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童叫她,竟然有点小惊喜。
“舒童啊,怎么了?”
“考察那天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说着拉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的座位旁边,“坐。”
“那和我们一起接待吧,到时候说不定还真忙不过来呢!”
“你等一下,我上个洗手间。”
起身离开。
蓝莺瞄了一眼眼前的显示屏,低头看到了桌子旁边的报表,“门店折扣统计?”
瞳孔放大了一下,看到门口还没有人回来,俯身接着又看,翻开,发现了报表下面的小票,两张不同时间不同门店客户的签字,竟然是一个人的字迹。
蓝莺的心脏忽然突突跳了起来。
“蓝姐,不好意思啊。”
“那天我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配合你们接待。”
把蓝莺的视线从桌子上的报表拉了回来。
“好,好的,好的。”说话有些结巴,“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好的。”
看到蓝莺慌张的走了出去,舒童嘴稍微上扬,收起了报表和小票。
“没信号,烦死了。”蓝莺不停的按着下行电梯。
“喂。”
“最近有没有财务的人去门店拿过客人的小票?”
原来是打给了区域经理。
“小票?没有啊。”
“没事了。”
挂了电话,蓝莺有点慌,难道是她多虑了?她忽然想起最近夏沐晴拎着很多单据回来。
刚进办公室,一反常态的和夏沐晴搭话“沐晴啊,最近很忙吧?”
“嗯,还好。”
“想去你们新的门店看看,你最近去门店了吗?”
“好久没去了蓝姐,你有事吗?”
“哦,也没事,我还说你哪天去我和你一起去呢。”
“月底吧。”
夏沐晴摸不着头脑。
“或许是我多虑了,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蓝莺给自己洗脑,想让自己安静下来。
“姐妹,晚上打麻将。”
“过两天我安排不过来呀,你知道吗?宏鼎集团总部考察,我负责接待呢。”
“那可不是嘛。”
办公室传来蓝莺莺歌般的笑声。
很快,笑声就被一个电话打断,“李老师,您好,我儿子怎么了?”
“好的,好的,我晚上参加家长会啊,谢谢您。”
“晚上家长会我去,你一天一天的干什么呢?孩子也不管。”
手上的笔一扔,手机甩在桌子上。
“废物,钱钱挣不到,孩子也不管。”
女人脸色阴沉,她早就烦透了这个软饭男。
“蓝姐,干嘛呢?心情不好?”师莎莎路过门口推门进来。
“哪里?昨晚没睡好。”
“不行看看心理医生,据说睡眠也可以去看心理医生的。”
“我又没有神经病,为啥看心理医生。”脸色一下子变了。
师莎莎识趣的离开。
“好心当驴肝肺了。”女人坐在座位上生闷气。
......
此刻,舒童坐在座位上发着呆,忽然想到了张震柯。
她现在越来越在意这个男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以为这段感情开始的会很艰难,没想到林川几乎从她的生活里面抽了出去,难道仅仅是因为新婚吗?还是工作繁忙?还是感情淡了?那郝子言又算什么?
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因为他和林川同样带给她安全感吗?
目前她只想尽力让张震柯过得好,过得开心,没有忧愁和烦恼。
“老公,我想你了。”
简讯发过去,舒童的不安稍微得到了缓解。
“宝贝,跑出来我们去逛逛。”张震柯看着手机,一脸疑惑,“她出什么事了?”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张震柯感到不安。
她就像流沙,不敢抓的太紧。
半个小时后,舒童借口跑下楼。
年轻的男人远远地招手,二十几节的楼梯恨不得一脚塌下去奔到他的怀里。
砰。
舒童用力的撞了过来。
“哇,想死我了。”手还不老实在他的屁股上抓两把,“爽。”
“你,你刚才?”瞪着眼睛左右看看,再看看舒童。
“嘿嘿。害怕了。”
“你这个坏家伙。”捏着她的鼻子不放手。
“宝贝,今天有心思?”
“没,就是想你了,想看到你。”
饭后,两人走在小区后面的小路上,深秋,有点微凉,但是很舒服。
十指相扣,出奇的安静。
“我们认识多久了啊?”
“八个月了。”
“好快啊,都八个月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拉的一个行李箱,背着一个双肩包。”
“为什么留下我?”
“不清楚,就是觉得你需要一个地方。”
“谢谢宝贝。”
“抱抱。”舒童站在台阶上,视线刚好和他重合。
“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人,像极了你。”舒童又想起了那个梦。
“可能一切都是注定的吧。”
“我好希望现在我们已经过了一辈子。”看着被衣服包裹着的女人。
“为什么?我们才刚刚开始,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去做。”
“不想,我就想现在就是一辈子。”
秋风吹过,舒童的刘海飘了起来,遮挡了眼睛。
“我怕你中间离开我,所以我想现在就是一辈子。”
“不会的,一定不离开,相信我。”轻轻拍着这个男人。
“下辈子,我们一定要早点遇见。”舒童心疼死了他。
“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快乐。”
“真的嘛?你是爱我的,对吗?”
他问了无数遍的问题,舒童每听一遍心里都隐隐作痛,她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我真的爱你。”
“你不准离开我,你发誓。”
“我发誓,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守护好你。”
“傻瓜。”捧了捧他的脸,柔声细语。
“想要你。”
“回家。”
“不。”舒童指了指身后的那棵大树。
“我想感受皮肤划过树皮的感觉。”
“痛。”
“对,就是痛。”热吻。
“我要记住那种痛,就像身体记住你一样。”
“我想要更爱你,想要全部都是你。”
老树摸上去粗粗糙糙,一圈又一圈的年轮撑破了树皮,格外的刺手。
抬头,枝丫肆意疯长,天空都容不下它,那就是自由的味道。
我在前。
他在后。
“往死里......”她的嗓音略带沙哑。
脖颈传来的指压感让她意识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