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一下我这个。”认真的切了一块牛排放在舒童的盘子里。
海清看到,赶紧低下头,心里想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熟?
头也没抬,插过来就放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吃着,好希望赶紧吃完,吃完离开这里。
殊不知眼前的一切都被人监视着。看似稀松平常的一顿饭,已经潜藏危机。
两杯红酒下肚,舒童的脸越发的烫。
“这是两件小礼品,送给你俩。”
“真的嘛,谢谢郝总。”舒童还来不及拒绝,海清已经接过来一个手提袋。
“哇,好漂亮啊。”
郝子言看着海清爱不释手的样子,笑了。他知道这样舒童就没有办法拒绝他送的礼物。
“你打开看看。”
盒子很精致,打开,原来是一个红色的气球吊坠,也是今年新品之一。
舒童可能不知道,这件作品的灵感来源就是她。就是那天在车里,让他失控的她。
红色代表热情,气球代表他刚开始认识舒童的状态。
在他快要像个气球飘走的时候,舒童的出现,把他牢牢抓在手里。
“你的和我的不一样。郝总,气球是什么意思呢?”
“我理解的就是想念吧。”回答着海清的话,眼睛却看着舒童,满眼柔情。
“谢谢郝总。”短暂的对视,低头收起礼物。
“郝总,可以帮我签个名吗?还想和您合个影。”海清难言羞涩,她太激动了。
“没问题。”拿到了签名,舒童帮他俩拍了一张合照。
“谢谢郝总。”海清小心翼翼的把签名照放在了包里。
“郝总,时候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出来舒童已经急于离开。
起身,一阵醉意涌上心头,一阵头晕,忍不住扶住桌角。
“酒喝的有点多,不好意思。”嘴里带着柔,郝子言听得心已经化了。
“小心,你还好吗?”忍不住搂住下她的腰。
躲在黑暗的男人,等的就是这一幕,咔嚓,他嘴角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劲爆,又有钞票赚了。”
“干得漂亮。”苏月槿看着手机里面的照片,眉头一抬,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这可是个大料。”
擦肩而过,舒童余光扫了一眼过道旁靠墙的位置: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没有点餐,桌子一旁放着一个相机。
第六感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忍不住回头看向晚上用餐的方向。
对,刚好可以看到她们吃饭的背影和郝子言的正脸。
难道是我多虑了?
电梯里,舒童迷迷糊糊盯着楼层上行的数字,12层一到,海清和郝子言一起扶着她走了出去。
“那你们早点休息。”转身离开,真想再多待一会啊。
长叹了一口气,按下了29楼,空荡的电梯里剩下上行的声音,被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入侵。
灯光太亮,晃得刺眼,伸手关了房间的灯。
套房景色优美,整个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
躺在大床上,想着舒童,难道他们的关系一定要变成这样吗?
“要是舒童在就好了。”
“子言哥。”上次舒童这样叫他就像昨天的事情,短短一月,两个人形同陌路。
“烦躁,艹。”手掌用力的捶着床,抓起一只枕头甩在窗户边。
砰,海绵回弹,掉落下来,摇晃两下,落在窗户边。
“2909室,帮我送一瓶红酒。”他挣扎着起身拨通了前台电话。
窗外的夜空旷无边,繁华的都市,似乎容不下他的身体。世间没人看到过此刻他寂寞的样子。
晃动的酒杯,酒水碰撞酒杯内壁,发出哗哗的声响,这是夜里唯一的声音。
喝了一口,舌尖慢慢的探索着酒香,咕咚,无法停留的酒像极了此刻的她,看似离开,却侵入肺中,流向心脏。
红酒在胃液的带动下遍布全身,扑通扑通,心跳加快,偌大的落地窗折射出他孤寂的背影。
手指慢慢的划过玻璃酒杯的边缘,寂静中只剩下指尖划过酒杯的声音。“嘶嘶”
翻开手机看着舒童抱着贝贝的照片,久久无法回神。“她好点了吗?”
思念中,不知不觉红酒已经见底......
“舒童,舒童,你好点没?”海清看着她涨红的脸。
“没事,我一喝酒就头晕,洗个脸就好了。”
冷水浇在脸颊,舒童已经清醒了大半,“九点了,也不知道小柯怎么样了?”
“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
想着一天没有联系的老公,格外想念。
“喂,老公,你下班了吗?”
“宝贝,我在加班,今天怎么样?”
“加班?很晚了,早点回去吧。今天挺好的,见了明星,听了演讲,一会我把照片发给你看。”
小别一天,一个小时的电话粥也难解思念。
“早点回去吧,别熬夜。”
“知道啦,想你宝贝。”
......
嘟嘟,舒童的手机传来占线的声音,郝子言无奈的看着窗外。昏暗的灯光衬得男人的背影格外的孤寂。
头好晕啊,好久没这么喝酒了,已上头,头好晕,脸也红,眼也红,人更加的醉。
挂断电话,看到两个未接来电,犹豫再三,回拨了过去。
“郝总,您,您找我?”
“舒童,,你......你好点没?”没想到她会打电话过来,猛地站起来。
一阵子眩晕,哐嘡绊倒在椅子旁边,身体往前,额头磕在了桌子一角。
“砰!”
“嘶。”额头的疼痛让他短暂的失去意识。
“郝总,你怎么了?”
摇摇头,大脑嗡嗡的。
“郝总!郝子言!你说话,子言哥。”舒童双手不停的按着电梯。
被呼喊声吸引,看着滑落子在远处的手机。
“我,我摔倒了。”挣扎着伸手去拿。
“你在哪里?我过去。”
“29......2909”
咚咚咚咚。
敲门的同时,走廊尽头一个躲闪的男人早已等候,她前脚刚进,已经有人快速按下了相机。
“累死我了,终于蹲到了。”男人起身捶了捶发麻的大腿,一瘸一拐走向人工通道,直奔27楼。
“苏总,你看,那个女人进去了。”
“棒极了。”
“苏总,这次这么大的料......”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指做出数钱的动作。
“懂,少不了你的,记得保密。”
“传给我。”
房间,剩下一对男女蝇营狗苟的勾当。
敲门声急促,扶着墙走过来。
“你来了。”
“郝总?你怎么了?怎么没开灯?”舒童伸手打开墙上的开关。
“流血了。”看着他额头渗出了血渍,急忙找出急救包。
还好只是擦破了皮。
冰凉的酒精擦拭着他的额头,嘴唇微微撅起,慢慢的朝伤口吹着气。
“还好,破了一点皮,我给你贴好,今晚不要碰水,过两天结痂就好了。”
看着离自己这么近,忽然庆幸摔倒的可是真及时。
额头传来她指尖的温度,忽然觉得时间慢下来,皮肤时而略痒,时而阵痛,每一次触摸都让他心跳加快,沙发上放着的手忍不住紧紧攥起......
凸起的喉结滚动,手慢慢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