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骚货!”一种酥醉的感觉袭遍全身,吕乘风只感觉小腹处一阵难以抑制的燥热。
他强压住内心的冲动,拂袖甩开李红梅,质问道:“为何耽搁了这么久?”
李红梅娇嗔一声,解释道:“人家是怕引起这小子的怀疑,刻意在外多逗留了几个时辰。谁知主人你如此性急,这么早就下手了。”
就在此时,一道浅黄色的小身影趁着夜色悄悄从墨寒生身上的黑色包袱中爬出,溜进了一旁的草丛中。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吕乘风警告一声,便自顾自返回谷中。
“将这小子带进来。”
“是。”李红梅恭顺应了一声,转身看向地上的少年,眼神略显复杂。
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眼神逐渐冷漠直至波澜不惊。
她一把抓住墨寒生的腰带,单手将他提起抗在了肩上。
竹楼中,吕乘风正站在一排青竹书架前,书页不停翻飞,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李红梅扛着墨寒生走进屋中,站在碎成残渣的竹门边。
“把门修好。”吕乘风头也没回,随口说了一句,继续翻阅着典籍。
“是。”李红梅将墨寒生放到一边,出去寻了些工具和材料开始修葺竹门。
“找到了,就是它,就是它,哈哈哈哈……”吕乘风手中握着一本青皮黄页的古籍,大笑起来。
李红梅看着几近癫狂的吕乘风,目光冷冽,见到对方突然回身,脸上又变作了媚笑的表情。
“滚。”吕乘风见竹门已修葺完毕,毫不客气地将李红梅驱赶出去,随后又陆续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籍。
他走到竹楼靠着山体的那面石壁前,掀起一副挂在壁上的山水画,掌心贴在中心位置用力一按。
一阵沉重的声响,墙壁上缓缓开启一扇厚重的石门,山体中竟藏着一间密室。
吕乘风扛起墨寒生径直走了进去。
卧榻下,石山一声不吭,露出一颗小脑袋,将一切尽收眼底。
就在石门闭合前的一瞬,它觑准时机,化作一道虚影,悄然冲进了密室。
它沿着角落的阴影混进了密室中。
而墨寒生已被安置在一张石床上,吕乘风从他身上取下了两个包袱和一只护身符,打开白色的包袱,内中只有一些干粮和一身衣物。
他又打开另一只黑色包袱,内中装的全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珠宝玉石,对于凡人来说已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一个外表穷酸的小子居然会有这些东西,多半是些不义之财。”吕乘风冷笑一声,拾起那个做工样式都很普通的红色护身符,手指轻微摩挲,从中取出一枚轻薄透明的三角状晶石。
“这是何物?”吕乘风皱眉细看了半天也瞧不出名堂,运起一丝真气缓缓注入晶石之中。
毫无反应。
“算了,多半是不知哪里捡来的破烂,一个凡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吕乘风随手将晶石与护身符扔在一旁,然后一手持一本书籍,一手握笔在密室的地面上画着些什么,不时还照着书上的指示在周围摆放一些旗子帆布,金石玉器之类的东西。
吕乘风正要一鼓作气将书上的指示完成,却不知为何眉头一皱,放下了手中的书笔器物,转身走出密室。
石山从阴影中走出,快速瞄了一眼四周的图案,喃喃道:“防御法阵。”
竹门打开,一只青光灵鸟自空中飞来。
吕乘风伸手一把将其抓住,手掌微微用力,灵鸟碎作万千光点,只余一张白色纸条在掌心中。
他并没有立即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四周,随即关上竹门。
夜色朦胧,不远处的简陋木屋中,藏在珠帘缝隙后的一双眼睛缓缓移开,珠帘悄然掩上。
吕乘风回到密室中,打开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一丝犹豫之色在脸上一闪而逝,他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就算你拿到那东西又如何?再添几十年寿命又如何?区区一颗寿元果能助我筑基吗?”
“我已经被困炼气境三十多年了,没有一具资质上佳的肉身即便勉强筑基又能在仙途上走多远?”吕乘风手掌一握,纸条顿时化作粉碎。
随后,他左手轻轻摩挲着鬓间的发梢,指间隐隐有水汽冒出。
不一会儿,满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眨眼就变得灰白相间,斑斑驳驳。
他又将手伸向面部,如法炮制。
很快,他的眼角变得如树皮一般褶皱,光洁饱满的额头和脸颊肉眼可见地干瘪变形,出现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暗斑。
他伸手塞进口中,取出一口金石打造的假牙,露出猩红又些许泛黄的牙床。
片刻的功夫,吕乘风整个人竟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八旬老翁。
他自怀中取出一颗青光莹莹的宝珠放在桌上。
就在珠子离身的刹那,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气息自他身上飘散而出,腐朽的意味弥漫了整个密室。
吕乘风脸上的皱纹间布满了决绝的神色:“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
他转身来到石床前,掀开墨寒生的衣服,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腹,胸肌和臂膀,眼中爆发出极度狂热和痴迷的光芒:“这具年轻健壮的肉身,很快就会是我的了。”
他拾起毛笔和书籍,继续在地上布置着未完成的法阵。
约摸一个时辰后,吕乘风搬来一根半人高的白玉石柱立于密室门口位置。
接着,他将一颗隐隐透着光亮的黑色玉石置于柱顶的一个圆形凹槽中。
霎时,一股磅礴的无形力量犹如狂乱的气浪一般荡漾开来,转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球状圆罡,将整个密室与竹楼笼罩其中。
竹楼外,那座简陋的木屋中,李红梅双目陡然睁开,十指交叉紧紧握住,像是在祈祷着什么。
防御法阵开启,吕乘风再度翻阅起那本青皮黄页的古籍,全神贯注,一字都不肯错漏。
直至确认了数遍后,他才终于合上书页,走到石床边将墨寒生摆出一个盘膝而坐的姿势。
戴在右手食指上的银白戒指连续闪出一道道亮光,一样接一样的古怪器物出现在他手中,整齐有序地摆放在石桌上。
一颗黄色蜡丸,一只白色瓷瓶,十枚三寸长的金针,一根银光闪闪的链子两端各连着一柄拇指长的小刀,一堆与先前放在白玉石柱凹槽中一模一样的黑色玉石以及六颗红彤彤的果子。
吕乘风闭目凝神片刻,随后拈起一枚金针,深吸一口气缓缓刺进后颈中。
随着金针不断深入,他的眼中逐渐布满了血丝,双眼变得炯炯有神。
吕乘风不作停歇,一次次拈起金针朝着自己身上扎去。
直至身上的十处要穴都被金针插满,他已是满头大汗,手脚都在止不住地颤抖,连走路都在摇晃。
他伸手去抓桌上的药瓶,不料手一抖竟将其打翻在地,瓷器碎裂,一颗猩红的小药丸滚了出来。
吕乘风俯身想要去捡,却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脸皮无力地贴着地面,目光却是异常执着地望着近在眼前的红色药丸,光秃秃的牙床艰难开启,伸长了舌头极为狼狈地将药丸卷入口中,混着尘土一同咽入肚中。
十息之后,吕乘风挣扎着站起身,气息开始缓缓平稳下来。
他拿起那条连着两柄小刀的锁链来到石床边,将其中一柄刺入墨寒生的心口。
他走上石床与墨寒生背靠背坐下,然后将另一柄小刀刺入自己心口。
不一会儿,二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脸上相继露出痛苦的神色。
吕乘风大喝一声抓住墨寒生的双手,二人的十根手指都与对方紧紧纠缠在一起。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