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族的选拔正式开始了,剔除了不符合基本条件的雪鸢后,剩下的,正儿八经的小雪鸢的还有之前总数的七成;
而流墨墨,哦,或者说是雪怜儿,虽然早已是妖王了,但寿元也快两千岁的她,妥妥的就不符合第一条件;
不过,在她想事儿突然发现脑残粉们大批退场,豁然反应过来小白花的岁数都超标很多的时候;脸色直接就黑了,这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节奏?!
流墨墨不甘心,选拔才开始,就这样结束了?!
而在退场的雪鸢,和一众明显稚嫩,基本只有一尾到三尾的幼嫩小雪鸢中,流墨墨那招摇的六尾,还有明显不符合的岁数,就是雪林有心想庇护,也挡不住在族长和众多长老,更是有着使者团的监视下;愈发的鹤立鸡群~!
流墨墨知道,现在最好的就是退场,可是这完全不符合她的目的,但若是不退场,引起那些老雪鸢的注意,恐怕会带来很多麻烦..
“...怜儿大人~!您,您这是打算干嘛?!”而纷纷退场的脑残粉们,靠近她一些的,都忍不住侧目,疑惑不解的急促问道;
“有没有办法留下来?”流墨墨看着迅速清空,只有她们这里还有一堆不符合条件还扎堆显眼的选拔场,也顾不得会暴露自己与小白花不符合的地方,严峻问道;
“这..这次选拔的条件,就是优先选择的,都必须符合基本条件;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大人~!不能再耽误了,只有我们了。惹怒使者大人,会被抹杀的~!”
留下的脑残粉们焦急的说着,但自己却没有先离开的举动,眸中切切的,全是浓浓担心小白花的神色;
...或许,这些才是真正狂热的脑残粉,其余那些。对于小白花。恐怕还没有到某种地步..
流墨墨神色变幻,看了一圈周围大约还有三十多只的男女雪鸢,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不过很快就被她放到一边;因为选拔场中。她们这堆,已经成了众所瞩目了。
“怜儿!还不快退场!!”雪林明显惊疑和焦急的传音早已不知砸到流墨墨脑海中多少次了,不过刚才流墨墨在想别的,直到现在回过神也接收到;忍不住抬头看向长老团。
“雪怜儿!尔等不符合条件。还不速速退下!!”长老团除了雪林是焦急担忧,其余的长老。全都是公事公办的模样,尤其的说话的那个,看着流墨墨的目光竟还隐晦的带着冷厉厌恶~!
次奥,竟然遇到讨厌小白花的长老。真是雪上加霜~!
流墨墨脸色变了变,然后低下头,迅速对周围护着她的雪鸢们说道;
“你们快离场~!不用管我~!”
“什么?!不行~!怜儿大人。我们绝不能让您自己置身..!!”
“就是~!怜儿大人~!快与我们离开~!”
“怜儿大人~!....”
“..听我的~!都离开~!”流墨墨之前的那个想法愈发清晰起来了,但目前的重点是退场啊~~
“大人..”三十多只雪鸢怔怔的看着他们熟悉的。一直是纯真女神范的雪怜儿突然露出的冷厉严峻之色,竟是喃喃的喊了一声,而后齐刷刷的爆发出诡异的光泽,狠狠的点点头,然后咻一下飞走了。
流墨墨眨巴下眼睛,为毛刚刚那群狂热脑残粉看自己的目光好奇怪?肿么被凶了一下,似乎,好像,反而更加的热烈了..
那群家伙是受虐狂的节奏?!
流墨墨驱走一群脑残粉,自己反而站在原地发起呆来;悬在半空的长老团,包括雪林,集体的脸色都黑了~!
