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子言哥。”人也被吓的精神。
“给阿姨说一声,今天不回家。”
“啊?”
嘴巴咧出大大的尴尬。
“要过夜?难道和他出去过夜?”小脑袋已经把可能发生的事想了个七七八八。
“山茶花我不要了,还给你。”带着哭腔,撅着屁股往后挣扎。
......
哪里可以挣脱开他的手臂。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不能和你出去过夜!”撑起倔强的小身板和他的胳膊使劲对抗,似乎就要被他吃掉。
“你脑子一天到晚乱想什么呢?听话!”低头看着脸上有点小恐慌的女人,忽然鼻腔冒出一声笑,都怪他以前对她太贪念,现在害她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脚底蹭着地还是被塞进副驾驶,拉过安全带帮她系好。
“子言哥,我,我身子还没好,我还得回家带孩子,你,你要带我去哪里?”想要解开安全带。
就像和她作对似得,慌乱中安全带也被卡住,“让我走!”
咔嚓,车门被锁。
“身子没好?我看你早就开始蹦跶。”故意吓唬她。
“今天听我的安排!”
似乎受到了惊吓,不安地手紧紧抓着安全带,还想争取着什么。
已经来不及离开,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刹车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离停车场。
离家越来越远,消失在黑夜......
“妈,我晚上出个差,明天上午回家。”挂了电话,有点心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到底不是会撒谎的女人,郝子言看着有点想笑。
“晚上,晚上就我俩吗?”
“你难道想要六个?”
电梯里六个男人的梗是过不去了。
看着他在开玩笑,也就没那么紧张,总之一路上还是忐忐忑忑。
开了一个多小时,发现这条路越来越熟悉。
“我来过这里?”
原来是来别墅的路。
“你不认识路,平时怎么开车的?”
“导航啊,哈哈,大不了走错绕路呗。”
此刻,驶离城市的喧嚣,灯火通明的建筑愈来愈远,整个人反而一下子放松下来。
迷迷糊糊中,舒童听到铁门嘎吱打开的声音,睁眼,一处小花园映入眼帘。
上次来的时候太阳太大,并未看清楚整个建筑,今天天又黑,也只是看到熟悉的一两个地方,比如说门口的两个大柱子。
随着灯光全部打开,才发现这是一栋三层别墅,没有豪华的装修,一切都很简单,一楼除了一张大沙发,就数那一排书架墙最显眼,开放式厨房一层不染,似乎用的也不多。
“去吧,随便看看,我去做饭,很快的。”
这么一说,舒童还真是有点饿了。
沿着旋转的楼梯往上走,舒童记得这里,上次迷迷糊糊是被人抱着下楼的,她内心一阵子波澜。上去右拐是一个小卧室,门并没有关,开灯的一瞬间,看到了很多娃娃摆在飘窗,床头是贝贝的照片。
粉红色的床单和被套,做他的女儿一定无比幸福。
坐在床边,摸着软乎乎的小床,忽然看到一块黑色的污渍,用手抠了一下,应该已经停留在上面很久。
要是能给他再生个女儿就完美了,一定也会有这么漂亮的房间,爸爸会把他的小情人宠上天的。
想着这些,舒童心窝窝不经意间一阵暖。
从房间走出,穿过楼梯前的走廊,来到他的书房。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室外一楼的草坪和花园。灯光有些暗,隐隐约约看到墙上的画。
开灯的那一刻,舒童还是惊讶到,这不正是上次他们一起参加展会拍的嘛?
她只记得海清看到她打嗝的囧样,拍了下来,没想到郝子言做成了画,还挂在自己的书房。
急忙想要转身,视线处有两幅熟悉的画,对就是他上次画展的收藏品。
三幅画放在一起,她终于发现些什么,原来,画上全是她。
难怪上次画展她只是觉得熟悉,现在看来,竟然是局部和整体的关系。
还有,桌子上的那个摄像机。
舒童急忙过去,打开:“我不认识郝子言,我不认识郝子言。”
听得摄像机传出的声音,双手有点抖,手心渗满了汗珠,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那种恐惧感仍然在。
摄像机里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竟然产生了回音,四面八荒扑过来,冲进她的耳朵,心口一阵子发凉。
快速合上摄像机,捂着发慌的心脏,后退着想要出去。
砰,眼前一片黑暗,撞向一个男人的胸肌,抬头,只看到男人的下巴。
“我,我......”
还没来得及解释,已经被男人紧紧抱住。
充满温度的手掌在她脑后轻拍着,很快,她安抚下来。
“吃饭去。”温柔的嗓音让人顿感温暖。
看着脚下的楼梯,男人搭在她后背的手并没有放下。
原来,那个房间,那些画,仅仅是因为她。
这个男人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想念着这个女人。
想着,他一定看了那个录像很多遍吧。舒童的心情五味杂陈。
“牛排。”或许是太饿了,食物的香味冲淡刚才的慌张。
倒上两杯红酒,面对面而坐。
“明天我送你回去,喝吧,没事。”
她能喝吗?万一喝醉了呢?万一犯错了呢?
“酒后乱性,我不能喝。”
“你不是意志挺坚定的嘛?”
“不不,我意志不坚定!”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我保证不碰你。”还举起手发起了誓。
“你的话不能信。”
“那我早就和你睡了!”摇了摇酒杯,咕咚喝了一大口。
也是,真的想要她,哪里还会留到今天。
听着这些舒童反而害羞了脸。
咕咚,这酒可真好喝,还来不及细品已经咽下去,冰冰凉,本就不安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舒童太想喝醉了,五百多个夜晚,她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可以大醉一场。
“不要胡思乱想,今晚就是好好放松一下。”
看出舒童的不适,郝子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哥哥哄妹妹那般。
他真是给了舒童最大的耐心和包容。
不知不觉,两杯酒下肚,舒童的脸开始泛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