时候,风都是甜的。不爱的时候,爱就像头骨的一枚钉子,想要拔出来,却刺骨的痛。
张震柯远远的看着刚才的一幕,脑海里面出现了很多很多的问号,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舒童和安琪有过怎样的过去,舒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着怎样的情感纠葛。
回家的路上,舒童坐在后排,胳膊托着下巴,眼睛望着窗外,车水马龙,人、车走走停停。
回忆里的是是非非不过都是遗憾罢了。
舒童只不过是众多人群中的一个,此情此景,你一定已经经历,或者正在经历吧: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不会留;一个想要抓的更紧,一个想要逃离;还有那些以朋友的名义守着一段得不到的结局。
成长是个很痛的词,不一定得到什么,却一定会失去什么。
舒童沉默不语......
过去的事情,真的不能过度的搅动,你以为努力忘记的,永远都不会忘记,只能成为过去。
张震柯从后视镜不停的看她,又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
“他为什么亲你?”刚进门张震柯就拉着她问。
“脏死了。”用力的在她额头搓着。
“同学,就是,反正,那个......”舒童也说不出去个所以然,企图蒙混过关。
“我也要亲。”
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按着额头亲了一口。
“你!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随便亲别人。”
“所以,守好你的脑门,别随便让别人亲。”
他真的气呼呼的走了,留下舒童凌乱的站着。
夜晚,躺在床上,张震柯翻看着相机的照片。
闭着眼睛反复回忆着白天照片里的故事,回忆拉着舒童的感觉:舒童的手又软又暖和,他刻意多次拉着不放开,多次搂过舒童的肩膀,看着舒童大口吃东西,盯着舒童开心大笑。
舒童一路上不停的喊着:“小柯,小柯你看这个,你看那个。”舒童笑起来眼睛像月亮一样弯弯的,就像烟花炸开了他的心脏。
一刹那,他真的以为舒童就是他的女人。
“这该死的感觉。”张震柯心里说道。
张震柯闭着眼睛,用手摸着自己嘴唇,一遍又一遍回忆着,忽然身体传来一阵莫名的躁动。
这是这两个月唯一的一次躁动,他的手忍不住滑了下去......
这该死的夏天,正是生命力独享风流的季节,长风沛雨,风里梦里全是不屈不挠的欲望 。
舒童看了一会书,忽然想起来相机里的照片,急忙去找张震柯。
“小柯,睡了吗?”舒童声音很小。
没有回声,门虚掩着,里面漏出微弱的灯光,舒童轻轻开门进去。
“小柯,相机呢?”舒童小声喊了一下,同时看到张震柯陶醉的样子,还有手上的动作。
“啊。”张震柯忽然睁开眼看到舒童就在床尾站着,急忙坐了起来,用手扯了一下裤子。
“没事,没事,明天再说。”舒童说完急忙转身慌忙跑了出去。
她进房间,急忙关了房门,靠着门摸着自己的心口,“扑通扑通”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舒童跺着脚自言自语道。
舒童急忙走到梳妆台,看着镜子里自己慌乱的样子,脑子忽然闪现出可怕的事情。
“姐。”忽然传来张震柯的声音。
“我,我睡了”紧张的站着没有动,大声说着。
“他要干什么啊?”心要跳到嗓子眼,堵的她无法呼吸。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她随手拿了一支眉笔攥在手里。
忽然,门被打开,只见他慢慢推开门进来:有点昏暗的门口似乎有点凉风吹了进来,台灯的灯光照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身后拖着很长的身影让她格外紧张。
“你,你要干嘛?”舒童紧张的靠着梳妆台的桌子,声音颤抖的说道,眼泪似乎马上要流了出来。
张震柯没有吭气,朝她慢慢走过来。
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喉结滚动一下,眼睛盯着她走到跟前。
“你要干嘛?”舒童两只手捂着胸口,使劲闭着眼睛颤抖的说道。
伸手把相机放在她身后的桌子上,低着头看了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抿着嘴笑起来。
“你想什么呢?傻瓜。”张震柯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他一定是故意的,想起这些有些生气。
晚上舒童做了一个梦:在一个繁华的商场里面,舒童被人一直追着,舒童在楼上跑啊,跑啊,忽然在商场的拐角处门口。
被一个男人一把拽了过去。舒童紧紧的贴着这个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看到一个男人的微张的嘴唇和有性感的下巴,男人的身体和自己贴的很近很近,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用手捧着男人的脸,情不自禁的开始吻上去。
舒童扯掉了男人的扣子,露出饱满的肩膀和胸肌,一阵麻麻的感觉涌到头顶,蔓延至全身,梦里,留下了无边无际的音。
在最后结束的那一刻停下来。然后,那个男人转身走了,
舒童再也没有看到他的脸......
随着男人的离去醒过来,沉浸在刚才的梦里,闭着眼睛使劲回忆刚才的梦,她希望再次走进梦里,看看那个男人的脸,但是怎么也看不到。
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奇怪的梦。梦到底告诉她什么呢?这个梦好真实啊,真实到就像发生过一样。
她想起武志红老师的书《梦知道答案》。
难道这是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信息?
她在想他?
繁华的商场、不停的奔跑、陌生的男人、性感的嘴唇、还有梦里不可抑止的情和欲。
这些难道是舒童努力控制却控制不了的真实想法,还是那个沉寂很久忽然苏醒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