“雪怜儿!!”那为首的长老怒气冲冲的又喊了一声,流墨墨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脸色愈发不好起来了;正想着要拿出什么解释,让她可以参加选拔;不想选拔台那边却是突然传来声音。
“六尾雪鸢,上前说话;”
“...”似乎是使者团的雪鸢说的,流墨墨眼眸一亮,麻溜的飞身而起,直直的过去;悬在原地的长老团却是惊愕的看向选拔台,然后面面相觑,没了声响;
“其余的,继续;”
由于流墨墨的搅局,那些符合基本条件的小雪鸢都暂停在原地;而流墨墨被使者团叫了过去,使者团又让他们继续;虽然主持的长老团对于流墨墨以及使者团为什么这么做非常好奇,但还是尽责的开始了选拔。
而引人瞩目的选拔台,却是在流墨墨进入之后,直接被浓浓云雾围绕起来,看不清其中面目。
外面宽广的选拔场上,筛选已经开始,出乎意料的精挑细选;而与外界隔绝的选拔台中,场面却是有些诡异;
流墨墨飞进选拔台,一直隐晦散逸神识立即就被迷雾笼罩,几乎无法感应到周围环境;不过,流墨墨却是有着感觉,那白雾应该只是屏蔽的作用,与隔绝罩的功能差不多,只要她愿意,暴力撕开破除,不花一点功夫。
选拔台,冰雪构成千余米高,极像一根光溜溜烟囱的高塔,在顶端却是辟成四根冰柱,有着顶盖的凉亭模样;
而在里面,同样寒冰凝成的精致桌椅,雪鸢族长以及地位实力高的长老团,大约将近五十多只坐在一边;而对面正是使者团的七只。
除了他们之外,这高台凉亭上竟是再无他人;
而流墨墨正好落到两拨面对面雪鸢的中间空白地带。
雪鸢族这边看向她的神色各异,不过全被流墨墨华丽丽的无视了,在她心里,这些目光全都是看小白花,关她毛事;
而使者团那边。为首的那只雪鸢眼角都不带扫一眼的,只有其他六名跟班神色莫名的打量着她;
流墨墨有小白花的记忆,知晓在面见使者的时候应该跪伏行礼,但是她在看着这么大一群雪鸢基本齐刷刷看着自己的时候,妥妥的打消了忍辱负重的行礼,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悄然打量着这些雪鸢。
“雪怜儿。”诡异的对视之后。雪鸢族虽然惊怒雪怜儿的不见礼行为。但是使者们都没发怒,他们也就没吭声;而使者团那边,似乎是之前让她过来的那只女雪鸢再次开口;
“是。”流墨墨看了一眼那莫名用温和和些微疑惑目光看着自己的雪鸢。柔声应下;
“上前来。”那雪鸢微微皱眉,声音里的温和似乎也没有了;流墨墨有些不明所以,因为她在小白花的记忆中并没有看到这个雪鸢,而且使者团的雪鸢都没有记忆。
流墨墨莲步轻移。走到使者团的面前;
“你今年几岁?”
“一千八百七十一。”
“你可知此次基本条件?”
“知道。”
“那你为何滞留,不愿退场?”
“...”次奥。查户口呢?!“因为,我不甘心~!”
“...”嘶——
雪鸢族一片倒吸气的声音,而使者团,包括那个提问的雪鸢。却是神色奇异的看着她。
“不甘心,很好;不过,你又有何资本不甘心?”为首的雪鸢竟然看了过来。白色眸子平静的看着流墨墨,流墨墨确定她没有从那雪鸢眼神中看到任何情绪。但却森森的感受到那话中的高高在上和不屑一顾。
“此番,妖帝大人需要的,应是灵觉出众,又有培养价值的新人;我自觉自己有这个价值,但,使者大人限制的基本条件;我不甘~!”流墨墨眼眸微转,突然摆出小白花经典的我为你好,我是说真的神情模样,犀利的说道。
“有意思,”流墨墨的话说完,高台上一片死寂,好半晌为首的雪鸢才勾起嘴角,轻轻说道;
“她是你的直系?”而那雪鸢说完,却是微微侧头,看向之前最先开口的雪鸢;
“是,”那雪鸢神色平静的应道,流墨墨也是有些恍然,原来是小白花直系长辈啊,难怪之前会有些奇怪的温和,不过为毛后面又变成冷漠?
