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起毛巾擦拭着她的嘴角。这样的事情两个人经历过两三次,比起他俩,郝子言更懂她的感受。
“为自己后果付出代价吧。”
除了张震柯,其他的事情总算有点眉目。
“下午会有医生给他安排新的病房,不要太担心,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阿姨会给你做饭。”
送走了郝子言,高强和林川已经着手处理公司的事。
舒童难得片刻休息,沉沉的睡了。
下午,婆婆一家人很快也赶到。舒童无法形容婆婆公公的心情,看着一路奔波的老人,舒童也泣不成声。
“妈,我怀孕了。”
为了缓解婆婆的伤心,舒童迫不及待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真的吗?几个月了?小柯知道不?”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
“四十多天,小柯知道。”
听到才刚刚怀孕,急忙扶着舒童坐了下来。详细交代着孕后注意的事项。
听着舒童已经把公司的事安排好了,让婆婆也松了一口气。心疼儿子的同时,也心疼她。
看着身边的人都对舒童照顾有加,两位老人也暂时放心。
晚上,郝子言带着舒童,林川回到小区。
看着林川扶着她离开,郝子言说不出的感慨。
“这个人是谁?”出于好奇,林川没忍住想知道。
“一个邻居。”
“对你挺好的。”有些醋意。
舒童没有吭气。
“以后有什么事找我。”
像是在宣誓主权一样,舒童忽然忍不住想笑。
“给你看吧。”舒童把网页上有关他的信息递到他面前。
林川看了简介,看了热搜的几条新闻。
“你现在翅膀硬了。”
林川似乎放心,似乎也不放心。
翌日,带上准备好的日用品准备去医院,和高强也说好去公司处理一下事情,林川则在家里处理接下来合作的具体事项。
推开病房的门,看着婆婆在整理着儿子的床铺,舒童小跑了过去。
三四天的忙碌,婆婆眼角忽然多了几条皱纹,耳鬓角的白发似乎也多了几根。身上的衣服有一些发皱,白色的球鞋渐渐发黄。
舒童还记得第一次见婆婆,穿着精致的小唐装,淡红色口红让她更加的温和和优雅。
“妈。我来。”接过婆婆手中的毛巾,端着洗脸盆走了出去。
再次返回,郝子言和高强已经在房间等候,床头多了几朵鲜花,给冷清的病房带来了些许春色。
“子言哥,高强,你们来了。”
自从搬到他安排的VIp病房,照顾张震柯也方便了许多。
俯身擦拭着他干裂的嘴唇,热气从脸上浮起一层,脸色似乎也红润起来。
背包里拿出带过来的润肤膏,轻轻扭开瓶盖,食指抠出黄豆大小,点在了他的额头,下巴,鼻尖,脸蛋上。
男人最喜欢洗澡之后,闭着眼睛让她涂香香了,像极了婴儿。
嘎吱。
一丝凉风带进来一个女人。
赵茜茜。
没有了浓妆艳抹,红色艳丽,似乎也没有平日的嚣张跋扈。
她示意身后的男人在门外等着,手里拿着鲜花和一个水果篮,心惊胆战的走了进来。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一手策划的阴谋诡计竟然给张震柯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这么做。
婆婆扭头,嘴巴微张,似乎有点惊讶。
“茜茜,你怎么来了?”婆婆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此刻还对她的行为心存感激。
郝子言和高强穆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原本放松的手指忽然紧紧握住,往舒童旁边挪动几步。
舒童扭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除了婆婆,其他三个人都能感觉到房间的氧气骤然稀薄。
沉默。
赵茜茜脚下就像捆了千斤顶,挪出去一步都需用尽两腿的力气。不敢靠病床太近,一米距离的地方停下来,抬头想看一眼纱布包裹着的头。
和网上看到的新闻图片不一样,他的脸还是那么精致,就像安静的孩子沉睡一般,只是插满了的管子和心跳检测器发出的滴滴声告诉她,这起车祸是多么的悲惨。
“对不起。”早已泣不成声,抖动的双肩让她看起来似乎矮了一截。
“都是我的错。”
耳边传来这个女人道歉的声音,舒童原本放松的肌肉就像一下子跌入冷库般绷紧,腮帮在牙齿的用力咬合中一鼓一鼓。
起身,不紧不慢的盖住面霜。
毫无表情的走向她的同时,赵茜茜不由的后退了半步。
接过她手里的鲜花,转身放在床尾。
正当赵茜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满眼冒出了金花,“啪。”右半边脸被冰冷的巴掌狠狠地盖了下去。
咚,被逼得后退半步。
后脑勺的头发像被卷进快速旋转的机器一样,头皮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过去。
“这里看的清楚吧。”
随着胯骨碰撞到床尾的痛席卷了全身,裹满纱布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对......不......起。”
她使劲想要挣扎着抬起头,奈何脖子一点力气也没有,脖颈紧绷的肌肉发出最后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也就两秒静止的状态,手指略微放松,手心的头发环绕手指打了一个结,再一次用力抓紧,朝着旁边的桌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本就不太结实的床头柜前后摇晃了一下,桌子上的花瓶在摇摆中倒下来,水沿着桌角缓缓流了下去。
猛地冲击让她大脑一阵子眩晕,就像急驶的摩托车追尾大货车一样,整个面部快要陷进桌面,双眼冒着金华,双腿发软瘫坐在舒童脚边。
婆婆睁大眼睛看着几秒钟发生的事情,正想挪动脚步,被郝子言一把拉住。
郝子言没有说话,朝她摇摇头。
“这是?”还未来得及说出眼前的疑问,就听到女人低沉的嗓音。
“这辈子再出现在他面前一次,我弄死你。”
后脑勺的头皮被用力的一扯,下巴被冰冷的手指紧紧扭住,下颚骨的指甲快要穿透皮肤,食管处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咳咳。”
吞咽的半口气都被强烈的挤压折返回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