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总,展厅货品这块现在都是莎莎负责,月底盘点也是她负责,我尽快回去弄清楚,已经出问题两个月了为什么没有上报?”
原来是蓝莺在向简总打小报告,已经把锅甩到师莎莎脑袋上。
舒童呵呵笑了,要看看这两个人这次做什么幺蛾子。
舒童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的面,想想以前,她还把她当做这个公司最信任的人,无话不说。
“舒童姐,听说刚才安姐都发火了,说财务的账到底有没有问题。”海清悄悄和舒童说。
“安姐发火?”舒童忽然想起来前几天老板娘对蓝莺的不满。
“对啊,看到中午师莎莎。安姐还有楼经理一起吃饭的。”
舒童忽然觉得可笑,师莎莎和蓝莺两个表面上是队友的人,背地里又开始撕起来。
这个时候,何总气呼呼的走进办公室。
“怎么搞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上报,现在董事长都知道了。”
“师莎莎,你过来一下。”
很快,师莎莎小跑着进了何总的办公室,关上门。
“你把这块的问题汇报一下。这可是贵金属,不是一般的物品。”何总眉头紧皱,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子敲打。
“何总,上个月就出问题,蓝姐说这个月再重新核实一下再看,谁曾想这个月还是有问题。”
“你那边的账务有没有问题?”
“我那边没有问题,上午已经个各个柜台重新核对过,只是不知道蓝姐那里和厂家有没有问题?”师莎莎很自然的把问题引到了蓝莺身上。
“蓝经理?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何总看出来这两个人互相推诿,有点不耐烦。
师莎莎出了办公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很庆幸自己提前已经和老板娘还有楼经理沟通过,把问题引到蓝莺身上。
“舒童,你进来一下。”
舒童闻声走进来。
何总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前两年展厅丢货的事情你也参与了吧?”
“是的,何总,我帮莎莎一起核实的。”
“当时什么情况?”
“我们当时是突击检查的,确实查出来少了很多,每个柜台都有少,最后结果是莎莎上报给安姐的,当时也是莎莎负责整件事情。”
“蓝经理参加了吗?”
“蓝经理来看了一次,具体还是莎莎负责的。”舒童如实汇报当时情况。
“好的,你出去吧。”何总摆了摆手,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一口水。
舒童忽然想到,上次出了问题,蓝莺借口一直没有参与,直到最后收尾才过来看了一眼。
按道理说她是财务部经理,理当指导这块工作,怎么会任由一个会计总负责呢?
原来她在规避责任,舒童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也就是从那次开始,蓝莺借口把展厅存货盘点的事情全权交给师莎莎负责。表面上夸她能干,实则是甩出去一块麻烦。
舒童忽然想到当天一个的细节:
当时她和莎莎一起检查其中一个柜台的库存,莎莎在保险柜里面发现了一个透明封口袋子,里面放着钱,当时莎莎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张10块一张20,然后钱里面抱着一大团金线(金线是用来系黄金首饰的,每次采购都会有不少的金线,等同于黄金,要上交的。)
师莎莎掏出金线看了看,转头看看丽丽。
“丽丽,这个金线怎么在这里?”
丽丽没有吭气。
师莎莎拿出来,也没有吭气,然后就把金线放在货品里面。
当时这个牛丽丽和师莎莎关系最好。
舒童也没有再过问,毕竟不是自己主要负责的事情。
现在想想。当天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柜台,师莎莎就当时把情况上报给老板娘。那个柜台的柜长差点被开除。
这个时候舒童手心出汗,有点发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虑了,反正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很快,会议室里面,董事长、老板娘,几个副总,还有公司几个经理在开会,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才结束。
当天整个公司的气氛都显得格外紧张和压抑,似乎感觉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彼此。
下班安检,也格外的仔细,安检机器一点响声,都会三番五次检查。
舒童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难道是里外勾结?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一出办公楼,舒童意外看到路边停着郝子言的车。
郝子言一整天都心烦意乱,昨天舒童说的话让他很惆怅,也很不甘心。
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一下。从来没有败过,今天他也不想被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打败。
滴滴,车里传来按喇叭的声音。
“天哪,怎么办?”舒童现在面对郝子言有点说不出的别扭,她不想再惹事了。
“舒童,我,我找你有事,车上说吧。”郝子言下车朝着她走过来。
“舒童?”开完会的蓝莺此时正在路边自己的车里坐着。她眯着眼睛看了看舒童上的车,也看到了这个从车里出来的男人。
“豪车?这个女人,看着老实乖巧,哼......”说着拿起来化妆镜,拨弄了一下头发,挑了一下眉,抿了抿那一嘴大红唇,扯着黑眼圈笑了笑。
“好大的黑眼圈,最近失眠越来越严重了。”蓝莺自言自语。
......
“子言哥,你,你有什么事吗?”舒童看着他。
“嗯,也没有太大的事。”很快郝子言把车开到小区方向,本以为要进小区,忽然拐到了小区旁边的单行小道停下。
“舒童,昨天,昨天我说的话你再考虑一下。”郝子言不容拒绝的语气。
“子言哥,我,对不起,我真的把你当哥哥看了。”舒童转头看看他,试着解释什么。
“哥哥?我不想当什么哥哥,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还是觉得我有孩子?”郝子言不解。
“不是的,我挺喜欢贝贝的。”舒童连忙摆手。
“那是为什么?我经济条件也挺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侧过身往舒童方向靠了靠。
“不是的子言哥......”舒童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双手紧张的握着,低着头。
(难道她说张震柯年轻很香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和张震柯在一起,让她有种掌控欲,很放松。但是和郝子言在一起,她会觉得紧张拘谨,可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太优秀了,不自觉的把他当成崇拜者一样看待。
“你可能对我只是一种感觉,或许因为贝贝,并不一定是真的感情。”舒童思考一会一脸认真的说。
“也有贝贝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因为喜欢你。我说不清楚,就是,就是满脑子都是你。”
郝子言看着舒童,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手。
“子言哥,你放开,这样不太好。”舒童想要挣脱,手指被他捏的指尖发红。
“等等。”郝子言太需要这一刻的温情了,手里软软的女人的手,让他似乎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他就像快要断线的风筝,忽然的被一个女人紧紧抓住。
手在他的手里隐隐发痛。郝子言扭过头,透过车窗看着路边行走的情侣,百感交集。
有种心好痛的感觉。
手心的温暖让他嗓子燥热,忍不住吞咽,解开安全带,转头看着舒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