“有自信,很好,妖帝大人需要的是幼崽,天赋在其次;不过,我护卫队再吸纳一人,也无不可;”为首的雪鸢淡淡的看着流墨墨说道,流墨墨闻言不禁有些黑化的冲动,这种恩赐的态度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不爽归不爽,身为‘雪怜儿’,流墨墨非常自然的跪了下去,真诚的行礼;
“一次机会,展示你的天赋,若有价值,归去之时你便随我离开;”为首的雪鸢朝身旁的手下微微扬起下巴,而后那名小白花的长辈,还有另外一名男雪鸢直接起身,走到流墨墨面前。
流墨墨也顺势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向两只雪鸢;这是要打一场的节奏?
流墨墨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是打了一架,不过小白花记忆中太多的阴谋诡计,身为雪鸢,战斗力却渣渣的让流墨墨想哭,而流墨墨又不能使用伪装之外的能力;
于是,憋屈的被俩使者狠狠的虐了一番;
当然,在战斗力渣渣之后,血妖姬给力的灵觉只是露出端倪,就让使者团的雪鸢们满意了;
“没有战斗力,灵觉不错,归于情报队;”为首的雪鸢看上去不怎么高兴的说道,流墨墨虽然有些不解,但去主大陆已然定下,还是让她挺高兴的;
“十五年,离开之后应无归期;这是后备令,这段时间不限制,到时自己去云宫。”为首雪鸢随手丢出一块淡青色圆令牌给流墨墨,而后说道;说完后却是直接解除了高台周围的白雾,不再搭理流墨墨了。
“大人,”小白花的长辈突然轻柔说道,为首雪鸢点了点头;那雪鸢立即起身走到流墨墨面前。
“跟我来,”说着,那雪鸢就直接飞起,飞出了高台,流墨墨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若有所思的朝使者团和雪鸢族大佬们行了个礼后,快速的飞离,追向那只雪鸢。
那雪鸢直直的飞向被云雾缭绕的巨大云宫,一头扎了进去;流墨墨却是惊疑的在云宫边缘停滞一下,然后试探着飞了进去;那后备令在接触到云雾后立即放出光芒,让流墨墨直接通过。
穿过厚厚的云雾,落进云宫边缘,脚下是绵软的几乎无物的云朵,而那只雪鸢正淡笑的看着流墨墨,站在一座靠近边缘的宫殿前;
“请问,您到底是?”流墨墨迅速观察一圈云宫,而后直接掠到那雪鸢面前,面上带着谨慎和好奇,柔柔问道;
“嗯?你父母未曾与你提及过我?”那雪鸢却是一愣,狐疑的说道;流墨墨立即换上的迷茫和小兔般的怯怯模样。
“未曾,我父母,早在我还不足两百岁时,就,就...”
“唉,竟是这般;”那雪鸢一怔,慈爱的顺了顺流墨墨的头发;
“跟我进来,”那雪鸢转身挥手,身后那殿门立即洞开;而她也直接走了进去,流墨墨悄然打量着这间宫殿,一边快速跟着那雪鸢走了进去;
这间宫殿似乎是这只雪鸢的,同样的冷色,不过在中间区域却是铺着一层厚厚的白毛地毯;除了后面被精致屏风隔出,大约占据宫殿三分之一空间的区域看不清;整间宫殿,竟是除了那块白色长毛兽皮,再无其他。
那雪鸢走了过去,直接坐到兽皮上,身后九尾轻柔荡开,然后舒缓的平铺到她身后;她抬头看向流墨墨,招了招手。
流墨墨眼中怯怯和伤感更浓,还有更多的忐忑好奇,小心的踏上同样散发着寒气的兽皮,走到雪鸢面前谨慎开口问道;
“那,不知,不知您..”
“我叫雪梨,是你母亲的姨母;”
“...”母系那边的姨母还算直系血脉?流墨墨有些腹诽,不过面上却是露出惊喜和孺慕;
“姨婆婆~~”
“哎,真乖~~”雪梨看着那清雅的小人满脸孺慕和喜悦的看着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脸色也终于和缓下来,柔和无比的露出笑容;
“姨奶奶,您能与我说说妖帝大人的事吗?还有,我以后要怎么做?怎样做才好些?”流墨墨跪坐下来,像个小孩儿一般凑到雪梨的胸前,单纯而好奇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