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她站着。
沈倾妍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嘴角微微弯起。
烛光下,两人的影子透在了帐子上,显得唯美而又带着些许的温馨。
只是有一点,大概是面瘫当惯了,所以纵使她在笑,也有些不自然,细看之下,还有些歪。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一点秦懿是不会计较的,不过他也没有激动,概因这段时间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星系过后尽是惊吓所以他又有些坦然。
沈倾妍专注的看着他,看上去十分娴熟的样子。实际上她的内心想的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刚刚一下子没注意,她就手不由衷,她绝对不是故意的,所以说接下来该做什么。总不能现在就放下吧,那她女将军的面子又如何自处。
不行,她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秦懿在这么专注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粉粉的,似乎很有弹性。
沈倾妍咽了一口口水。
现在这个局面,她要是不做点什么,那真的对不起她不败战神的名声。
于是,恶向胆边生说的便是如此。
沈倾妍慢慢靠近,秦懿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嘴里说着,“妍儿,你要……唔。”
男女之间,要是有什么问题不能满足,亲一下就好了,如果还没有解决,那么就可以继续下去了。
这就叫做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沈倾妍偷偷睁开一只眼睛,从她的角度,几乎可以看见秦懿脸上细细的绒毛,面色腻白却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威严。
闭上的双眸,如果睁开的话,便可以看见一双含情脉脉,而又幽深的瞳孔。薄薄的唇瓣细软香滑,就像是果冻,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甜味。
动情之中,秦懿不安分的将手伸进沈倾妍的衣襟,然后掏出了一个荷包。
?他不耐的将荷包扔到远处。
本来还沉醉在情欲之中的沈倾妍一个激灵伸手一捞将荷包捞了回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又重新塞回了怀里。
吓死她了,头可断血可流,荷包不能丢。
旖旎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殆尽,很快连个残渣都没有。
秦懿:……
果然老天对他很薄,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唉。
为此,他决定让妍儿知道钱财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妍儿,咳,其实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所以我们不能太在乎这些东西。”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既然你这么不在乎钱财,那我便大发慈悲,替你解了这烦恼,所以,把你的钱财都给我吧。”
……
看来他说的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用,既然这样,也不能怪他下杀手了。
“其实我名下的资产也不少。”秦懿一本正经。
本来已经转身卸磨杀驴,拔那啥无情的沈倾妍听此耳朵动了一下,赶紧转回去,一脸真切。“你要把他们都给我吗?”沈倾妍似乎看到无数的金子,银子向自己飞过来,就连睡觉的时候,她都躺在金子堆砌的房间里面,那滋味,真的很快乐。
秦懿扯了一会儿便出门了。
……
他得去让人修书一封到京城,妍儿的事情,可大可小,最怕有人用此事大作文章,他不能让这些小人有可乘之机。
也不知道那位夫人肯不肯帮忙。
秦懿转念一想,便以老头的名义修书一封。
反正不过是一个名字,老头要是知道这样做可以帮他的徒媳妇一次的话,想必也会同意的。
将此事做完之后秦懿便在齐言送来的求和书上签了名字。
赔偿是肯定要的,毕竟现在处于上方的是天耀。
再者说,这仗不能这么打下去。这也不过是一个契机,不管有没有这件事情,最后终将会了结。
秦暄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先是一喜,又是一怒。没想到这位沈小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亏他以为他是有龙阳之癖,原来如此。只是这样一来,沈相那条路便走不通了。
但是沈小姐终归是一个女子,进了军营,还是不被允许的情况之下。就算是皇子,要想进军营,也必须得有圣旨才行,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臣子之女。
这下子,看沈相与那秦懿如何能够护住她。最好能够借着此事将几人都除些臂膀才行。
周姨娘本是想着让晴儿在沈骏面前好好表现,沈倾妍不在,说不定相爷能够将他的慈父之情分一些出来。
这样晴儿也能够早日觅得一个如意佳婿。
她现在也不指望晴儿能够一飞冲天成为凤凰,没有嫡女的身份,别人再是满意也只会当她是一个可以狎玩的妾室,正室,又有哪家会愿意要一个姨娘的女儿作正室。
说到底,是她拖累了晴儿。
至于沈倾妍,现在京城里面的谣言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要是还有人加以推波助澜,就算晴儿当不得正室,这沈倾妍也不一定能够如愿。
皇家怎么会要一个如此不洁的女子。
京城里的谣言愈演愈烈,已经演变成为沈家嫡女为了追求真爱和府上的小厮跑了,这事情简直是可歌可泣,如果忽略永安王头上的一片绿的话。
平民百姓大多抱着看热闹的想法,那些贵女们则是心中抑郁,她们求之不得,有人不用求便可以拥有,竟然还不珍惜。
这实在是令人发指。
沈骏虽说也使了手段想要将这谣言强行压下去,但是不知怎么,他压下去一波,会有一波更厉害的,内容更加不堪的出现。
所以这下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要是适得其反的话那他哭也来不及了。
京中的谣言蔓延的越发不可收拾。可这到底是儿子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又给了沈骏免死金牌,要是出尔反尔的话又会为人所不齿。
明宗惆怅的想。要是三儿能够找回来就好了。
秦懿回来的事情,除了淑妃几人,其余人并不知道。
秦暄在军营的时候倒是想把这消息传出去,只是无奈秦懿派得人看的紧,恨不得他在上茅厕的时候都有五六个人一起观望,所以他犹豫几天,便歇了这心思。
事情已成定局,再做其他也是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