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我?张震柯停下,转头看着她们。
两个小姑娘急忙转身走进柜台。
“还是我接待的,因为太帅了我多看了两眼。”一个店员继续说。
“舒童姐可真有福气。”
......
她们见过我?张震柯想着刚才听到的话,我没听错啊。
门口打好车,手机迅速打开网页,百度输入:郝子言。
还真有新闻,互联网的记忆真的很强大,就算删除也不会删干净。
第一次两个人上热搜的新闻,还有舒童参加集团表彰大会的新闻。
张震柯没想到身边的人可以在网络上看到,他点开链接,模糊不清的照片映入眼前。
试着放大看,根据背影和发型,像舒童。
另外一张,正是郝子言给舒童戴项链的照片,他们看对方的眼神,经过摄影师特殊的拍摄角度,充满着暧昧。
出租车里本就狭窄的空气愈发的稀薄,张震柯一条一条翻看着关于两人的新闻,一股寒意从后背延伸,手心出着冷汗。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网上说的是真还是假?
由于紧张和不安,嗓子一紧,忍不住吞咽。
再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郝子言的情景,那天是在病房,他和舒童在一起。
还有贝贝一直叫舒童妈妈,还在自己房间长期住过,郝子言随时都会来找舒童。
他们不仅熟的像一家人,而且,郝子言眼里对她全是宠爱。
舒童还说过,她欠他,人情债,是什么样的人情债?
还有高强也说过,舒童的前任一声不响就消失,难道,是她出轨了?
再次打开网页,按照时间算起来,舒童怀孕的时间刚好是他们出差的时间。
想到这些,张震柯坐不住了,心口就像一块巨石堵住。
他的头好痛,好胀,他试着大口呼吸,缓解身体和内心的不安。
窗外,夜色渐暗,红绿灯堵得他莫名的烦躁。
打开手里刚买的项链,今晚,一定要问清楚。
张震柯就是这样,在男女关系上,无法冷静。
电梯中,他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抬头,刚好看到楼梯数字一层一层变大。
滴。
电梯门开,门上还贴着过年的福字,一副对联有些掉色,最下面沾着的胶带老化,对联纸有些翘起。
他用手按了按,粘住,很快又崩开,又试一下,又崩开。
“艹。”
他直接伸手把那个角撕掉。
输入密码,门打开,听到厨房炒菜的声音。
拎着手里的项链走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摆好晚餐:杂粮饭,牛肉丸子汤,清炒莴笋,蛤蜊蒸蛋,应该还差最后的青菜。
念念坐在婴儿车上,安静的待在厨房玻璃门外,手里拿着拨浪鼓,左右摇着。
听到客厅有动静,舒童探头朝外看看。
“回来啦。”
玻璃门关的太严,客厅听起来比实际小很多,他就看到舒童说了一句话。
他走过去抱起念念,手指抠开玻璃门。
“刚才说什么?”
“最后一个菜,马上好。”
舒童边挥动锅铲,边说,油烟机的轰鸣声再次掩盖住她的话。
他抱起念念走向洗手间,把孩子夹在腰间,打开水龙头,洗洗手。
出来刚好看到舒童端着一盘青菜往外走。
“今天是不是赌车啊?回来有点晚。”
舒童边说,边在粉红色围裙上蹭着手。
“嗯,下班都这样。”
舒童刚把菜放桌子上,就看到旁边的项链。
“这是给我买的?”
已经迫不及待拿起打开。
“还是我们公司的。”
一手拎起项链,抬头看看张震柯,轻声细语问“送我的?”
“喜欢吗?”
看着舒童满脸欢喜的样子,回家前的怒气消一半。
“嗯。”说着舒童就解开带上。
“你看。”
往下拉一下t恤的领口,露出项链。
“好喜欢,谢谢你。”
抱着张震柯就是一顿亲,边亲边说“好喜欢。”
“喜欢就好,快吃饭吧。”
“嗯。”
舒童边吃,还不时低头看看脖子上的项链,好久没有戴过首饰,有种好珍惜的感觉。
张震柯却心思满满,他想着怎么样开口问她和郝子言的事情。
不知不觉,晚饭结束,张震柯也没有问出口。
舒童只是简单讲了一下她在公司工作的事情,也没有提郝子言。
很快,舒童就发现张震柯今晚有心思。
哄睡孩子,走出来看他靠在沙发上,双腿就这么慵懒的岔开,看着眼前电视屏幕。
可是,电视屏幕放的却是戏曲频道。
“你,有心思?”
坐在他旁边,拉着他的手,认真看着他问道。
“没。”
张震柯只是简单的回答一个字。
“哦。”
看来他不想说话,舒童两只手挽着他胳膊,侧脸看着他:嘴唇紧闭,双眸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
既然不想说,就安静陪着他吧,想到这里,舒童枕着他的胳膊,一起陪他看电视。
几分钟后。
张震柯打破宁静。
“你和郝子言是怎么认识的?”
“嗯?”
怎么忽然说郝子言了呢?难道他想起什么?
“这个项链就是他设计的。”舒童解开脖子上的项链,递给他看。
“我和他是在小区里认识的,后来贝贝一直找我玩,就熟悉起来,没想到他竟然给我们公司一个品牌设计首饰,后来就认识了。”
舒童避重就轻的说出两个人认识的事情。
“没了?”
显然张震柯不太满意她的回答,冷静的问了一句。
“还有我们一起参加过集团的新品发布会和年终表彰大会,也参加过他的画展。”
“还有吗?”
网上的事舒童一句也没说,他就等她全部交代。
一定不是她说的这么简单。
“你怎么了?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
舒童此刻意识到旁边的男人脸上布满怒气,急忙放开他的手,后背伸直坐起来。
今天他去店里,一定了解到郝子言,难道,他发现网络上的事情?
意识到这个,舒童急忙又解释。
“我还被拍到一些照片,是被人陷害的,不是网上说的那样。”
“我和他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
说出这句话,很久未有的恐惧感再一次袭来。
舒童两只手不由得握紧,手心浸满汗渍,不要,不要再发生以前的事。
她心里默默祈祷,她害怕往事再一次重演,她遭不住。
“我想的是那种事?”
张震柯这时候才转头看着她,黑眸的严肃压向她。
被他这么看着,舒童忍不住往后坐一下,绷直的身体缩起来。
“就是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